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关大楼下,殷宛树买了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她先尝了一颗,那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然后她将糖葫芦递给了路寻樱,两人相视一笑。
民众乐园里,二人聆听了一曲悠扬的《南柯梦》,那婉转的旋律萦绕在耳畔,让人陶醉其中。
中山公园里,沈炎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再一次浮现在殷宛树的脑海中,她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
古德寺中,二人怀着虔诚之心,上香祈福,祈愿彼此平安顺遂。
晴川阁上,二人并肩而立,遥望着长江对面的黄鹤楼,那古老的建筑在江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境一般。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路寻樱心不在焉地走着,对周围的喧嚣和热闹视若无睹。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拖沓,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殷宛树则在一旁静静地走着,偶尔会转头看一眼路寻樱,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走着走着,路寻樱突然停下脚步,一脸无奈地对殷宛树说:“殷宛树,这地儿,我们都走过好几回了吧?你不觉得无聊吗?”
殷宛树微微一笑,回答道:“故人在侧,故地重游,乐趣无穷啊。”
路寻樱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就你会说。”然后她拉住殷宛树的胳膊,说道:“别往那边走了,你别想把我送回去!”
殷宛树回头看了一眼路寻樱,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怎么会呢?”
路寻樱瞪了她一眼,正准备继续往前走,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殷宛树的身后。只见一个人影正快速地朝她们逼近,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路寻樱的眼睛猛地瞪大,她来不及多想,大喊一声:“跑!”接着,她紧紧抓住殷宛树的手,像脚底生风一样,飞快地向前跑去。
殷宛树被路寻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身后有人在追她们。于是,她也加快了脚步,和路寻樱一起在人群中穿梭。
二人如惊弓之鸟般躲进一条小巷,都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殷宛树满脸狐疑地问道:“怎么了?遇到仇家了?”
路寻樱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怎么会?我执行任务时,向来都是藏头露尾,不以真面目示人。唯一见过我真容的人,三年前就已葬身湖底了。”
殷宛树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就是,师门中人。”
路寻樱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东张西望一番后,轻声说道:“好了,安全了,我们走吧!”
二人才出小巷,一人却如鬼魅般从天而降,路寻心挡住二人的去路。
公元 1900 年,京城沦陷,曾经身为义和团一分子的路仁安,在家乡武汉组建天道堂,其宗旨如浩渺星辰般闪耀,那便是“替天行道”。天道堂的行事风格恰似那暗夜中的鬼魅,神出鬼没,以刺杀那些祸国殃民之人为己任。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天道堂为了生计,于光天化日之下创立武馆,广纳学徒,精心培养镖师,承接押镖、护院等营生。武馆掌门与天道堂堂主为同一人,暗地里,天道堂从学徒中遴选出佼佼者,将老堂主的宗旨如火炬般传承下去。同时,他们也承接“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生意。但对于这份营生,天道堂另有一套堂规,宛如钢铁般坚硬,那便是“忠义之士不杀”“奸邪之事不为”“不助人报私仇”等。
想当年,殷宛树化名叶宛,拜入武馆。一年之后,成功加入天道堂。她与路寻樱数度联手,完成任务,从未出现任何纰漏。然而,在最后一次任务中,她恢复了殷宛树的真实身份。
时光荏苒,距离上一次师兄妹三人围坐品茶,已然过去一年。
茶楼的包间内,路寻樱紧捏着茶杯,满脸不悦,“哼”的一声,如同一头被惹怒的小兽,“殷宛树,你为何非要执意往这边走?”
殷宛树赶忙哄道:“你又不是大禹,何必学他三过家门而不入呢?”
路寻樱闻言,气得直跺脚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绝不回去!”
路寻心幽幽地叹了口气,仿佛心中有千般愁绪,“看来,师妹没有和你说过她离开师门的缘由么?”
路寻樱猛地将杯子重重地搁下,仿佛那杯子是她心中的愤懑,“不许多嘴!”
路寻心赶忙坐直身体,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好好好!我不啰嗦。”
殷宛树轻轻地将一碟点心推到路寻樱面前,仿佛那点心是她的歉意,“别生气了。怪我怪我!是我想见见师父师兄。”
路寻樱没好气地道:“见啥见?师门已经默认叶宛牺牲了,你现在不是叶宛!”
殷宛树继续温柔地给她顺毛,仿佛那是她的使命,“行行行,我只和师兄说几句话就走。”
路寻心静静地看着二人的相处模式,心中感慨万千,与之前在武馆时相比,有些类似却又截然不同。相同的是,二人的姐妹情如同那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炽热;不同的是,之前,二人是两个顽皮的孩子,如同那碰撞出火花的流星,如今,倒是殷宛树像个温柔的姐姐,包容着耍小性子的妹妹,如同那宁静的港湾,包容着一艘任性的小船。
路寻心凝视着殷宛树,仿若要透过她的眼眸看到她内心深处一般,轻声问道:“殷……殷宛树?这难道真的是你的本名吗?”
殷宛树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是,叶宛,只是我的化名罢了。”
路寻心眉头紧蹙,仿佛心中有千头万绪在纠缠,再次开口问道:“那你当年,莫非真的失忆了?”
殷宛树的声音平静如止水,却又似带着无尽的哀伤,答道:“是。”
路寻心暗自琢磨了一番,“殷大小姐的事,在北平城,我也略有耳闻。不是说,你一直深居简出,那两年,在家中养病么?”
殷宛树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心中烦闷,如那阴霾密布的天空,令人窒息,故而悄悄出来,欲借这清风明月,散散这满心的愁绪罢了。”
路寻心道:“那都是我的过错,连累你受伤失忆。”
殷宛树轻抿一口香茗,宛如一位优雅的仙子,轻声说道:“道歉的话语,师兄已然重复多次。在师门的两年时光,承蒙师兄悉心照料。”
路寻心道:“殷大小姐本应是那深闺中的娇花,却在这两年里,如同一朵在刀剑上绽放的血花,历经风雨。如今清醒过来,可有心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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