唾沫横飞一上午，结果全是白用功。
书言言心气儿不顺，倒回床上就挺尸，不管脑海里的系统怎么哭哭啼啼，也不理会那个旧月奴.新天奴的声声呼唤————爱咋咋地，不做任务又不会死。
系统妖妖灵看她这样都不敢嚎了，本身理亏也不敢造次，若是让书言言知道可以七日无理由投诉退系统，它就真没活路了QAQ。
而新任天奴得不到书言言回应心下是忐忑又焦急，最后咬咬牙，悄悄退下去找邀月汇报情况了。
邀月小小年纪已然不怒自威，听新任天奴说书言言情绪不佳，冷声道，“本宫调你去照顾昊昊，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天奴一脸惶恐，伏地回话，“奴婢确实全心全意照顾昊主，请少宫主明察。”
邀月寒着脸不打算明察，只想给她一掌打死，再换个新的侍女给书言言，幸亏怜星也在场，忙出声打断邀月发大招，不然这会儿就该血溅五步了。
怜星带着笑意问天奴，“你且说说，昊昊今日都做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就情绪不佳？是书本无趣还是修炼不得进益？”
天奴知道自己得救了，忙全盘托出，“主人今日没有读书练武，反而给奴婢说书。”
邀月和怜星闻言瞪大了眼，齐声问，“你说什么？”
天奴吓得又伏到地上，战战兢兢道，“奴婢句句属实，主人吃过早膳就给奴婢说书，还说了一早上。”
邀月眉头一皱，面色不虞地怀疑道，“昊昊这是不打算当媒婆，改当说书人了？”
怜星一哂，“昊昊向来说风就是雨，”说着她挑眼看向天奴，玩味道，“你且说说，昊昊跟你说了什么书。”
“……”
天奴咽了咽口水，冷汗津津地开口，一五一十地将书言言性转加改名的绝代双骄开篇给说了出来。
不出意外，邀月和怜星也是站举杯和对饮的。
邀月恨铁不成钢道，“愚蠢，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已杀人父母，徒留下孩子做什么？”
怜星似笑非笑道，“救命之恩，费半身功力，竟是什么好都没讨到，还被心腹钻了空子？这可真可笑。”说着她看向天奴，问她，“那江枫儿受人恩惠难道真以为是白得的？她不知道俩兄弟喜欢她吗？”
天奴被问得一愣，“……这个主人没说，但非亲非故却舍内力相救，想也知道俩兄弟对其有多不同。所以奴婢听到这儿有骂江枫儿和十一是白眼狼，罪该万死，但主人却觉得罪不至死。”
“哦，罪不至死？”怜星歪头奇道。
邀月一声冷笑道，“也就昊昊性子绵软，被人背叛都当无事。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早死早超生！那俩兄弟还妇人之仁，留下余孽给自己存后患，当真是不知所谓。”
怜星对此却有不同看法，蹙眉琢磨道，“既然这俩兄弟连江枫儿都能杀，怎么可能对襁褓中的婴孩存恻隐之心，兴许……他们别有所图呢？”
邀月一想也是，扭脸问天奴，“后来呢？俩兄弟留下奶娃娃做什么？”
天奴身子一僵，艰难道，“……讲到这儿主人就变得奇怪了，突然问奴婢到底是不是月奴，奴婢说既然入了主人的院子，自当变为天奴了，可主人看着不大高兴，原本神采飞扬也变得闷闷不乐，奴婢猜……主人是不是舍不得原来的天奴。”
天奴说到最后一句，声量越变越小，但邀月怜星却听得清楚明白。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新任月奴，也就是原本的天奴。
邀月面容冰冷，说出口的每个字都跟冰块儿似的砸向新月奴，“本宫倒是不知，你与昊昊如此主仆情深。”
怜星笑不达眼底道，“既然昊昊舍不得你，你可愿再回到昊昊的身边？”
新月奴吓得扑通跪地，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这愿也不是，不愿也不是，她不过一个侍女能说什么。
不想怜星突发奇想，俯身勾过新月奴的下巴问她，“你对昊昊说的书有什么看法？你觉得那江枫儿和十一可该死？”
新月奴战战兢兢道，“他们一个辜负了恩情，一个辜负了信重，自然该死。”
怜星笑道，“可我适才瞥见你的表情，却是不忍居多啊。”
新月奴心下一个咯噔，忙解释道，“稚子无辜，奴婢只是可怜那俩孩子，一出生便没了爹娘。”
怜星收回手，神色淡淡道，“这世上无父无母的孤儿多了去了，怪只怪他们的爹娘，只能生，却没命养。”
与此同时，天宫寝殿。
书言言猛地从床上弹起，好似垂死病中惊坐。
她震惊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任务进度条清空了？”
系统妖妖灵怯生生开口，捧读音里都听出了哭腔，“宿主，当前任务的人物目标一旦发生思想变化，都可以左右任务进度的。”
书言言疑惑，“你是说邀月怜星改主意了？”
系统妖妖灵：“人物目标离太远，无法扫描确定。”
书言言啧了一声，没好气地爬下床，边走边趿拉鞋。
系统妖妖灵忙问，“宿主，你做什么去？”
书言言白眼一翻，没好气道，“不凑近点儿，怎么让你扫描是谁改主意了？”
系统妖妖灵原地复活，兴奋道，“宿主，你愿意做任务了？”
书言言脚下一顿，想起妖妖灵在自己脑海里哭哭啼啼时说的话，什么打出厂打工到现在被无数宿主嫌弃退货，同期的系统都升级加载了新功能，就它原地踏步到快要被返厂销毁云云。
咋说呢，她刚毕业那会儿也当过社畜，所以感同身受吧。
但话出口却是，“谁愿意做任务了，只是我突然想起来，这里没电脑没电视没手机，不比死难受啊。”
系统get不到书言言的蹭得累，还敢附和，“对呀对呀，对宿主你这样的死宅来说，没电脑没电视没手机根本活不下去！”
书言言：“……”
———你要不会说话就闭嘴，难怪老被人退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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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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