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被搂住,林文文心中更是柔软起来。
“我很喜欢。”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我也很喜欢。”林若闷声闷气地说,耳边就是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温柔又有力。
林文文翻看着木牌,摸到底端那处圆圈:“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标识。”
“表示什么含义?”林文文疑惑地拿起来看了又看。
林若笑眯眯赖在林文文怀里:“这是我小时候最爱的芝麻饼。”
林文文微微一愣,更加觉得怀里的人娇憨可爱。
二人没温存太久,林文文就离开。
走在寂静无人的暮色中,林文文心情甚好,随手就把木头胡萝卜挂在了腰间,穗子和他那价值不菲的玉佩穗随着走动缠绕在一起,他皱了皱眉,取了玉佩,胖胖的木胡萝卜独占全部的位置,穗条也柔顺地垂在华丽的衣衫上,林文文满意地摸了摸,这才抬步离去。
奇然本想每日都详细记录治疗情况,通过各种渠道和方式送进林若这里的,但林若觉得风险太大,况且秦宿向来说到做到,既然他说能治好那一定可以。于是约好每隔数日再通信息。
因为是相似的毒和症状,秦宿操作起来少走了不少弯路,林文若经脉被封武功丧失的同时还陷入沉睡,先恢复功法自然能很快醒转来,好在从芍药岛带来的药材充足,如此也算一切条件都完备。
左鸢的人在城外查到两道车印,加大了在城内搜查的力度。
“如今林文若既然不在文宫,那自然是死的比活的好。”左鸢书房内的人说道。
左鸢抬头,目光闪动。
如果林文若死在外面,林文文不成气候,林若又是个蠢的,自己上位简直理所应当。
想到这里,左鸢眼睛眯了眯。
林文文被左鸢安排的琐事缠绕,二人很少能见面,好在有阿实在中间能传递消息。
今日阿实和林若一起吃晚饭,阿实讲:“林文文最近特别不正常,身上竟然戴着个便宜木头,还宝贝得不得了,干个活儿还怕磕着碰着的。”
林若听了心里甜滋滋的:“那是我送给他的。”
“怪不得。”阿实听了恍然大悟:“这条挂饰已经掀起热潮了,现在江湖上可流行了,大家都争相模仿佩戴同款呢。”
林若傻眼,随后噗嗤一笑:“啊?!早知道我多做点去街上售卖!”
阿实听了连连附和:“我帮你去卖,回头分我点利哈哈哈。”
二人开开玩笑一顿饭很快过去。
为了避免起疑,秦宿并未每日前往羽楼诊治,而是时不时隔几日。好在林文若底子不错,加上林文文保护得当,如此才能延缓毒素蔓延的速度,等来如今康复的契机。
这日一早,奇然刚照顾完林文若夫妇,就有小厮上楼,说左鸢来了。
奇然心中并不惊讶,这些日子左鸢明里暗里都在搜查,更是围着羽楼探来探去。奇然让小厮请人进暖阁招待。自己则仔细锁好林文若的房间,看起来这里依然是不起眼的狭小杂物间。
左鸢进了暖阁,就看见奇然微笑迎接,二人寒暄了几句。
“听说羽楼最近推出新的养生汤羹,我这才一大早赶来。”左鸢看起来非常感兴趣。
“多谢捧场,您先请入座,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带着侍女离开,此刻房间里只剩左鸢。
奇然关好房门,向身边侍女使了眼色,侍女点点头,不动声色守在房门外。
奇然则下楼去厨房准备汤羹。
左鸢听着下楼声响起,等四周又静谧起来,便从桌前站起来,绕着暖阁各处仔细搜查。
已经查了不少日子,除了两道车印,目前没有任何线索。听说林文文也在到处查林文若的消息,看起来很疲惫的模样。
左鸢并不相信林文文,所有跟他相关的人都在自己监查之下。这羽楼暖阁来过林文文,林若,秦宿。虽说这并不稀奇,毕竟这里也接待过其他贵客。
只是查来查去,总觉得这里有点什么,消失那么久的林若,只常来这羽楼,这羽楼的老板娘也是近年风声鹊起。
左鸢四处摸索,没发现个所以然,只发现杂物间挂着锁,他慢慢靠近,门内的人听着脚步声走进,捏紧了身侧的刀。脚步声停在门前,并未响起任何声响。很快脚步声再次响起,是左鸢离开门回到座位的声响。
门内的人依然保持一动不动。
很快,奇然带着汤羹推门进来。
“老远就闻见清香了。”左鸢笑眯眯搓搓手,看着奇然将汤等一一放好在桌上。
“还请您品尝后给后厨提点改进意见呢。”奇然笑着恭维了几句。
左鸢喝了几口,连连称赞,直说下回要约秦宿一起再来尝这汤羹。
等左鸢用完这餐早饭,奇然将其送离暖阁,目送他走远,才朝门口守着的侍女点点头。
侍女朝着楼层尽头离去,转了几转,拐进一个小房间,里面挤着数名拿着武器的蒙面男子。
“人走了。”侍女说完就退出了房间。
几名男人收到消息迅速脱掉黑衣撤下蒙面,黑衣之下竟然是小厮打扮,很快,几人收好武器端着盘子混进越来越多的客人中招呼起来。
奇然关好暖阁的门,才开了隔间的锁,刚进门,从房梁上跳下来一人影,落地时几乎没有声响,仿佛羽毛飘落。冲奇然点点头脱了外衣露出小二的里衣收拾了左鸢先前吃饭留下的碗筷从暖阁离开。
等人都走干净了,奇然上前看了看林文若,替她盖了盖被子,查看起秦宿交代的治疗步骤。
傍晚,阿实比平常晚收到奇然递来的讯息。
回屋交给林若,二人展开一看,信中写着左鸢今早来过的事。
林若皱起眉:“这左鸢好难缠。”
“林文文可是从小被左鸢压着欺负。”阿实叹口气。
“小时候不是还有林宫主吗?”林若抬头不解。
“林宫主太忙了,顾不了方方面面。林文文从小就出众,为了顾全大局,可没少忍气吞声。”阿实越说越气。
林若眉头是越皱越深。
好你个左鸢,欺负到我的人头上,他日必定讨来。林若心中暗想。
“如今只怕要更小心了。”
“左鸢势力深厚,你我都在监视之下,这消息怕是要先断一断。”
现在只希望能尽快治好林文若二人,如此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夜深,左鸢书房。
“羽楼暖阁有间上锁的杂物间,这里面绝对有什么,我看这门锁上有药材的气味。”左鸢对站在跟前的手下说道。此人名为杜武,是左鸢放在暗处的得力助手,几乎无人知晓二者的主仆关系。
“羽楼暖阁全天都被约满,人来人往加上老板娘几乎一直在此,不好直接查探。”此人对左鸢分析。
“这点你不必担心,我会帮你制造机会,就这几日,等我消息,你便乔装进去。”左鸢心中早有计策,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杜武没再多问,点点头就告退离开。
房门关闭后,左鸢盯着手里冒着热气的茶杯,想起先前的对话。
是啊,林文若此刻被人劫走,若是死在外边,不仅和自己能撇清关系,还能借着机会更早彻底拿下文宫。
房间寂静,偶有蜡烛燃烧的声音,茶香混合着墨香在空气中氤氲,左鸢没喝干杯中剩下的茶水,反而随手一倒,浇在了烛台上,火焰熄灭,桌前倏暗,只余烟雾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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