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陆家还积极与警方合作,成功端掉了几个私卖鸦片的据点,为社会除了一大害。然而,他们的善举却引来了当地长官丘氏的不满。
原来,丘氏暗地里一直从事着售卖鸦片的勾当,陆家的行为无疑断了他的财路。于是,丘氏先是试图拉拢陆家,希望他们能停止与警方的合作,但遭到了陆家的坚决拒绝。
一计不成,丘氏便心生恶计,他开始对陆家进行恐吓,试图让他们屈服。但陆家并没有被吓倒,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
最终,恼羞成怒的丘氏使出了最毒的一招——污蔑。他诬陷陆家假借救助之名,实际上是在行谋财害命之事。就这样,陆家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全家老小都被抓进了大牢。
而吴大娘等人,作为陆家的仆役,并不在量刑的范围内,因此侥幸逃过了一劫。
就在陆家陷入绝境的时候,远在他乡的殷世潮得知了这个冤案。他心急如焚,立刻托付自己在武汉的姻亲,也就是他居住在武汉的曾外祖母家以及当地的一些好友,全力营救陆家。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有了一线生机。然而,最终也只能保住陆家的六小姐一人。
当时,殷宛树和殷宛月正好也在武汉,殷世潮便毫不犹豫地让姐妹俩带着陆六小姐一起回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吴大娘擦擦眼泪,“当年,老爷一家在狱中时,我去探望,他悄悄告诉我,六小姐还活着,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又见到了六小姐。六小姐是我奶大的,我……”
路寻樱冷静地听着,“那个丘氏呢?”
殷宛树缓缓说道:“后来,他在国民大革命中,身先士卒,率领着革命军与强大的北洋军阀展开了殊死搏斗。然而,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不幸牺牲。”
路寻樱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她不禁感叹道:“这世间之事,果然难以用简单的善恶来评判啊!他这个人,是善是恶,恐怕谁也说不清楚吧。”
吴大娘的目光落在路寻樱身上,关切地问道:“六小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过得可好?”
路寻樱微微一笑,反问道:“等一会儿,您怎么就能如此肯定,我就是您口中的六小姐呢?”
吴大娘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她转头看向殷宛树,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
殷宛树见状,连忙解释道:“实在抱歉,当年六小姐来到我身边后不久,我们便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在那场变故中,我的妹妹以及六六都不幸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吴大娘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刚刚还沉浸在与六小姐重逢的喜悦之中,此刻却又因这个消息而突然变得冷淡下来。她迟疑地问道:“那……那这位小姐又是谁呢?”
殷宛树缓缓说道:“我最近才找到她。”
路寻樱闻言,猛地站了起来,满脸惊愕地问道:“什么找回?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六小姐?”
殷宛树见状,连忙伸手拽住她的衣袖,轻声说道:“先坐下,别着急,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才来找吴大娘确认一下。”
路寻樱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坐回了椅子上。
吴大娘见状,接着说道:“看姑娘的模样,确实有几分像夫人,尤其是和二小姐十七八岁时,简直是相差无几啊。”
路寻樱听了,心中虽然有些许波动,但还是冷静地说道:“世上相像的人多的是,大娘,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是不是六小姐呢?”
吴大娘微微一笑,解释道:“六小姐当年走丢的时候,才不过三岁而已。而且她还有个小名叫六六,大名则是陆樱儿。”
路寻樱的思绪回到被师父捡回家的那一年,她只记得自己叫六六,当师兄和师父商量,给她取个大名的时候,她说了个“樱”字。
吴大娘接着说道:“六小姐啊,她可是最喜欢吃樱桃了,那小嘴一吃起来就停不下来。而且啊,她还特别喜欢吃甜的点心,什么桂花糕啊、绿豆糕啊,她都爱吃得很呢。哦,对了,六小姐可是我从小带大的,我对她可熟悉啦。她身上有个胎记,就在心口那里,是个图案,长得像樱花一样,可好看啦。”
从吴大娘家出来后,路寻樱一路上都沉默不语,仿佛有什么心事重重。汽车缓缓停下,她一个人下了车,也不跟司机打招呼,径直走进了小院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幕渐渐降临,小丹已经摆好了晚饭,殷宛树有些担心路寻樱,便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柔声说道:“寻樱,吃饭了哦,今天有你喜欢的麻辣小龙虾和糯米鸡呢。”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接着门开了,路寻樱走了出来。尽管她的脸色有些阴沉,但还是不忘记享受美食,只见她风卷残云般地将一大盆麻辣小龙虾吃得精光,连那两份糯米鸡也没有放过。
晚饭后,路寻樱觉得有些撑,便在院子里慢慢地踱步,以帮助消化。殷宛树见状,也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与她并肩而行。
走着走着,路寻樱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殷宛树,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我和陆家有关系的?”
殷宛树轻声呢喃道:“三年前,锦书带回消息,当听到‘六六’这个名字时,我心中不禁一震,只觉得,这或许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巧合吧。一年前,我如大梦初醒般恢复记忆,回想和你在一起的那两年,心中满是疑惑,那也仅仅只是一种猜测罢了。这次,我探查吴大娘,竟意外发现,她曾经是陆家的奶娘,于是便想着,带你一同去探寻其中的奥秘。”
路寻樱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她,“你为何不亲口与我诉说呢?”
殷宛树的眉眼如低垂的花瓣,带着一丝苦涩,“我……我不知该如何启齿。”
路寻樱追问道:“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殷宛树的声音仿佛风中的残烛,微微颤抖着,“对不起。”
路寻樱眉头微皱,“你为何要对我说对不起?”
殷宛树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自责,“都怪我,弄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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