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大院的孩子,从小就得接受严格的军事教育,端家孩子也不例外。
端云啸是端家的老幺,家里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而他就是最小的那一个。因为是小儿子,端家每一个人都格外的疼爱他,因为深受宠爱,本来他可以不需要接受训练的,但是端云啸他自己选择去参军了。
为什么呢?因为那年十三岁,他遇到了那个让他情乱一生的男人。
那年端云啸十三岁,饶淮柏二十岁。
那时饶淮柏还是部队里的一个学员,与端云啸的相遇也是一场意外。
端家的爷爷是战功赫赫的退休司令官,每年老司令过大寿了就会举办生日会,邀请军区大院的各个军士长级别的士兵来家里祝寿,端家每一年都弘扬节俭,从不去什么大酒店办大寿,一切从简,所以特意向部队借了几十顶帐篷在家里办。
那一日,饶淮柏就被派去搬帐篷,一下车就看见端家小少爷背着小书包从他面前经过。低着头很仔细的看着地面,应该是刚放学的样子,饶淮柏也没想太多,只不过是多看了几眼。
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少爷生的真好看,明明还那么小,就已经看得出帅气的棱角了。
端云啸感受到旁边有人用着炙热的眼神在看着他,抬起头便与那个人对视到了一起。在他眼中的饶淮柏看起来似乎很青涩,他见过那么多的兵,饶淮柏的肤色不是最黑的那一个,但是,他瞧见饶淮柏帅气的俊颜后愣了一下,这人长得又高又帅的,真是不讨喜,端云啸十分不喜欢比他高的人。
所以端云啸只是望了一眼就错开了眼神,他沉默的从饶淮柏的身边经过了。
这让站在原地的饶淮柏微微一愣,心想着这小孩好歹是军事家族出生,这也太没礼貌了。
果然,这一幕被端司令当场抓到了,老人家拄着拐杖站在台阶上盯着他们两个这个方向,然后朝端云啸大吼一句:“云儿,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端云啸低着头被这个声音吓到了,他从来都没有被人吼过,这是第一次,他抬着头无措的看着自己爷爷的眼睛,神情很坚定,好像再说自己没有做错一样。
端司令自然是护犊子的人,但是现在外人在场,不能让自己的孙子丢了端家的脸,道歉是一定要的,毕竟不能丢了端家的脸,好歹今天是大日子,他们为主,别怠慢了客人。
端云啸自然是很不情愿的,就是因为这个小兵让他颜面尽失,他有点委屈的看着自家爷爷,可是目光刚投向端司令,老人家就换上笑脸走了下来,一脸赔笑的看着饶淮柏。
“不好意思,是我端某管教不严,还望您见谅。”端司令拄着拐杖走到饶淮柏的面前微微俯首,虽然是深表歉意,但是也借机打量了他的军级。
饶淮柏也有些无措,这本来是件小事的,他这个小人物也受不起那么大的歉意赶紧把老人家扶起来,但是很明显他不想那么轻易把这件事解决了。
端司令扭头就冲着端云啸严肃的训斥了一句,然后非让他道歉。端云啸看了一眼比自己高了好几个头的饶淮柏,然后很不自在的鞠躬道歉了。饶淮柏本想拍拍这孩子的,但是被他躲过了,一溜烟就逃跑了。
他的手硬生生的僵在了空中,收回手抬头看他离开的方向,突然觉得这小子很有趣。
这个小事过去后,端司令特意的邀请了饶淮柏来参加他的大寿,按理来说,饶淮柏是没有这种资格的,但是人家司令官都发话了,那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就这样,饶淮柏变成客人待在端家了。距离大寿开始还有一些时间,饶淮柏就到处去逛了逛,来到他们的庭院里。这边种了有很多花花草草,饶淮柏正准备拿起旁边的铁水壶浇水的,突然“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弹到了铁壶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饶淮柏脸色一横,直接转过头往楼上望去。只见那个人刚好也蹲下来了,饶淮柏只能看见那个人的一撮毛发,他会意的勾了勾唇笑了,他知道是什么小鬼头了。
端云啸刚刚恶作剧了,整个人有些慌乱,他握紧了右手手中的弹弓,左手手心里攥满了石子,他听见下面没有动静了,赶紧慢慢的起身偷看。
饶淮柏正背对着他给庭院的花草浇水,端云啸撇撇嘴腹诽了一下,看来这人也不怎么样。
他趴在窗边瞄准那个方向,然后松手放开,可是没有听见那个清脆的声音,端云啸却怔住了。因为......饶淮柏接住了那个石子,这是何等快的速度才能接住弹弓射出的石子,他太厉害了。
被抓包的端云啸脸色有些慌乱,他赶紧把手里的弹弓往身后藏,虽然已经被饶淮柏看到了,但是他就是有点尴尬。饶淮柏把手中的石子往草丛里一扔,然后放下铁壶看着楼上尴尬的端云啸:“小朋友,这招对我没用。”
“为什么你接的住我的石子。”端云啸大点声往楼下的人问着。
饶淮柏勾了勾唇笑了,朝着楼上的人回了一句:“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见!想知道自己下来说!”
端云啸蹙了蹙眉,他很好奇这一点,所以先把他搞清楚,本来想转身的时候,他刹住了车。看了一眼楼下的草丛,目测了一下二楼和地面高度,然后爬上窗台:“喂,这就来。”
饶淮柏差点没被他给吓死,直接不顾身份的对着他训斥了一句,然后赶紧跑过去接住他。看他的样子,看来是一定要跳了,这种高度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但是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
“啊!”
端云啸就直接跳了下来,刚刚好被饶淮柏抱个满怀,他是一把接住了他,端云啸可以感觉到他有力的臂膀正稳稳的抱着自己。他抬头看了一眼饶淮柏的神情,然后小脸一红,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人家怀里了。
他赶紧从饶淮柏的怀里跳了出去,这下子好像更尴尬了。
“我明明自己可以下来的!谁让你来接我的!”端云啸别过脸,感觉自己脸颊烫烫的,却依旧嘴硬的说着。
饶淮柏盯着这小孩脸上的红润,挑了挑眉笑了,还没见过站在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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