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寻樱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快步冲到窗边。当她再次用力推开槅子时,眼前的一幕令她惊愕不已——路寻心竟然持枪,直直地指向对面的唐锦书!
“不要!”路寻樱惊恐万分地大喊了一声。但路寻心似乎并没有理会她的呼喊,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唐锦书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唐锦书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很快便稳住了心神,她立刻朝着窗边飞奔而去。而此时的路寻樱则赶紧放下槅子,想要追出去阻止路寻心。可是,就在她刚刚转过身准备奔向门口的时候,却发唐锦书已经如同闪电一般冲回屋内,并稳稳地站在了门口处。
就这样,路寻樱被唐锦书硬生生地拦在了门口,无法再继续追赶下去……
路寻樱见逃跑无望,干脆停下脚步,缓缓向后倒退了几步,眼神没有一丝慌乱,但口中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唐锦书见状,一步跨过门槛,目光紧紧锁定路寻樱,厉声问道:“你背后是否还有一个神秘组织?今日你们究竟有何图谋?”
“我不知道!”路寻樱提高音量,再次回答道,其语气中透露出满满的漫不经心,仿佛对眼前的状况毫不在意。
正当唐锦书还想继续追问下去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此时,殷宛树快步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屋内紧张的气氛和僵持不下的两人时,微微皱起眉头,然后随手将臂弯上那件华丽的大氅随意地搭在了门口的衣架上。接着,她径直走向路寻樱,关切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寻樱面对殷宛树的问话仿若未闻一般,她不动声色地将右手悄然伸向自己的腰间,紧紧地按住那里。只见她的手指灵活地摸索着,悄悄地握住了隐藏在其中的手枪把柄。此刻的路寻樱全神贯注,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进入了高度的警戒状态。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唐锦书毫无征兆地举起了手中那把乌黑锃亮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路寻樱,“宛树,你快过来!”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路寻樱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了自己的手枪,精准无误地瞄向了唐锦书。刹那间,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突然间,一阵清脆至极的子弹弹出声骤然响起,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震耳欲聋。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得心头一颤,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一样。然而,就在路寻樱即将扣动扳机的千钧一发之际,站在她身旁的殷宛树猛地发力,使出浑身力气将路寻樱狠狠推向一侧。
伴随着这股强大的推力,路寻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平衡,踉跄着摔倒在地。而她身上那件绣工精美的樱花押襟也因为这猛烈的撞击瞬间散落开来,那些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洒而下,宛如一场凄美绝伦的花雨,在地上铺陈出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
与此同时,唐锦书敏锐地察觉到屋外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她眉头微皱,想也不想便立刻调转枪口,朝着屋顶的方向果断地开了一枪。紧接着,她身形一闪,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门口,准备冲出去展开追击。可就在他即将迈出房门的一刹那,殷宛树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别追!”
路寻樱闻到血腥味,立即坐起身,见路寻樱半跪在地上,左手按着右肩锁骨位置,她立即要去看她的伤口。唐锦书也发现殷宛树受伤,也在身边蹲下身,“宛树,你怎么样?”
殷宛树眼神凌厉地扫向面前的两人,抬起一只手,做出制止的手势,厉声道:“别碰我!今日可是陆离的大喜日子,这里是我的地方,岂容得下你们在此放肆撒野!”她的声音如雷贯耳,充满威严,让对面的两个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半句。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殷宛树继续说道:“至于屋顶上的那个人,目前还不清楚他究竟是打算就此罢手呢,还是想要继续大闹一场。不过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能再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了。锦书,你先赶紧回到宴席上去,如果南归来找我,你就告诉他只看到我跟路大夫在一起就行。还有寻樱……”话未说完,一阵剧痛袭来,她不由得皱紧眉头,强忍着疼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时,路寻樱急忙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殷宛树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满脸关切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快别说了,看看你的伤口!”
殷宛树咬着牙,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只是伤到肩膀而已,没什么大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把那件大氅拿过来给我披上吧,然后带我去你家避一避。”
路寻樱立即收好枪,起身跑着去把衣架上的大氅一把扯下。殷宛树已经在唐锦书的搀扶下站起,头上冒了汗珠,殷宛树樱推了她一下,“快走!”唐锦书收好枪,立即出了门。
路寻樱眼疾手快地将那厚重的大氅迅速披在了殷宛树的身上,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指灵活地系好了带子。只见她神色紧张地说道:“跟我走密道!”听到这声吩咐,路寻樱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伸手搀扶起殷宛树,脚步匆匆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一面四周都雕刻着精美图案的紫檀板壁面前。仔细一看,镶嵌在中间的竟是一面巨大的穿衣镜。这面镜子可不是普通之物,它乃是由西洋的机括控制,可以自由开合。殷宛树轻车熟路地使出一个巧妙的力道,触动了机关,那面镜子缓缓移动开来,露出了一道隐藏其后的门。二人毫不犹豫地闪身进入其中,随后殷宛树再次施展手法,将镜子移回原位,掩盖住了那扇门。
经过一番曲折前行,两人终于从后门走出,来到了停放汽车的地方。此时,之砚正悠然自得地倚靠在车旁,嘴里还咀嚼着一块香喷喷的烙饼。一看到殷宛树和路寻樱现身,他连忙咽下口中的食物,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去,恭敬地喊道:“小姐!”
路寻樱紧紧地拢住身上的大氅,生怕有一丝寒风侵入。她转头看向之砚,语速飞快地说道:“念初医馆那边突然出了点事情,需要我赶紧过去处理一下。你把车钥匙交给路大夫,然后自己先回去吧。”
之砚听完,立即交出车钥匙。
汽车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在路上疾驰,风驰电掣地朝着路宅飞驰而去。车轮飞速转动,带起一阵烟尘,很快便抵达了路宅门口。
车门猛地打开,路寻樱迅速跳下车来,紧接着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殷宛树走下了车。两人脚步匆匆,还没等站稳脚跟,路寻樱就用力撞开那扇略显破旧的木门,然后拉着殷宛树快步走进了堂屋。
殷宛树艰难地迈过门槛,一只手扶着门框稳住身形,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路寻樱的衣袖不肯松开。她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地望着路寻樱说道:“寻樱,那颗子弹......似乎就在靠近心脏的位置。我......如今我只能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你了,千万别让其他人碰我。倘若这次我能够侥幸熬过这一劫难,不管日后你如何对我发脾气、生我的气,我都会默默承受下来!”
当路寻樱听到殷宛树说子弹靠近心脏的时候,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然而,还未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听到殷宛树提到“生气”这个词,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时之间竟然摸不着头脑。
话刚说完,只见殷宛树的身体突然失去支撑,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向下滑落。路寻樱眼疾手快,连忙伸手一把接住了她。就在这时,路寻樱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殷宛树身上那件厚重的大氅,目光顺势往下移去,赫然发现右肩之下的白色绒毛已经染上了几点刺目的鲜红,宛如雪地中的红梅般醒目耀眼。
“真傻!”路寻樱心疼不已,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不过眼下情况紧急,容不得她有丝毫耽搁,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整理好纷乱的思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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