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阳光明媚,从太阳晒脸的程度来看,好像已经到了晌午。
苏念悠悠地醒来,他感觉四肢无力,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嘴巴里也是又干又渴。
“昨天喝太多了。”
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身轱辘一圈,只感床上有股他从未闻过的熏香味,再一翻,被子里伸出瓷白的小腿,肌肤感知到微微的凉意,总觉得身上莫名地缺少一种安全感。
察觉到不对,苏念猛地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这特么是哪?
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背后倏地一冷。
第一反应:我怎么是光着的?
第二反应:啊啊啊啊啊!我被人.奸了吗?
苏念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他一边收紧臀肉,用力感受自己有没有被人那个,一边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凌彻走了,然后我又喝了两杯,然后好像我喝多了,然后晕倒了,然后好像有人把我抱了起来,然后拖进了房里,然后.......?
尼玛,最关键的然后怎么想不起来?
腰部传来酸痛感,两个屁屁蛋也疼。
看看手腕,一道红红的勒痕清晰可见,手腕上还绑着一条黑色领带....
看看膝盖。
靠,青紫青紫的一片,还破了皮儿。
门是关着的,我是光着的,腿是青着的,手是绑着的.....
啊!
苏念脑袋嗡嗡地响,眼泪最先破了防,我遭人**啦!
谁干的呀?这得多狠呐?
环视了周遭,一整扇大大的落地窗,暖黄色的帘纱,白色的花边地毯。苏念恍然回想了起来,这个装修风格不就是凌彻办公室的休息室吗?
尼玛,我猜就是他!
这个混蛋大流氓是真踏马狗哇,平常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这么猥琐,趁我醉,把我睡,还用那么变态的方式,又绑又打的。
呜呜呜,戴套了吗他!
苏念把头蒙在被子里,心里有点难过的接受不了,凌彻在他心里塌房了,美好的幻想破灭了,舔屏都没得舔了的失落感。
不得不说,凌彻整张脸都长在了苏念的审美点上,是真的好看,哪儿看着都舒服,哪怕光舔屏他都能立了的那种好看,说没幻想过在一起的画面那是撒谎,但他想要的是那种甜甜的恋爱啊,‘霸道总裁爱上我’的那种,不是‘霸道总裁硬上我’的这种.........
越想越来气,苏念打算找人算账,正要爬起来,门外传来说话声。
“把公章送去企划部。”
是凌彻的声音。
他说什么?公章!
送去了哪?
苏念忘却不适,迅速抓住了信息的重点,他光着身子跳下床,扒开卧室一条小门缝。
没多久,外面一道开门声响起,凌彻和两位部门经理一同从门外走进办公室。
凌彻坐在办公桌前签字,表情严肃:“直接去财务领款,尽快把公司系统升级。”
信息部经理点头:“凌总放心,很快系统的BUG就会修复,不过最近有件事我得跟您汇报一下。”
“什么事?”
“公司最近网络很不稳定,总是在断网,有时是小片局域,有时是整个公司都会断,如果公司系统升级过程中断网,很可能会流失掉一部分公司重要资料。”
“什么时候的事?查到原因了吗?”
“持续了快有半个月了,也就是那个时候系统出现了BUG漏洞,网监部怀疑,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拔了网线。”
“故意?”
凌彻狐疑,目光瞥向卧房,眸色逐渐泛冷。
“凌总,还不止这些。”紧接着,一旁的行政经理也开口说道:“我们公司大厅里的发财树死了十多颗,我们怀疑也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
凌彻右眼跳了跳:“发财树怎么死的?”
“好像是开水浇的。”
“..........”
凌彻的目光又再次瞥向了卧房,心中暗嗤:一件人事不干,他也就能做这些了。
工作汇报完毕,办公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两位经理走后,凌彻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目光无意识地望向卧房,那辆粉色小电驴安静地停在一旁,只是已经面目全非,前大灯摔歪了,两个后视镜也是一高一矮。
昨晚苏念借着酒劲在车上发春,结果车翻了,闹得两人双双栽进了沟里,苏念摔得嗷嗷直叫那都没老实,回去一躺床上仍是贼心不死,吐完脱,脱完叫,叫完摇,凌彻气得直骂:“你是个逗.逼吗?”
苏念似梦似醒地朝他双.腿.间抓去:“我不逗.逼,我捣.蛋。”
............凌彻确定了,这是个骚浪贱的色痞子。
一夜折腾的不轻,面对色痞子的诱惑,还是个真如他所说,嫩得出水的色痞子,凌彻差点要憋死过去,一晚上立了倒,倒了又立。男人就是这样,面对诱惑他不一定真喜欢,但肯定会勃.起。
好在,他及时想起了刘波所说的重病,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连忙把人绑起来扔一边。
此刻,他捏着鼻梁,卷翘的眉睫下是两片黑嘘嘘的阴影,桌上的文件他潦潦地推到一边。
叮咚,华姐信息:【下周末去相亲!敢再放鸽子,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知道了。】
凌彻熄掉手机丢在一旁,他对华姐的态度主打的就是一个事事有回应,件件没着落。
办公室的另一侧。
卧房里的苏念正撅着屁股,眼睛扒在门缝一直寻找公章的去处。为了温饱,离职证明他现在走正规门路肯定拿不到了,旁门走道地去偷,还是可行的。
凌彻的办公桌同卧室距离太远,对话苏念听了个七七八八,公章也没看到放在了哪,倒是把腰累成了腰间盘。
他直起腰板,可能是昨晚作用力过猛,骨骼错位,关节处突然发出一声嘎嘣的轻响。
嘶!
老腰这个痛,像要散了架,狗男人,昨天晚上一定卖了不少力,苏念暗暗骂道。同时,正要出门吸烟的凌彻,听见一声异响后,扭过头来看向卧房,“醒了?”
耳朵这么好使!
“噼里啪啦......”
卧房里也不知撞倒了什么,凌彻走过去开门,“你在干什么?”
推开门,看到苏念时他怔了一下。
那人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像个受惊的雏鸟堆在被窝里,与昨晚脱光了使劲摇的人,简直像打回去重塑了一般,脱胎换骨了。
凌彻嘴角弯起,看到这样强烈的反差感觉得还挺有趣。
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西装裤,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交叠着,像个男模似的依在门框处调侃道:“你居然长了羞耻心?”
羞耻心长没长不知道,杀了他的心倒是有了,苏念郁结了满肚子的心火。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不指望他说声对不起,好歹自个爽过了,也得说句好听的,没说就算了,还反过来羞辱我,说得我好像故意勾引了他似的!
苏念咬着唇,觉得自己被欺负惨了,长长的睫毛逼出点闪亮的光,他努力压抑着情绪,最后想了想,还是选择隐忍下来。
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和人家翻脸,哪怕他再气愤再委屈,明摆着把事说出来,人家也不会认的,指不定还要倒打一耙说他不知廉耻的勾引。况且昨晚答应给他的预支工资还没拿到手,他得把尚子从局子里捞出来才行。
“你昨天答应我的事,不会反悔吧?”
苏念低着头,声音很虚,这种事后要钱的感觉像出来卖的,性质突然就变了,让他特别不爽。
“什么事?”凌彻眸色闪烁,看上去像真的忘了。
……上火,牙疼。
“就是你昨天答应我预付两个月薪水的事!!!!!”
混蛋,气死我了,哪有睡完人就忘事的,害我吼出了几个感叹号啊!
苏念的嗔怒令凌彻莫名的想笑,他抬起眼帘看了一眼。
此时苏念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身子裸露在他面前,那两片粉红花瓣似的薄唇微微抿着,嘴角将唇线拉低了弧度,像一只没喂饱的小猫正在发脾气,凶巴巴的,竟带了点软萌感。
凌彻道:“今天你做一下工作交接,明天我让财务把薪水给你打过去。”
“不行,我现在就要!”
苏念紧追,从凌彻的行为上来看,这人多半是个言行不一的斯文败类,今天和明天的区别就是变数太大,搞不好还要被连哄带骗地拉去床上羞辱一番,还不见得会给钱。
凌彻悠哉悠哉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短裤丢了过去,示意让他穿上,“着急?”
“当然。”苏念接过衣服,急声道:“兄弟有难。”
凌彻忽而一笑,冷不丁道:“二弟?”
苏念一怔,惶惶地看着他:“你知道了?”
对于凌彻突如其来的话,他有点意外,试想昨晚多半是自己喝多了,把尚子犯的事说了出来,要论尚子年龄确实比他小一岁,少不更事时还拜过他老大。
而凌彻的目光在他脸上走了一遭,最后目光落在苏念眼角下的一颗泪痣上。
他记得有人同他说过,有泪痣的人都十分专情。
多屁的屁话!
事实证明,说这话的人有,眼前的人也有,没见得他们多专情,倒是都在床上浪得翻花。
得了重病也是活该!
凌彻没回话,脸色看着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苏念总觉得带着几分鄙夷。
也是,嘴上没把门,把兄弟丢脸的事说出去,确实有点太不仗义。
他红着脸低声说:“这件事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但你能不能保密?别说出去。”
凌彻:“……我没那么无聊。”
“拉钩。”苏念浑然不觉幼稚,还伸出个小拇指勾了勾。
“…………”
凌彻看了看,放在口袋里的小拇指微动,默了两息,很意外地居然勾了上去。勾上去就后悔了,感觉自己被传染了什么大病。
苏念:“还有,那两个月的工资,你现在就得打给我。”
凌彻可能是心怀慈悲:“可以。”
事事都回答的这么爽快,苏念心里更透彻了:果然发生了关系,态度就是不一样,事后我没找他麻烦,他一定也觉得亏欠我了。
还算是有点人性。
苏念悬在喉咙里的一颗心慢悠悠地回归原位。
刚回,凌彻那边又道:“不过.....”
苏念猛地抬眼。
凌彻说:“我对你有要求。”
“什么要求?”
凌彻沉沉道:“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我用你时,你必须要随叫随到。”
什么是用你时?
苏念老脸一红,低声问:“哪个用?”
当然得问清楚,要是在床上用,他可不干。
那是另外的价格,得加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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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是另外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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