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难缠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古朴的街道上时,路寻樱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医馆的前堂。此时,小兰早已身亭亭玉立于药柜之前。只见她神情专注地检查着那把精致的秤药秤,确保其精准无误。

而在前堂的入口处,闰七则笔直地站立着,宛如一座坚定的雕塑。他面带微笑,有条不紊地给每一位前来就诊的病人发放一块小小的木牌。这些木牌上都精心雕刻着不同的数字,仿佛是一个个神秘的符号。

路寻樱轻车熟路地走到条桌前坐下,她优雅地转身,背对着身后琳琅满目的药柜,面向宽敞明亮的大门。就在这时,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匆匆走了进来。她步履蹒跚,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将手中刻有数字“1”的木牌放入桌角的空盒子里。

妇人刚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路大夫啊,我的心口已经闷了好几天啦,难受得紧呐!”路寻樱微微颔首,伸出右手轻轻示意妇人将手腕搭在桌上那块柔软的木质脉枕之上。紧接着,她聚精会神地倾听起妇人脉搏跳动的声音,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与此同时,在路寻樱身侧不远处的另一张高几旁,张大哥也迅速行动起来。他手握一支毛笔,全神贯注地在行医日志上详细记录下妇人的症状、脉象以及路寻樱询问的每一个问题。

路寻樱仔细聆听了一会儿之后,又轻声向妇人询问了一些关于饮食起居等方面的情况。然后,她略作思考,提起笔在洁白的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副药方。写完后,她将那张墨迹未干的药方递给妇人,并叮嘱她按照医嘱按时服药。

妇人感激涕零地接过药方,起身朝着小兰所在的药柜走去。小兰熟练地依照药方从众多抽屉中准确抓取所需药材,称重、包装,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就这样,日复一日,路寻樱、小兰、闰七和张大哥这四人经过长达一个月时间的默契配合与不断磨合,如今他们每天的工作都开展得异常顺利,整个流程犹如一首和谐美妙的乐章,奏响在这间充满生机与希望的医馆之中。

大约过去了足以看完十几个病人那么久的一段时间之后,只听得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一辆自行车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冲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就在那医馆大门前,它来了个惊心动魄的急刹车,扬起一片尘土。紧接着,一道身影如同旋风一般迅速地下了车,定睛一看,原来是位身着一袭酷炫黑色皮衣的女子——雅惠。

只见她动作麻利地跳下车子,那身黑色皮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晃得周围众人不禁有些眼花头晕。然而,她却丝毫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迈着大步便直直地朝着医馆的大门走去。

此时,闰七正好守在门口,见此情形,他毫不犹豫地一步跨上前去,伸出粗壮的手臂拦在了雅惠面前,并客气地说道:“小姐,请拿一下您的号牌。”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闰七手中紧握的那块木牌,雅惠仅仅只是漫不经心地斜睨了一眼而已,仿佛那不过是一片微不足道的落叶,完全提不起她丝毫兴趣去搭理。只见她脚下的步子压根就没有半分停顿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地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朝着里间直闯而去。

闰七见状,心头猛地一紧,暗叫不好。他急忙伸出双手,如同两只铁钳一般死死地张开双臂,横在了雅惠面前,硬生生地将她的去路给挡住了。同时,闰七提高嗓门儿,再次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小姐呀!如果您是专程来这儿看病的,那就必须得按照咱们医馆定下的规矩,老老实实排队等待才行呐!”

听到这话,雅惠总算是停下了匆忙前行的脚步。她缓缓转过头颅,朝后方望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顿时让她那张原本娇美的面容变得阴沉似水。原来,在她身后不远处,正有一条蜿蜒曲折、宛如长龙般的队伍正在缓慢蠕动着。这些人一个个都神情焦虑,或坐或立,显然都是前来求医问药的病患。

看着眼前这乌泱泱的人群和冗长的队伍,雅惠不禁感到一阵心烦意乱,她紧紧蹙起秀眉,满脸不耐之色。紧接着,她便冲着闰七扯开喉咙怒吼道:“本小姐现在可是有着火烧眉毛的紧急之事要处理!时间紧迫得很呢!哪里还有多余的空闲功夫站在这儿慢吞吞地排队等候?”话音未落,她便瞅准一个空隙,企图侧身绕开闰七,再度强行闯入医馆之中。

这时,坐在屋内正给病人看病的路寻樱注意到了门外的动静,她抬头看向一旁帮忙记录的张大哥,眼神交汇间,张大哥立刻心领神会。只见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快步走到门口,微笑着对雅惠说道:“这位小姐,咱们医馆向来都有领号排队的规矩。眼下路大夫正在忙着给其他病人看诊呢,如果您实在着急,要不先让我来帮您瞧瞧?”

雅惠微微伸长了那白皙修长的脖颈,目光透过人群,朝着里头张望着,想要看清楚坐在里面的路寻樱。然而,她努力张望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看到目标人物,于是轻轻地放下了踮起的脚尖,嘴里不自觉地嘟囔了一句:“咦,她怎么不在呢?”

就在这时,柜台右侧后堂入口处的门帘忽然被掀开,一道倩影款款走出。只见来人身姿婀娜,步履轻盈,正是殷宛树。雅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救星一般,立刻敏捷地掠过面前的两个人,直直地朝着殷宛树奔去,并大声喊道:“殷小姐!我……”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刚刚踏进门口,就突然被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还不见踪影的路寻樱。此刻的路寻樱如同闪电一般,以极快的速度直接冲到了雅惠的面前,面若寒霜,一双美眸冷冽地盯着雅惠,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几个字:“这位小姐!请注意,这里是医馆!如果您不是来看病的,那么麻烦您马上离开!”

听到这话,雅惠不禁愣在了原地,脸上露出一丝惊愕和尴尬的神情。而一旁的殷宛树则连忙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路寻樱的肩膀,然后转头看向雅惠,微笑着说道:“雅惠小姐,您是来找我的吗?”

雅惠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应道:“对啊!殷小姐,我已经找您好多回了,我这次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

没等雅惠把话说完,殷宛树便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雅惠小姐既然是专门来找我的,想必此事非同小可。不过嘛,这里毕竟是医馆,人来人往的,确实不太方便说话。不如这样吧,请随我来——”说着,她优雅地伸出右手,做了个引领的手势,接着说道:“咱们到别的地方去喝杯茶,慢慢聊如何?”

路寻樱紧紧地拽住殷宛树的袖子,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大声喊道:“不行!”

殷宛树却一脸镇定,她轻轻地握住路寻樱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背,温柔地安抚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安心看诊就好,我去去便回。”

此时,天空飘洒着丝丝细雨,这些细雨顺着茅草杆儿缓缓滑落,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薄纱。而这个简陋的茶棚,则像是被这层薄纱隔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天地。茶棚内,热烘烘的炭炉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把铁制茶壶烘烤得热气腾腾,壶口不断地向外喷涌着白色的水蒸气,宛如仙境一般。

雅惠静静地坐在八仙桌的一侧,那张桌子看上去已经有不少年头了,桌面上的漆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磨损得不成样子,东边留下一块斑驳的痕迹,西边又缺失了一角。她轻缓地吐出一口气,试图用这股热气来暖和一下自己冻僵的双手。面前摆放着的一杯热茶丝毫未动,黑色的瓷碗依然稳稳地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垂青。

殷宛树慢慢地放下手中刚刚喝过一口的黑瓷碗,然后伸手拎起一旁的白瓷提梁壶,小心翼翼地往另一只空碗里斟满了茶水。接着,她微笑着对雅惠说道:“这里地处偏僻,条件有限,只有这点粗茶招待你,还望雅惠小姐不要见怪。”

雅惠轻轻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襟,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殷宛树,说道:“殷小姐啊,您可是被金尊玉贵般养大的呢,怎会成天都在这苍蝇胡同里消磨时光呀?莫不是......这里藏着什么让您牵肠挂肚之人吧?”说着,她伸出右臂,将胳膊肘稳稳地支在了面前那张略显陈旧的木桌上,然后用手背后托住自己那白皙的下巴,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殷宛树,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此时的殷宛树正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壶,动作优雅而从容。听到雅惠这番话后,她只是微微抬起头,淡淡地回应道:“雅惠小姐今日来找我,不知所谓何事?”声音清澈如水,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感。

雅惠轻轻一笑,继续说道:“我来到这北平城啊,算起来也快有两年光景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未曾与殷小姐正式相见一面。不过呢,倒是听闻了不少有关你的传闻逸事。就说那马场之上吧,当时有幸目睹了您精湛绝伦的马术表演;还有南锣鼓巷的那个夜晚,坐在马车里的我曾匆匆瞥见过你一眼。再有就是重阳节的时候,我特意差人给你送来了登高赏菊的请帖,满心期待能与您一同共度佳节,谁承想你最终还是未能赴约。后来我本想去万寿山寻你,结果却只见到了您的弟弟和弟妹。难道说,您一直在刻意躲避着我不成?”

殷宛树微微皱眉,不解地说道:“何出此言?我重阳那日,早在许久之前便已与人定下约定。那些送到我这里的帖子,我皆命人一一回复,并送上了应有的节礼,以表心意。”

一旁的雅惠轻笑着说:“那让我来猜猜看,是不是与那位路大夫有约呀?真不知道这位路寻樱究竟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能如此深得你的欢心,以至于你们俩整日里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

听到这话,殷宛树面露些许无奈之色,连忙摆手道:“雅惠小姐,你怎的又将话题扯到这般远去了?咱们还是莫要偏离正题才好。”

然而,雅惠却似乎并不在意,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哼,我今儿个可算是特意来到她这儿找你啦。若不是因为知晓你常在此处,恐怕还真是难以寻见你的踪迹呢。其实啊,我此番前来,无非就是想瞧瞧,曾经名动京城的悦宁郡主以及殷家的当家之主,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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