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雪其实早就在懒人沙发上醒了，没第一时间睁开眼，而是继续眯着眼睛睡觉。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左边，自己的坐手正在和另一个的人十指相扣，左肩上也枕着一只脑袋。
不用猜都知道另一只手的主人是江绘衣，对方今天很大胆，两只手扣得很紧，就像是世界上所有力气都无法将二人分开。
她喝完了那杯酒脑袋很晕没错，但其实是清醒的，宋初雪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不愿意过多思考也不愿意继续装作那个完美的“宋初雪”，才会做出那些很让人脸红的事。
对......她是在脑袋清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情况下，对着江绘衣撒娇，坐在江绘衣的腿上咬她的脖子，又看着江绘衣撵走小陈，带她上楼，从冰箱拿出一瓶酒企图灌醉自己......可最后又看着江绘衣放回酒，做了一碗醒酒汤。
无地自容，又觉得胸口暖暖的，但仅限于醉酒的时候。
现在清醒过来，她只觉得浑身有蚂蚁在爬，无法面对江绘衣......她想逃走。
时间似乎已经到了11点，宋初雪裹着嘴唇，悄悄睁开眼，江绘衣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用左手和别人打字聊天。
她悄悄瞥着屏幕，手机上一个只有4人的小群，说起来她记得前几天被陈青拉近了一个群，可能就是现在正在聊天的群。
本来这样也就算了，直到定睛一瞥发现江绘衣时不时退出去和别人私聊，对方似乎是钟二里......宋初雪眼角沉了沉，摇开手来。
江绘衣收起手机，“醒了？”
“你似乎挺忙。”
又是在群里聊天，又是和别人私聊，还只能用左手。
“不忙。渴吗？要不要喝水？”
她没应，站起了身，穿上外套往门口走。
路上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她拎起门口的包......
“我让小陈回去了......”江绘衣在距离不愿的地方说。
宋初雪知道，回头笑了笑，“谁让你叫的？”
“我叫的。”
“她回去了？”
“回去了。”
说起这个她就有些不爽，小陈最近真得好好敲打敲打，江绘衣什么身份......凭什么要听江绘衣的？
“我是你情人不是吗？今晚就留在这吧。”江绘衣没有拽她也没做出什么挽留的举动，只是小声恳求。
她停在了门口，如果今天是三个月前，她会毫不犹豫地出去，哪怕是两个月或是12月初，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出去。
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年底，明天开始距离江绘衣去竞赛只剩下两周，她如果出去，如果彼此一个星期不联系......可能就永远不会联系了。
江绘衣不是那种听话的人，就像是她改变不了江绘衣上班的决定，江绘衣实际上除了最初没有经济实力那段时间用着她的钱听着她的话，等对方成年开始自由自在的打工，就不听话了。
她竟然不敢走。
可她更不愿意自己留下来。
留下可以，但要江绘衣求，不求，她就不留下。
但身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打开玄关的门，推开一条缝。
风从缝隙吹了进来，她踩进鞋里，准备穿鞋子。她强迫自己不要回头，这种像是恋恋不舍的举动不该在她身上出现。
而且今天的江绘衣很奇怪，本来对方早就该出口挽留了，甚至只要说一句“外面很冷”她就会留下，什么都不说，她怎么可能留下呢？
明明穿戴整齐，可她已经在门口什么都不做地站了有1分钟了。
在她就要转过脑袋的时候，此时房门被风哐当一声关上。
......“外面很冷。”江绘衣此时说。
“嗯。去把床铺好。”
宋初雪放回包，脱下鞋，灰溜溜地回到客厅。
江绘衣没说话，背对着她整理床上的被子。
时间很晚了，她进洗手间才想起来没有换洗的衣服，此时身后递来一个纸袋，“你的睡衣和内衣，都是新的。”
......她点点头，复杂地拎着袋子进了洗手间。
洗漱完出来，睡衣是一身很朴素的灰色长袖长裤。她知道江绘衣的常常是粉色还有卡图案，似乎是碍着她的喜好才买的这个款式。
在床上坐了一会，江绘衣也从洗手间出来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刚出浴的江绘衣，一头好看的头发披肩而下，似乎没有完全吹干，还带着一些水渍和温度。
宋初雪默默打量了两眼，然后......目送对方在床边坐下。
她睡在外侧，所以江绘衣理所当然很近，几乎是能嗅到香气的距离，她坐起身，“你要上床？”
“那我睡地上？”江绘衣红着脸回头。
她点点头，再摇摇头，可实际上根本就没给她多少思考时间，床垫吱呀叫唤了一声，一个身子直接躺进了她的怀里。
宋初雪呼吸一滞，瞪大眼睛瞧着眼前这张过近的脸。
她舔了一下唇，往后一仰，被子便被掀开，那人钻了进来，“这里可是我家。”
江绘衣再往前钻了一点，两个人便撞在了一起，宋初雪的呼吸停了下来，一只手她的腰边摸来摸去，她知道江绘衣要做什么，便把右手交了出去。
两个人十指相扣，面对着面，又凑近了一点。宋初雪想起喝醉时江绘衣在她颈边粗暴的举动，想起不久之后的竞赛，她左手往前一探，扶在江绘衣的腰上，用力一搂，给怀里的人抱近一点。
“你是我的。”宋初雪在江绘衣的耳边呼唤一声，用力翻起压到江绘衣身上。
她撩开女孩耳边的头发，顺着她的耳垂舔下去，轻轻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一吻。
“这是你自找的。”
留她过夜，同床共枕，不做些什么就太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她们可不是什么正当关系，作为金主她有很多权力都还没有用，她相对江绘衣做什么就做什么，更别说某人也还在挑逗她的情绪。
没让她摸她的手就已经伸进了衣服低下，没让她做，她就粗暴地揉起了自己的肚子。
她吸住江绘衣脖颈那块肉，像是发情一样，江绘衣在她耳边娇哼一声......“可以。我是你的。你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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