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一考完，李业和宽子又约关则绎去网吧打游戏，关则绎这次没拒绝，他和途此关于一个学期的约定已经结束，更何况，他也没打算待多久。
晚上六点出门，和李业宽子一局又一局游戏战到九点，越打越爽。
期间没看手机，不知道微信有消息进来。
直到十点要回去了，才知道天公不作美，雨下的淅淅沥沥。
李业宽子今晚就住网吧，他比不了，他得回家。
在纠结是等雨停还是找增援的时候，途此带着他的大伞出现了，靠近了，完美。
关则绎自觉钻进伞下，嘴上还不忘夸：“途此，你不仅是我的救星，还是我的福星！”
“你又没看手机。”
关则绎这才解锁，他和途此的聊天框有四条新消息。
【小此：出去的时候带伞了吗，下雨了。】
五分钟后。
【小此：？】
十分钟后。
【小此：几点回来？】
二十分钟后。
【小此：。我九点半过去】
关则绎看着最后一条信息，心虚也要说：“这真是一个完满的句号啊。”
途此成功被他逗笑。
“别生我气。”
“好。”
“那我明天还过来。”
“行。”
“我今晚想喝酒。”
“……”途此明确拒绝，“不可以。”
关则绎如愿喝上酒，是在除夕那天。
他和途此去兰月江边，约上李业宽子一块。
关则绎在这里还遇到了学委夏清榆和她四中的好朋友洛桑。
六个人赶早不如赶巧，决定一起去摊子吃烧烤。
关则绎没想到会在烧烤摊见到杨柌，自然，还有他男朋友。
全是相识，就凑了一桌。
杨柌看起来比之前有精气神，能看出来他很开心。
他的男朋友叫于江，李业宽子一听他俩名字就记起来了：“高三两位学神，久仰大名。”
其余人一听见这话纷纷笑着接话附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杨柌也笑了：“哪里哪里。”
他们闲聊谈笑的时候，杨柌和于江负责去找老板点烧烤，关则绎觉得这俩人的背影莫名眼熟，他应该在哪里见过。
他认出来了，杨柌和于江就是上次他和途此从兰月江离开以后，他看见的那一对情侣！
这缘分，简直了。
每个人都想喝酒，杨柌就要了十瓶啤。
杨柌和关则绎说：“上一次在公园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原来你就是关则绎。我在学校里也听说过你和你朋友，因为班里人总说高二有两个学弟和我们很像。”
关则绎知道杨柌口中的“我们”指杨柌于江，他朋友指的就是途此。
关则绎也觉得他们很像，可和杨柌于江不一样的是，他和途此不是情侣，至少目前不是，未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
其他人都已经吃上喝上了，只有关则绎和杨柌还在低声聊天。
于江给杨柌递了两串牛肉，没让杨柌碰多少酒。
杨柌凑近关则绎，低声问：“你是不是喜欢你朋友？”
关则绎没否认：“能看出来？”
“我和江能。”杨柌称他男朋友为江，他似乎很感慨，“你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他，真诚，关切。如果你们相互喜欢，千万别错过。”
关则绎听完答应道：“好。”
杨柌那会儿说，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比生死更难。
关则绎认可这句话。
烤肉差不多吃完，八个人一起碰杯，他们后面一起回兰月江倒计时，共赏新年第一场烟火盛宴。
烟花璀璨美好，纵使转瞬即逝，可只要绽放的时候被人们看到，在人们眼中心中停留过片刻，它那一刻的绚丽夺目就是有意义的。
它会以另一种方式留存在人们的记忆里，从未磨灭，不会消失。
在这场盛大的相约里，有欢声笑语，有祈望祝福，一切都显得很圆满。
关则绎和途此回到家，已经将近一点，他们父母已经早早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家都是煮汤圆，关则绎心情好，吃了一大碗。后面陆陆续续收到了四个厚鼓鼓的红包，隔壁途此也是。
年初一，关则绎和途此一起逛街买东西，到处走，随处玩随时歇，还算惬意自在，后面跟着家里人走了几天亲戚，有的时候还会留宿，一直到初八，他们才算闲下来。
关则绎补觉，中午十一点才醒。
外面又下雪了，地面也覆着厚厚一层，他最外边穿了一件羽绒服，还围上他妈妈给他和途此织的同款咖色围巾，门一开，冷气扑面而来。
刺骨的风和鹅毛飞雪全往脸上刮，避之不及。
他迅速进到途此家，外边是冰窟，里面是暖炉。
这会儿途此正在厨房准备午餐需要的食材，听见开门声没多久，关则绎就过来了。
关则绎走到他身旁，用他冰冷的手贴上对方的面颊，把对方的脸捧起来。
他笑眯眯问：“冻不冻？”
“嗯。”途此轻轻点头，把他的手抓下来，放在自己宽大的掌心捂热。
“现在外面特冷。”
途此看他冻得有些泛红、现在正在恢复的脸，说：“那就少出去。”
关则绎任他搓着自己的手，甚至还有点享受：“可是等雪停我想和你去院子里堆雪人。”
关则绎满脸期盼，他没辙：“好。”
等他两手回暖，途此才继续做饭，关则绎主动帮着洗菜。
关则绎不大会煮菜，他只会基本的煮个面炒个青菜，味道另说，平时基本不需要他下厨。不过途此会，并且做的菜相当美味。
途此做了番茄炒蛋，糖醋里脊，还有土豆炒肉。
关则绎都爱吃。
吃饱喝足坐到沙发上，相当舒坦。
途此拿起茶几上的试题继续看，关则绎也跟着一起算。
关则绎这些天一直想找机会探探途此的想法。
犹豫良久，他问：“途此，你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关则绎这话问的毫无征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选择坦诚相告：“不用想。”
他知道自己喜欢谁，关则绎是什么样，他就喜欢什么样。
可是他会忍不住反问：“你想过吗？”
关则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记不记得除夕夜和他们一起喝酒吃烤肉的杨柌于江。
于江和杨柌没有避讳或隐瞒他们的关系，其余六人都知道他俩是一对。
“记得。”
“你会觉得他们不好或者反感吗？”
途此几乎不用思索，脱口而出：“不会，我尊重。”
他说不清为什么，关则绎每问一句，他心中的不安就会加重。
“我也是。”关则绎看着他的眼睛。
途此不知道他这三个字是在说他不会反感而是尊重还是别的什么，但途此不让自己多想。
可是关则绎下一秒就明确告诉他：“我也是，我尊重他们，因为我和他们一样，我喜欢男的。”
杨柌和于江故事在：“逢缘”《feng yuan》
第1章“冬天”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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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试探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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