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殷宛树见到父亲时,她不禁感到有些愧疚地说:“爹爹,您其实可以不必来的。都是女儿不好,给您添麻烦了。”
然而,殷世潮却温柔地安慰道:“傻孩子,你可是我的亲生骨肉啊!而且寻樱也是我好友的遗孤,我怎么能忍心把你们两个女孩子丢在这里,对你们不闻不问呢?”
接着,殷宛潮告诉殷宛树一个好消息:“对了,沈鑫已经带着沈总长的信函前往上海,去寻求沈家七房的帮助了。相信他们一定会伸出援手的。”
然后,殷宛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张潮他悄悄上了火车,也来到了天津。他托我给你带一样东西过来。”说着,殷宛潮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殷宛树。
殷宛树好奇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封烫金的婚书!婚书上新郎的那一栏已经工工整整地写上了“张潮”二字,而新娘的那一栏却还空着。她聚精会神地听着父亲说话,只听见父亲说道:“这小子说,只要你同意,就只管把名字填上去。然后他会拿着这份婚书去找重光,告诉重光他对你旧情复燃,而且已经和你私定终身了。”
“无耻!”路寻樱听到这里,心中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这两个字不由自主地从她的口中喊了出来。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殷伯父还在旁边,于是她像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咙一样,立刻闭上了嘴巴。
殷宛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她轻轻地将婚书放进一个信封里,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接着,她缓缓地说道:“多谢张公子出手相助,不过……”她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这桩婚事,其实是为傀儡政权服务的。这种方法,恐怕是拦不住的。所以,还是不要把张家牵扯进来了。”
说完,殷宛树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打火机,将那个装着婚书的信封点燃。火焰迅速吞噬了信封,然后她将燃烧着的信封扔进了铁皮垃圾桶里。
随着婚书化为灰烬,这桩婚事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
殷世潮却自此留在了小楼里居住,同样也被限制了自由。
次日,服装店的伙计如蜂拥般来到殷小楼,为殷宛树量体裁衣,准备制作婚服。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叶晚竟也混迹其中,她对殷宛树娓娓道来,原来她在天津开设的分店,与这家华容成衣铺乃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昨晚,她马不停蹄地抵达天津,旋即见了华容成衣铺的老板,只言想亲力亲为,为挚友精心制作婚服。她说道:“表姐,你我身形相仿,我且扮作你,留守于此。”
殷宛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道:“谢谢你啦!我的好妹妹!不过呢,殷家就算没有我,也依然能够正常运转。但是,念源坊和孙家若是没有了你,恐怕就会陷入僵局,难以动弹了哦!”
路寻樱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反驳道:“少来这套!你现在可是自立门户了,应该多想想安渝馆和一揽芳华离开了你该怎么办才对!”
殷宛树嘴角含笑,对着路寻樱眨了眨眼,轻松地回答道:“那就交给你咯!”
路寻樱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她双手抱在胸前,气鼓鼓地说:“我才懒得管呢!你的东西你自己管好就行了!”
叶晚离开之后,路寻樱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好转,她依然有些生气地对殷宛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真的打算豁出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吗?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做!”
殷宛树看着路寻樱那副气鼓鼓的模样,觉得十分可爱,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说:“哎呀呀,这是谁家的小河豚呀?这么容易生气。不过你放心啦,既然北平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我肯定会再好好考虑一下的。”
听到殷宛树这么说,路寻樱的眼睛突然一亮,她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逃跑呢?”
第三日,唐锦书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飘然而至小楼,身后紧跟着一位男士,犹如忠诚的侍从般拉着化妆箱。想那正月初五,唐锦书与周行之便如飞鸟般离开北平,美其名曰回周家拜年。岂料,在此处的天津,竟与她不期而遇。唐锦书解释着,她和周行之,接到新任务后,马不停蹄地来到天津。现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为了华骞化妆品公司天津分部的一名职工,这一次,她成功争取到了为殷宛树化新娘妆的订单,今日,便是前来试妆的。
在殷宛树和唐锦书交谈的时候,路寻樱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个陪同唐锦书前来的人身上。她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终于,在经过一番观察和思考之后,路寻樱突然眼睛一亮,她认出了这个人。
“师兄,你怎么来了?”路寻樱惊讶地叫道。
她的这一声呼喊,让殷宛树和唐锦书两人同时回过头来。
只见那个被路寻樱称为“师兄”的人微微一笑,然后慢慢地摘下了脸上的假胡子。
“哈哈,我这回的伪装还不错吧,师妹你居然看了一刻钟才发现。”他得意地说道。
殷宛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喜之情。她又看了看唐锦书,似乎在询问他是否认识这个人。
唐锦书见状,连忙解释道:“组织之前与天道堂有过合作。上次你让我给武馆传信的时候,我就猜到们可能和天道堂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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