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秋叶拿小木锤给长生老母捶腿,这小木锤有个名字叫美人/拳,做的十分精致,真的和一个少女的手握起来一样。
白天的事儿秋叶知道瞒不住长生老母,就说:“这美人/拳做的很精致,我瞧着咱们邬堡里很少有人会这么精巧的手艺,今儿北郭县有人来找我,想要拿金银珠宝换粮食,我想着粮食比什么都贵,这会儿就是有金银珠宝也未必能换得来这救命的粮。但是人就不一样啊,只要人活着什么粮食种不出来,所以我让他们用能工巧匠换粮食,到时候怎么换,换多少,咱们说了算。”
长生老母听了无可无不可,懒洋洋的问:“你打算怎么换啊?”
“我已经想好了,粮食这么精贵的东西是要留给自己人吃的。我让人用小石头,碎木屑,碎稻草装袋子里,拉上几大车,然后再用一袋子陈粮做掩饰,到时候,双方交换必定是咱们验人他们验粮,验粮的时候给他们看那一袋子的陈粮就行了。”
既然要传基业给秋叶,长生老母对秋叶也算彻底调查了一番,知道他是巫马富贵的女儿,对巫马富贵的为人她也打听了,这时候听了秋叶的话忍不住睁开眼笑着:“果然是虎父无犬女,你难道就不怕他们一袋一袋的验?”
“我石磙叔是老实人,必不会那么麻烦,到时候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长生老母点了点头,“有点意思了,你为什么要能工巧匠?”
“泥瓦匠能帮助咱们修邬堡,其他人也有用。”
另一边北郭县,巫马富贵的谋士,这个瘸腿的东渠先生伸出手指给巫马富贵算一笔账,“石匠有大用,木匠能做箭,平时还可以做农具,泥瓦匠能修城楼,这么算下来,这些都是宝贝,一个学徒能出师最少要三五年的功夫,一旦咱们为了一口吃的把他们给出去,日后想收回来就难了,西园县那边说的很清楚,还要他们的家眷呢。为的是什么,还是防着咱们握着人家家眷,怕他们三心二意。”
巫马富贵听了点头,“不能给,千万不能给,我要的可不是一个县,咱们将来要占了整个郡,这种自毁根基的事儿不能办。”
东渠先生点了点头,“老朽就是怕西园县也出了一个雄主。其目光之长远非寻常人能比的。”
“先生不必忧心,我有办法,他们不是要能工巧匠吗?就给他们能工巧匠。只是石磙兄弟是个老实人,就怕他在那丫头跟前露馅了。”
东渠先生听了微微一笑:“这有什么,自从您和何家的小姐商量了婚事,那些县城的大户蠢蠢欲动,几次三番想插手管理北郭县,他们看不起您从乡下带来的这些泥腿子,何不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这些大户人家的子弟去办,事情办坏了也怪不到石磙兄弟身上,办好了也有石磙兄弟一份功劳。”
巫马富贵最信赖的还是老家的这群泥腿子兄弟,平时相处也比较舒服,大家都不读书识字,没有人在自己面前硬讲之夫者也!再说了,如今讲究乡党,用老家的人知根知底,比外人可靠。
那些县城的大户就太可恶了,别欺负他不懂人情世故,这群孙子想架空自己,想要把自己架起来摘桃子,天下有这么美的事吗?不如把这一群家伙扔到西园县吃吃苦头。哪怕秋叶这小丫头没那么多心眼,长生老母可不是好骗的。
想到这里和东渠先生相视一笑,对外面喊道:“来个人,去何家把舅爷请来,就说我有一件要紧的事儿要和舅爷商量。”
另外一边的西园县,长生老母听了秋叶的打算,“换粮这事,能干一回不能干两回,一锤子的买卖,不过咱们也不指望这个发家,到底是小道。你向来聪明,我既然有心把家业交给你,你就要让我放心,我现在问你,你我不用遮遮掩掩,有什么说什么,如今咱们西园县,你觉得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吗?”
秋叶品着老母的意思,斟酌着回答:“这要分长远的和眼前的。”
“哦?”
“咱们西园是沃野千里,平时还罢了,可是如今大旱,地里的庄稼几乎绝收,我想着长远考虑,咱们从南边的大江上开一条口子,往咱们这里引水灌溉农田。好处有几处,第一:这水渠只要修成了,是惠泽子孙的事儿。二:能调动全县的壮劳力,令他们在干活的时候学会听话,令行禁止,多少学点行伍的本事,将来要是大乱,这壮劳力就是咱们成事的本钱。”
长生老母点了点头,“就是费了点钱粮,但是和好处相比,这点钱粮就不算的什么,而且大灾之年修水渠,多少也有赈灾的意思。”
秋叶赶快奉承:“我都没想到这一步,果然是老母经历的多,比我看的全面。以后您可要多教教我。”
长生老母哈哈大笑,知道人家故意奉承自己,“行了,别撒娇了,那眼前有什么好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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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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