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顺平预测的那样，没过几天，谣言开始在学校开始传播，本来在教师间心知肚明闭口不谈的事被有心人传到了学生的圈子里，议论和视线不断传来。
因为这件事，最近和我走的很近的吉野顺平也受到了牵连，本来在班里只是不合群的吉野顺平被正式孤立。
“所以他们是怎么议论你的？”
“他们说因为和光老师有背景，我用了什么手段绑上老师成为你的跟班，所以那些不良才不敢动我。”吉野顺平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录像带，不断传出哗啦哗啦和齿轮转动的声音，他本人看起来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些议论。
“真好啊～我还以为是某些更肮脏的猜测。”我坐在沙发上感叹到。
“肮脏？”
“比如我包养你之类的，毕竟顺平长的已经算同龄人中比较清秀帅气的那个了哟！”我冲吉野顺平俏皮的眨了眨眼。
“……你才是最肮脏的那一个吧。”吉野顺平回我以嫌弃的眼神。
“谁叫我是成年人呢～每个成年人都要承担肮脏的阴暗面才能在这个社会活下去哦！”我笑眯眯的流利回答。
“不过真奇怪啊，明明能用各种手段保护自己或者争取利益是一件很有能力的事情，人类却执着于将其赋予道德嫁祸他人，束缚住让其寸步难行。”我摊开手。
“虽然在我看来，只有弱者才会被舆论束缚。”
吉野顺平若有所思的样子。
坐的久了难免会感觉身体僵硬，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旁边书架前挑选书籍。
“你也说过，有得必有失，有获得利益的那一方自然就有损失利益的那一方，道德只是你所说的手段的一种，人类一直都在用最大的恶意互相厮杀，以至于这样的手段变成了本能，大家墨守成规。”吉野顺平面色平静的说出这些话，似乎在心里藏了很久才说出来，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顺平说的也在理呢～”我抽出一本关于人类大脑的书翻了起来。
“我倒是真的想吐槽你，一口一个人类，你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了？”
“顺平真的要知道吗？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呦！”我回头看向吉野顺平，笑着说到。
顺平似乎下意识想拒绝，可眼中腾升的那一抹希望让他沉默不语。
“……可以吗？”我也可以像你一样无视规则变得强大吗？
“当然可以，摆在你面前的一直都只有两条路而已，你也一直都是拥有天赋的那种人啊。”
“天赋……？”吉野顺平睁大了眼睛。
如果让吉野顺平从一开始就避免认识虎杖悠仁，说不定他的人生可以一直如此苟延残喘，但我也是有私心的。
我希望他可以和虎杖悠仁成为知心朋友，然后与吉野凪幸福的一直活下去。
“选择我，然后为了幸福的活下去拼尽全力获得力量，或者选择另一个我，然后悲惨的去死，这取决于你啊顺平。”
“我大概会毫不犹豫选择你。”
“唉？顺平会这么果断吗？你甚至都没问另一个我是什么唉？选择我也可能会导致你死掉哦！超级可怕的！”我有些意外，更加强调了这件事的危险。
我其实不敢保证能百分百成功，我现在的咒灵立场就已经是很大的一层阻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迎来转变。
“老师也说过你在这个学校的任期只有三个月吧？你不像那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的人，所以我猜就算我不想，选择题大概也会到来，更何况我现在的处境是因为你而改变的……如果筹码只有我的生命，我不会轻易放手。”
“啊哈……顺平真是相当聪明勇敢的孩子呢。”我笑着闭上了眼睛。
“……”顺平沉默的看着我。
但押在天平上的筹码不止有顺平一个人，他们毁掉的是吉野顺平的全部，生命，还包括吉野凪，顺平的母亲，一不小心原本的那个属于顺平的未来就会如约而至。
我突然有点动摇。
不，不能动摇，既然有幸福未来的可能性，为什么不全力去试一试呢？最坏的可能性就是原本的故事线，而我也可以坐在天平的一边成为吉野顺平的筹码啊！
没有“人”死亡的结局，自然也包括吉野凪吧？
我不会让自己后悔。
“所以你说的另一个你到底是什么？”顺平疑惑的问到。
“嘘——还没到时候。”
在熟练运用全部能力之前，我会尽量晚一点再把顺平拉入那个世界。
吉野顺平没说什么，他看起来若有所思，乖乖应了一声“好”就没再追问。
“作为没有告知真相的补偿，顺平这周末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逛街？我买单。”我掏出一张卡，露出了壕无人性的笑容。
“逛街？”吉野顺平抬头看向我。
“我有钱没处花。”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零元购。
“……”
——————
愉快的周末，阳光正好，顺平还是来赴约了，我们约定在商场见面。
看起来青涩稚嫩的少年穿着白色体恤，迎面向我走来的时候显的有些不自在，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呦～顺平拿着什么？”我指着那个塑料袋好奇的问道。
“……我妈妈听说我要和老师逛街，硬让我带来的蛋糕，她自己不怎么吃甜食，应该是被同事送的。”顺平递过塑料袋，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有些紧张的在我和地面之间移动，像是在观察我的表情。
我接过塑料袋看了一眼，是普通的抹茶小蛋糕。
“原来是给我的呀，替我谢谢你的母亲，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_^”
“还有顺平私下其实可以喊我异一的，老师什么的只是暂时的工作啦，我连身份都是伪造出来的……唔”
闻言顺平有些慌张的上前一步捂住我的嘴，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关注到他们的对话后才放开手，松了一口气。
“你是笨蛋吗？你的事情私下说就好了，公共场所聊实在是……有点中二。”顺平靠近我压低声音，说到最后耳朵还变得有点红。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反问道。
“所以私下说就不中二了吗？”
“那……不一样，因为你我都是发自内心这么认为的，，所以才可以在一起讨论……好了好了！找家咖啡馆先把蛋糕解决了吧。”顺平反应过来我指的是什么，耳朵彻底通红，干脆转身去用手机查附近的店了。
哎呀呀～托羅索真人的福，我好久都没有这么挑逗迫害别人了，现在看到顺平青涩慌乱的样子，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感到欢愉，而是有些感慨——
小孩子就是好玩。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应该没事吧？
我们现在所在的区域附近有一间公共厕所，四下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什么路过的人，现在正是好时机。
“对了，先过来一下顺平，送你一个礼物。”我指着这个楼层的公共厕所，朝顺平招了招手。
“怎么了？”
我们进入厕所，关上门。
“好啦，顺平，站在这里，信任我的话就闭上眼睛，我说睁眼才可以睁眼哦。”
我让顺平现在洗手池的镜子前，让他看着眼前的自己，他犹豫了一下，像赌博一样闭上了眼睛，对我付出了信任。
而我站在顺平的身后，一只手塔上顺平的肩膀，一只手略过头发摸到了他的右眼上。
我的举动似乎让顺平十分不安，但他始终没有睁开眼。
“乖孩子。”
［无为转变］
我将顺平额头上的伤痕抚平，光滑如初，疤痕全部都消失不见，随后再次让自己恢复到可视状态。
“睁开眼睛，看，顺平，这是回礼。”我笑着撩开顺平一直遮挡右脸的头发露出额头“之后要做什么发型都可以了哦。”
“……”顺平震惊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动了动嘴唇，他猛的回头要对我说什么。
“嘘——顺平，我说过了，还不是时候。”
“……”
“谢谢你，真的。”顺平抿了抿唇。
——————
经过一番搜查和评估，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落座又点了一杯咖啡，一个人吃另一个人看着总是不太好，但顺平坚持说自己不吃蛋糕，我只能尊重他的想法。
“老……异一是怎么知道我额头上的伤口的？”顺平搅动咖啡，右脸依旧用头发遮挡，据他本人所说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换什么发型，就暂且先保持这样了。
“因为我敲——聪明的！”我吃了一大口蛋糕，口齿不清的说着。
顺平习惯了我糊弄问题，他没有追问，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神瞟向一旁玻璃之外，突然间注意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耳熟的声音。
“五条老师——慢点！你要去哪？五条老师——”一个让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但先一步进入眼帘的人并不是那个声音的主人。
一刻也没有为之前立下的flag哀悼，接下来闯入咖啡馆的是——五条悟！
就这样，我和那个白色头发一米九大长腿人气超高的六眼对上了视线，如果不算眼罩的话。
啊嘞？
“欧呀？”
让我再铺垫铺垫。
可恶，本来对真人止于纯恶欣赏态度，现在写这个文写着写着有点想推他了，看了好多同人，人间至美（唏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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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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