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芸儿这话说的可谓是万分的尖酸刻薄,但奈何在场众人的表情却多数呈赞成状。
要知道她们可都是高门大户出身的夫人和小姐们,即便嘴上不说但内心里却各个都是自持身份之人而如今尤璇却把她们和这群衣着暴露,不三不四的女人们放在一起,这不是侮辱又是什么?
愚蠢!!
听见章芸儿的这番说辞后,尤璇气愤的涨红了整张面颊,她大声地说道:“她们不是娼妓而是我训练出来的模特,是专门展示服装的人,你这个不懂时尚的土包子,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问问在场的众位,有哪个正经人会穿你们这种衣服?”章芸儿冷冷地说道:“你的这些东西恐怕只有勾栏院里的窑姐儿才会买吧!”
“你!”尤璇气的浑身发抖。
然而事实证明,在场大部分人支持的是章芸儿。
于是在大家越发巨大的窃窃之声中,有人率先甩袖离开之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人们脚步匆匆的离开这里,就好像这里有狗屎生怕自己被沾染上一丝半点的气味一般。
“么,本宫倒觉得蛮有趣的。”桃诚公主临走的时候,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尤璇,而后就施施然地离开了。
尤璇见状脸色算是彻底青白一片。
徐牧之踏着月色从军营中匆匆赶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依旧是一室温暖的灯火。
尤雅亲自服侍他脱衣,洗漱,并且叫下人们端来晚饭。
“怎么样?”徐牧之皱着眉头,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变得严峻了起来:“今天有人欺负你吗?”
尤雅闻言噗嗤一笑,走过去握住他的大手,口中却软软地说道:“有你这么个厉害的夫君在,谁敢欺负我啊,只不过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唉!说起真的是好丢人啊!”
听完了整件事情的徐牧之:“………”。
“我现在真的很纳闷。”尤雅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你知道吗?我虽然讨厌尤璇,但是却很佩服她做生意的手段,能在顿短几年的时间里,把香记经营的这么好,真的是非常厉害啊。可是今日……我观她行事,实在不像有那种智慧的样子。”
这可真是太令人奇怪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尤雅的不解却在徐牧之这里得到了答案。
“这有什么奇怪的,虽然香记名义上是她的,但实际运营的却另有其人。”
尤雅闻言立刻啊了一下?
然后徐牧之就告诉她【香记】最早发迹于敬城,当时敬城最大的商人是欧阳明玉,他看重了尤璇手里的“方子”于是两个人一个出钱财和人力,一个出技术,这才把香记给做了起来。
“不过最近欧阳家的老太爷死了,欧阳明玉忙着和别人争家产,尤璇搞出来的这些事情,他未必知道。”
真相竟是如此吗?
尤雅的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不过随即她又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侯爷,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徐牧之沉吟了一下后说道:“欧阳明玉曾经秘密向朝廷献上过一种叫做橡胶的东西,它很有用途,若是能够推广开来,对军队的实力会是一种极大的提升。”
尤雅啊了一声,不过听到这里的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继续问下去了。
毕竟,这也应该算是国家机密了吧!
“吃饭,吃饭。”深吸一口气的尤雅,给徐牧之盛了一碗雪白滚烫的鱼片粥,上面带着细碎葱花的那种,看上去就特别的有食欲。
对方果然大口吃下,一副很香甜的样子。
而就在尤雅夫妻温馨的吃着夜宵时,此时的顺阳侯府却是一片的“冰天雪地”。
因为过于愤怒,顺阳侯夫人回来之后直接犯了心悸,此时已经服了药物躺在床上昏睡过去,大儿媳侯氏和小儿媳妇文氏临床照顾,顺阳侯傅抱山则是坐在大堂中,冷冷的看着下面一脸失魂落魄之色的小儿子。
“都是你媳妇干的好事!”傅抱山的声音愤怒十足:“她以一己之力让咱们傅家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真是好生厉害!”
此时此刻的傅英杰看上去十分的不知所措,但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他也没忘了替心上人辩解几句:“爹,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可能、可能是某个环节出现了纰漏,爹,请您老人家相信璇儿绝对不是有意的。”
傅抱山看着直到现在还在这里为尤璇兜底的小儿子,堂红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浓浓的失望之色,悔只悔在当初不该一时心软,成全了这门婚事,如今看来果不是一桩孽缘。
“不管这里面有什么天大的误会。”傅抱山冷冷说道:“回去告诉尤氏,日后不许踏出侯府一步,违反者,休妻处置。”
说完,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掉了。
傅英杰跟傻子似的站在这里不知多久后,方才摇摇晃晃的离开。
深夜里,枝丫探出头的阴影印在地上,有种诡魅的渗人感,踩着这样的影子,傅英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很显然,因为发布会失败而心情郁闷的尤璇也是没心情睡觉的。
夫妻二人一个烦躁,另一个更烦躁,于是自然而然地一场能把房顶掀开的剧烈争吵就此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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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之要“出差”了,他告诉尤雅自己要暂时离开京城,至于离开多长时间,又是干什么去却一概都没说。
尤雅对此心中也是十分担忧,但她也知道自己是武将的妻子,这种事情早晚都要适应的。
于是该收拾东西收拾东西,该干什么干什么。
尤雅说:“保重自己,别惦记我,要早去早回。”
“好。”徐牧之点了点头,然后十分意外的递给尤雅一块腰牌,并告诉她这是“入宫许可证”只要执此腰牌,便可随意进出皇宫,面见皇帝皇后,任何人都不能阻拦。
尤雅闻言很慎重的将那腰牌接了过来,如此,一夜“无眠”。第二天,当尤雅揉着小腰醒苏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开府中了。于是,尤雅便又懒洋洋的缩回去想要正大光明的睡了一个回笼觉。
然而,天不遂人愿,有人就非要过来打扰她。
娇蕊说:“夫人,您醒一醒,阮霜来了。”
尤雅闻言眉头一皱:傻子也知道她是为什么来的:“知道了,请她去花厅等待。”
阮霜坐在梨花塮刻的宽大椅子上,整个人就四个字“心神不宁。”
如此这般等了好大一会儿,正主终于出现了。
“雅儿。”看见施然而来的尤雅,阮霜瞬间就站了起来并且自然而然地红了眼睛。
“夫人。”尤雅行了个半礼,很客气地说道:“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还不都是为了你姐姐。”阮霜流下眼泪,一脸凄楚可怜的样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呜呜,明明以前也办过类似的活动,都是很成功的啊……可是这次……唉!现如今京城中什么样难听的传言都有,你父亲气的要死,还有璇儿……呜呜……我昨日去顺阳侯府,他们却以璇儿生病不宜相见为由阻拦,呜呜呜……怎么办……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尤雅被她左一个怎么办,右一个怎么办,吵的脑仁疼。
不过通过她祥林嫂般断断续续来来回回的说辞,尤雅倒是弄清楚了一件事情,原来像那日的服装发布会,并不是尤璇第一次做,早于敬城时她就举办过这种活动,并且还获得了十分巨大的成功。
所以,才会这么信心十足吗?
“好了,别哭了。”尤雅皱着眉头,露出一个请你止住的表情:“现在事情已经出了,你哭的再凶又有什么用,而且不是还有傅英杰吗?他那么深爱尤璇,一定会护住她的。”听了这话的阮霜,显然还不是很放心而且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居然是:希望尤雅能够去一趟顺阳侯府。
“以你现在的身份,他们一定会同意你去见璇儿的!”
多么无耻的要求啊,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一直站在自家姑娘身边听着的娇蕊,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张开就喷道:“当初是尤璇抢了我们家姑娘的姻缘,如今她犯了错儿,自己过的不好了,你却让我们家姑娘上门求情,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简直是欺人太甚。”
阮霜听见这样浓重的斥责,脸色一下子就发白了,整个人不知所措的坐在这里。
“放肆。”尤雅皱着眉头,低声道:“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娇蕊立刻垂下脑袋,整个人虽依旧有愤怒不平之色,但到底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丫鬟性子耿直,喜欢有什么说什么,母亲莫要见怪。”尤雅先是不咸不淡的说了这句话,然后又放下青花瓷的茶盏,字正腔圆地说道:“不过您说的这件事情,很抱歉,请容我拒绝。”
阮霜瞠目结舌,她看起来真的是一副好震惊的样子呢。
多新鲜。
尤雅想:难不成这些人还拿我当菩萨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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