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绿林大盗吧?”司辙笑,苏泊臻也跟着笑。就在这个时候,陈耿突然转过头,拿起手机给抓拍了一张。
闪光灯耀眼,苏泊臻有些许错愕。拍完后,陈耿又迅速的把照片发到群里:“哎呦,我拍得真不错。”
司辙看了一眼:“小子,以后拍照得用我的相机拍,你这都曝光了。”
陈耿摸摸脑袋:“那再拍一张?”
苏泊臻淡淡吐出一句:“骑马不要拍照,小心摔下来。”陈耿这才乖乖坐在马背上,一路到达茶马古城。
古城里飘荡着茶香,茶艺师熟练地取出普洱茶,细心地倒出二三两,把开水煮沸了,淋在茶杯上,说得是一套一套的。
苏泊臻没耐心听讲解,走出门外抽烟,在一棵古树下,看到司辙在打电话。
周扬在那头说:“人找到了,要怎么处置,还是等你回来?”
司辙站在回廊里,看到苏泊臻散漫的把围巾搭在肩膀上,眼风徐徐的看向她的脖间,那里被围得密不透风,看不出端倪。
他说:“你看着办。”说完就把电话掐了,朝着古树走去。
茶香袅袅,苏泊臻一身白衣红裙站在茶树下。
“不喝茶了?”
“没耐心。”
司辙抬眼:“那小子呢?”
“被导购员缠住了。”苏泊臻说,“那孩子心眼实诚,估计一时半会出不来。”
司辙晒笑,已经可以想象出那场面。末了,他说:“那去湖边逛逛?”
苏泊臻把烟掐了:“行啊。”
尽管昨晚不欢而散,今天两人又装得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水面风平浪静,偶有亭台楼阁点缀,都是后来建造的。水面上安逸地停泊着一艘渔船,有两排安静整齐的鸬鹚鹤立船舷。
只见渔夫把鸬鹚赶到湖里,没一会功夫,两只鸬鹚已经抓住肥厚的罗非鱼飞进鱼篓中。渔夫再赶,鸬鹚纷纷落水。
苏泊臻把墨镜挪了挪:“鱼鹰?”
“是,现在很少了,都是表演成分居多。”
“真傻。”苏泊臻评价说,“傻鸬鹚。”
“是啊,现在已经快灭绝了。”
苏泊臻不做声了。
日头渐大,两人往回走。
中午吃当地菜,陈耿喝了好几轮茶,饿得不行,胡吃海塞后,看见苏泊臻几乎没动过筷子:“泊臻姐,你不吃鱼吗?”
苏泊臻皱眉:“剔骨麻烦。”
店家拎了几瓶小白酒过来:“这是我们傣族姑娘自己酿造的米酒,要不要尝尝?”
苏泊臻抿了一小口:“挺好的,给满上。”
“好喝吗?”陈耿探头过来,闻了闻瓶盖。
“你试试。”
陈耿转过去:“司辙哥,你喝吗?”
“不喝,我开车。”
看见另外两人接连喝了好几小杯,司辙把酒壶拿走,说:“下午要去乘船,不要喝醉了。”说完往苏泊臻碗里夹了一块什么,苏泊臻低头看了眼,是剔完骨完好无损的鱼肉。
司辙默不作声的说:“这里物资缺乏,能别浪费食物就别浪费。”
苏泊臻面上淡淡的,不动声色的把鱼肉给吃了。
吃完结账,陈耿陡地扶住凳子,脸色发红:“泊臻姐,我怎么感觉桌子在晃动?”
苏泊臻看出他不对头:“小陈,你没事吧?”
陈耿起身,踉踉跄跄的走两步,差点跌倒在地上。司辙眼疾手快扶起他,陈耿磕磕巴巴的说:“司辙哥,这里怎么会有两个你?”
司辙心知他肯定是喝醉了,转而问苏泊臻:“你刚刚到底给他喝了多少酒?”
苏泊臻挑眉:“就几杯,你刚不也看着吗?”
刚刚他在给她剔鱼骨呢!司辙没办法,只能找店家借了个地方,先把陈耿安置在里面。
苏泊臻怀抱双手:“现在怎么办,把他丢在这里吗?”
“这酒后劲足,他最少得睡个把小时。”司辙揉了揉眉眼,看着面色如常的苏泊臻,“你刚刚喝了多少?”
“我没事。”苏泊臻摆摆手。
“真没醉?”
苏泊臻对上他的眼,心平气和说:“真没有。”
“行啊你,”司辙说,“那你酒量挺好的。”
苏泊臻平常很少在外面喝酒,今天纯粹是被那米酒的外表给骗了,现在也只能装没事人。等安顿好了陈耿,她问:“下午的行程还去吗?”
“去啊。”
拉市海划船是拉市海必玩项目,两人来到租船点,海面上停泊了大大小小的皮划艇和铁皮船。
司辙转过头:“你想坐哪种船?”
苏泊臻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皮划艇吧。”
“那行,我和你一块坐。”
苏泊臻咬牙:“有单人的,我自己能坐。”
“你中午喝酒了。”司辙沿着湖边走,挑了一艘结实的,“上船吧。”
苏泊臻穿上救生衣,摇摇晃晃上了船,司辙紧接着也上去,坐在她后头。船工把船推出去后,船慢慢悠悠的滑行出去,漂了好远。
船渐渐驶离码头。
远山群黛都落入眼底,满眼是碧绿的清波和倒映着的蓝天,候鸟在湖里嬉戏玩耍,船渐行进,雪山倒影掩映在湖光山色里。苏泊臻觉得困了,把船桨一搁:“你划吧。”
司辙的声音飘过来:“你倒是会偷懒。”说完又往水里划了几下。
苏泊臻懒懒的:“我喝酒了。”
“我看你挺精神的。”
“这船真小,晃荡得眼睛睁不开,我想躺下来。”苏泊臻的酒气渐渐涌上来,“我头晕。”
有的人喝醉了会发酒疯,有的人纯粹只想睡觉,司辙想苏泊臻应该是后者。他说:“那你躺下来。”
“怎么躺?”
“躺我腿上。”
“会很危险吗?”
“你别乱动就行。”
苏泊臻架不住浓重的睡意,往后一躺,迷迷糊糊睡着了。
微风和煦,苏泊臻的头就枕在司辙的大腿上,他索性把船桨搁了,让船停泊在湖心中央漂着。
眼睛不由自主瞟向那个枕在腿上的女人,她闭着眼,呼吸很轻,丝巾把她半张脸都盖住了,只有小巧的下巴露出来。他轻轻伸手,掀开丝巾,露出洁白的脖颈,在锁骨处,有淡淡的痕迹,是他昨晚留下的。
司辙很少有动-情的时候,但昨晚这个女人让他有些异样的冲-动,他本想吻她,最后却咬了她。
司辙伸手,描摹她的锁骨,这个女人生了一副漂亮的蝴蝶骨,表面柔美,刚硬却嵌在骨子里。
苏泊臻在睡梦中不安稳,又觉得痒,稍稍皱了眉头:“陆默,别闹。”
司辙听不清楚她喊的名字,注意力太过集中,以至于旁边有另外一艘皮划艇过来都没有留意。
对方速度很快,一着急就弄乱了方向,径直朝着司辙这艘船给撞过来。司辙想再保持平衡已经来不及,随着咚一声,船翻了。
苏泊臻和司辙双双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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