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曾想,才下了这个决定,翌日太皇太后赐婚的圣旨就送到了府里。
见苏织儿垂首不言,只双手搁在膝上将衣裙揉皱了一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苏老太太忍不住提醒:“织儿,太皇太后金口玉言,待会儿进了宫,你只需乖乖施礼答话,莫要做些不该做的,说些不该说的,惹了太皇太后不喜,明白吗?”
被看穿心思的苏织儿微愣了一下,沉默片刻,乖巧地点了点头。
马车快出杨柳巷时,随着“吁”的一声急呼,竟陡然停了下来,车内三人猝不及防,猛地往前扑倒去。
苏织儿眼疾手快,忙一把扶住苏老太太,孙氏是个暴脾气,顿时不虞地吼道:“怎么回事!”
马车外传来车夫歉意的声儿,“二夫人,后头突然驶上来一辆马车,把我们的路给堵了。”
孙氏掀帘一瞧,果见他们左后侧多了辆马车,杨柳巷狭窄,只可容一辆马车通过,若不是此地是去皇宫的捷径,他们也不会选择走这里。
此时两辆马车堵在巷子口,除非其中一辆相让,不然谁也别想过去。
分明是他们驶在前头,那厢偏偏要往前挤,孙氏气不过,正想说什么,只见那头一个婆子掀帘而出,昂着脑袋,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却是先发制人。
“那边的,奉劝你们好生让开,若耽误了我家姑娘进宫,这后果你们承担得起吗!”
进宫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不是要进宫去呢,孙氏正想还嘴,却听苏老太太的声儿幽幽响起:“让他们先过吧。”
孙氏难以置信地回首看去,又见苏老太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在这儿起无谓的争端。”
虽心有不甘,但孙氏只得无奈照做,转头吩咐车夫,车夫将马车往里侧让了让,待有了足够通行的道儿,那厢也不客气,甚至连一句谢都没有,马鞭一扬,疾驰而去。
苏织儿无意往外头瞥了一眼,便见风扬起那马车车帘,露出其内端坐之人的半张侧脸来。
她怔忪了片刻,就听孙氏不满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这般嚣张。”
“是宋家。”苏织儿淡淡答,“车上坐着的正是宋二姑娘。”
苏织儿曾在前段日子的春日宴上,见过这位宋家二姑娘宋茗箬,她直至宴尾才姗姗来迟,却是众星捧月,听尽了宾客们的阿谀奉承。
那些人不为旁的,只为这位宋二姑娘是如今中宫皇后最有利的人选。
她的父亲是当朝首辅宋颐,听闻当时身为刑部尚书的宋颐为替新帝平冤,而出力颇多,才至于在新帝登基后一路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且这位宋二姑娘原就是新帝尚是皇子时便定下的皇子妃,只后来新帝蒙冤落难,这桩婚事才不了了之。
坊间都在传,说这位宋二姑娘之所以这些年没有另许就是在等新帝回来,如此痴情,感人肺腑,定不会被辜负。
虽说按如今的身份,他们毅国公府给一位首辅千金让行,她是万万受不起的,但要是这位将来真的入主中宫,那形势便截然不同了。
她祖母做得不错,他们一家人才蒙圣恩回京不久,虽父亲因战功被封国公,在京城风头正盛,但绝不可因此妄自尊大,凡事谨慎些,才不至于行差将错。
“有什么了不起的,说来,若是我家织儿不曾与那镇南侯世子定亲,指不定也要被召进宫选秀呢。”孙氏忿忿地扁了扁嘴,“我瞧着,还是我家织儿生得更好看些,到时谁被封为皇后还不一定呢。”
“胡说八道些什么!”苏老太太怒瞪了孙氏一眼,“嘴上没个把门的,我瞧着待会儿入宫更要担心的是你了……”
苏老太太不由得碎碎念叨起孙氏来。
孙氏本就是苏家二爷苏峥在禹葵县城娶的小户女,不似世家大户教养出来的女子般规规矩矩,难免口无遮拦。
苏织儿瞧着这一幕,勾唇轻笑,然少顷,她抬手摸了摸插在发髻上的木簪,唇角又缓缓耷拉了下去。
约摸一炷香后,马车才在宫门口停下。
孙氏和苏织儿扶苏老太太下了车,便见一小内侍快步上前冲她们见礼,道是太皇太后吩咐来接她们的。
那小内侍领着三人穿过冗长的宫门门道,金碧辉煌,大气恢宏的殿宇赫然出现在眼前,飞檐斗拱,极尽奢华,楼阁亭台,高低错落,一眼望不到尽头。
苏织儿同孙氏一样,一时不禁看呆了去,不由得想起在沥宁时,她曾好奇地问过那人,京城和皇宫是什么模样的。
那人绘声绘色地同她形容,她托腮听着,惊诧之余,在脑中努力想象,如今亲眼得见,才发现终究是她的想像太过贫瘠。
忆起从前那人眉眼温柔对着她笑的模样,苏织儿蓦然鼻尖一酸,忙垂下脑袋,唯恐教人察觉。
大抵一炷香后,苏家三人便被小内侍领至慈寿宫前,待宫婢入内通禀后,才垂首踏入殿中。
内殿临窗的檀香木雕花螺钿小榻上,一身着绎紫福禄纹罗衫,慈眉善目的老妇手持经书,端坐其上,榻桌上的紫金香炉中飘出缕缕香烟,淡雅怡人。
苏家三人也不敢细看,忙上前低身施礼。
“不必多礼,起来吧,暖玉,奉茶。”
苏老太太毕竟上了年岁,太皇太后抬手示意宫婢将人扶坐下来,说了几句关切的话,才侧首看向一旁的苏织儿,笑意满面,“这便是苏姑娘吧,过来,到哀家身边来。”
见太皇太后冲她招了招手,苏织儿不敢不从,只得站起身忐忑地挨着太皇太后坐下,任她拉着自己的手不住地上下打量。
“都说毅国公年轻时,是京城出了名的俊俏儿郎,没想到生下来的女儿也是这般出众的相貌,难怪岸之那孩子急匆匆地跑来,让哀家下旨赐婚呢。”
太皇太后满意地笑了笑,原听说这位苏姑娘自小在乡野长大时,她同京中不少人一样,觉得定是个大字不识,不懂礼仪规矩的粗陋女子。
可没想到前段日子这位苏姑娘在定远侯府举办的春日宴上,大显身手,下了一局妙棋,令众人赞不绝口。今日见她容貌姣好,举手投足有礼有节,太皇太后才算稍稍放下心来。
这样的女子就算许配给镇南侯世子,他也不算太过吃亏,待将来好生调教调教,应也能担起府内事务,当个合格的主母。
想到那局棋,太皇太后顺势问道:“你那日在定远侯府对弈的棋局,哀家还特意命人抄来复局,也不知你是同谁学的这棋,手法着实精妙。”
这话发自肺腑,倒不是强夸她,且不知怎的,太皇太后总觉得她这落子布局的方式颇有些眼熟。
“臣女……”苏织儿朱唇微张,一时却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她的棋是已故的夫君教的吧。
若是没有和镇南侯世子的这桩婚事,她也就实话实话了。可如今,为了毅国公府,为了苏家,她似乎不能坦然道出自己从前嫁过人,她甚至能预料,此话出口,太皇太后会如何震怒,只怕会猜疑是她哄骗镇南侯世子来求的赐婚。
正当她不知所措之际,却听殿外骤然响起一声尖细的通传。
“陛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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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找到了孩子她爹》
及笄那年,穆兮窈随主母赴宴,却意外失了清白,珠胎暗结,被主母嫡姐囚于偏院,十月怀胎生下了女儿岁岁。
母女二人相依为命三年后,岁岁坠井而亡,失女的穆兮窈也跟着疯了,同年十月,嫡姐穆兮筠闯入偏院,不由分说命人用白绫生生勒死了她。
直到临死前,穆兮窈才知道,当年与男人的意外是误入嫡姐设计,岁岁亦是因她而亡。
再醒来,重回岁岁两岁那年,穆兮窈毅然带孩子逃出京城,一路南下去掖州寻岁岁的亲爹
但问题来了,她只知那男人是镇南候府的,且胸口似有一个疤印
可掖州有三个镇南候府的人
老镇南侯的二公子林铮意气风发,平易近人
镇南侯的表弟及军师魏子绅沉稳睿智,温文儒雅
穆兮窈暗暗在心里琢磨
只消不是那冷面冷心,杀人不眨眼,且总用冷沉的眼神盯着她浑身不自在的镇南侯
谁是岁岁的爹都好。
*
军营中来了个妖妖娆娆的帮厨小寡妇
林铎却觉她形迹可疑,处处提防
可不但两个弟弟都逐渐被她收拢了去
她那两岁的小萝卜丁还总爱抱着他的腿昂着脑袋软软糯糯地喊“爹”
甚至不久后,向来清心寡欲的他也开始频频梦见三年前在国公府筵席上失控的那夜
直到真相大白的那日
雨打海棠,林铎立在窗前,滚烫的大掌压下女子细软的腰肢,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咬牙用低哑的嗓音一字一句道。
“死了夫君?”
“还想给我的孩子找其他的爹,嗯?”
又名《重生之我给崽崽找亲爹》
《关于我给孩子找亲爹却搭上自己这件事》
食用指南:
1、1v1,双c,HE
2、欢乐向找爹养崽日常(大概)
3、暂时这样 其他的想到再补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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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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