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楼被秦宿奇然和路过的不知名侠士救下。”林文文告知阿实目前情况。
“我见你还在这里,就知道那边事情一定得到解决。”阿实回他。
“说说你们在地下赌场的情况。”林文文接着开口。
“敲锣人武功路数很奇怪,至少很新鲜。”阿实将观察到的事无巨细都一一详细讲述。
“林若先发现剧痛可以短暂获得清醒,于是我们借着交手,只痛不伤,同时找准时机制造混乱好逃出去。这些客人除了常年的赌徒,也有许多身着奇装异服的人,他们被仆人簇拥,坐在贵客席位上。”
林文文垂着眼,安静地听着:“这奇装异服你可有印象?”
阿实转眸想了想:“大致的样子应当是记下了。”
林文文找来纸笔铺在桌上,阿实一边描述,他一边画画改改。
很快就描绘出其中一人的外貌来。
“这衣服不像是本国,倒像是邻国。”
“一会儿我让骆宁去打探。”林文文卷起画纸语气清淡。
“骆宁又欺负你了?”阿实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林文文有些习惯不要太明显:“骆宁晚上可是准时睡觉的,让他大半夜加班,放着擅长追踪的清哥他们在家抠脚?”
林文文也不怕被看穿,轻笑一声:“总归是也要让他吃一吃苦头。”不愿回想自己上下摸索木牌的白痴画面,这位面容艳丽的男人倒是不在乎这糗事会不会被其他人知道,但从自己嘴里一遍遍说出来倒也不必。
骆宁刚上床,平平整整地躺好,就传来敲门声。他猛地把眼睛睁开,又平静地闭上,一副已经睡着的模样,等着敲门声过去。
但来人非常有耐心,换着节奏不间断地敲,骆宁不动也不恼,直挺又放松地窝在被子里。又过了会儿,敲门声停止,骆宁等了会儿,睁眼瞥了眼门口,正准备翻个身美美睡去,突然房内响起轻微的咔哒声,紧接着一道人影就落在床边,人影伸出一只手正要拉开床帘,骆宁连忙往床内滚了滚,电光火石间,帘子被掀开,两条臭袜子从上方因拉力迅疾坠落,眼看要接触人影面颊,来人下意识偏头伸出两指一夹,脸是保住了,来人还不知手里是什么,笑得很得意:“骆宁,你对我玩这种游戏可真是乐此不疲。”
骆宁坐起来看着眼前夹着自己臭袜子的林文文憋笑到面庞扭曲:“你可真有雅兴,要是喜欢,手里的东西就送你了。”
林文文这才定睛一看自己手里那东西,当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他的笑容凝固,迅疾地使力将手中之物丢向骆宁咧着笑的嘴前,骆宁身子一矮,轻松躲过,二人在床上交起手来。
骆宁仿佛泥鳅一般,看似动作缓慢,但又很游刃有余,林文文追了片刻没挨到他一寸衣角。
“行了行了,不打了,事情紧急,我吃你这么大亏,今晚辛苦你跑一趟,郑清还有别的事情。”林文文招招手,一副投降的模样,几步绕出屏风,话音还没落,人就推门出去了。
骆宁一愣,跑什么任务,怎么话不说尽就走,正想伸手扣扣脑袋,感觉衣襟内有什么硌着,一摸,从里面摸出一个折叠起来的画纸,骆宁小小地惊了惊,自己方才也暗暗使了全力,并未让林文文碰到自己,这纸到底是怎么塞进来的?
翠翠在门口看热闹多时,见人出来,边跟在后面边问:“他答应了?”
林文文哭着脸,捧着双手,一副局促的样子:“先让我洗洗手。”
翠翠耐心地等他洗手,越等越不耐烦:“你已经洗了八遍了,洁癖也应该有个限度!”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他交换了什么才让他应下的吗?”林文文扬起湿漉漉的双手,朝着翠翠弹了弹,水珠扑簌着落在翠翠脸上,翠翠抹了把脸很疑惑:“什么意思?”
林文文边往后退边笑嘻嘻说:“我牺牲了自己的手,摸了骆宁的臭袜子。”说完哈哈大笑着不见了踪影。
翠翠脸色大变,想起刚刚落在自己脸上的水滴,整张脸五味杂陈。
林文文闻了闻自己的手,很好,只剩下皂角的香气。千防万防还是遭了骆宁神奇的脑回路,二人相识多年,这种方式已经成了他们相处的日常,林文文不觉得讨厌。骆宁的确不上夜班,但今晚自己踩了他的陷阱,可见他知道自己会来找他,又在比拼中赢了他,将画纸成功塞他衣襟,想必既令他有了整人成功的成就感,又产生了被超越的胜负欲,更重要的是如今这个局面大家需要劲儿往一处使,与其说是林文文说服的,不如说骆宁早就准备好听后差遣——加班了。
林文文布置好一切回到林若身边,后者姿势都未变,一直沉沉睡着。
“阿实已经醒了,她一切都好。”林文文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轻声说道。
回应他的是林若平静的呼吸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林文文站起身准备熄灭蜡烛,自己去床边小榻上凑活一晚,刚要转身,就听见响亮的咕咕声,他脚步一顿,微微疑惑地回头,又一声响,这回他很确幸是从林若腹部传来的,正要回身,就见林若眼珠一转,眼睛睁开了。
可能是还没彻底清醒,眼神迷蒙,林文文返回床边,微微俯身:“林若,感觉怎么样?”
声音很轻,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林若迷迷瞪瞪的,好一会儿才在肚子不断的叫嚣声中清醒过来。
双目聚焦后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漂亮的脸,在房间微弱的光亮中,林若只觉得林文文的眼睛闪亮又温润,白天的记忆涌入意识,带来了不安和沉重,但好像看着眼前的人,就感到很安心。
林文文摸了摸她的脸,见她彻底清明起来才开口:“我去弄些吃的过来。”
林若张了张嘴,才发现嗓中干涸,发不出声音,林文文起身倒了温水,扶着林若起身,林若抱着杯子连喝光一整壶才罢手。
“我太累了,现在还浑身酸痛,我睡了多久?”
“不久,几个时辰。”林文文观察着她:“阿实比你早醒来,已经大吃特吃中气十足了好一阵。”
林若正想问阿实如何:“那就好,我一定是身体刚好,不然肯定能醒更早。”林若打趣地说着。
身体本身没大碍,只是力竭导致的疲惫,所以没什么特别忌口的,林若报菜名一样说了一串儿想吃的,最后总结:“我好像什么都想吃,你看着上吧,有什么我吃什么,嘿嘿。”
林文文帮她将头发束在脑后,方便她一会儿吃饭:“你先躺会儿,我很快带着吃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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