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但是她不。

她很担心院长,担心这里的小朋友吃不好穿不暖,每隔一两天就要回来看看,这里还有属于她的房间。

她永远是这里的孩子。

季安衾用力抱一下院长,后在她脸侧亲一下:“那我走了,您要注意休息。”

离开后,按照公司给的地址朝新住处走去,这里,是不能称之为“家”的。

******

云溪月在直升飞机上就接到云珺打来的电话,说是让回老宅吃饭,眉峰刚挑起来,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一句‘有客人,你务必要来’堵回去了。

“好的,爷爷。”

耳边手机里传来嘟嘟的通话中断杂音,忽然云溪月就很烦躁,指尖揉着眉心,脑海中冒出那道身影时还愣了下。

她有点想念那股玫瑰香了。

————

“小姐,你回来了。”大门推开,一个老妇人迎了上来,“嗯,刘姨”云溪月眼底很淡,随意往会客厅瞟一眼,又敛回视线。

“爷爷。”

“溪月,来,认识一下,这是爷爷的朋友,叫王叔叔就行,旁边是你王叔叔的儿子,王礼锡,你们都是同一辈的,肯定有话题,今晚留在家里吃饭。”

唇角微动下,抬眸间换上温顺的表情:“王叔叔好。”继而转向云珺:“爷爷,我刚从岛上回来,先去收拾一下。”

云溪月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后背就靠在门框上,耷拉着脑袋,身影落寞又孤独,就像一只淋雨的小猫,没人疼也没人爱。

家吗,这个字真是讽刺。

傍晚,云家老宅。

餐桌上,为了彰显主人公精神,无非不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就连盛器都是真金烤制,餐点摆了满桌。

云溪月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按着胃,静静盯盘子上的缭绕花纹,耳边无不是谈论商业上的勾心斗角,或是那家企业又倒台了,之后的发展如何如何。

一群虚伪的商人,就连摆满整桌的菜肴也不是迎合自己喜好做的,餐桌上有一条烤鱼,她刚刚尝过,是上好的海鱼,肉质肥美,刺又少。

其实味道是很好的,但她想起了季安衾烤的鱼。

只是最普通的鱼,没有放任何调料,就连表面都烤糊了,但她的胃没有抗议,因为季安衾的烤鱼中包含着温柔和细心。

不知是不是标记的原因,她比在直升飞机上还要想念那木制玫瑰香,想到脚趾在拖鞋里轻蹭也不能缓解。

忍不住轻呼出一口气,揉弄着耳垂。

难不成季安衾的信息素对她也有影响,她可是beta啊,但是她作为beta能闻到她的信息素本身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溪月,你也差不多到婚配的时候了。”

云珺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轻旋下纤颈看向一旁的王礼锡,其实这才是叫她回来的目的吧,商业联姻。

猛地胃里犯恶心,眉心闪动:“爷爷,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只管点头示意,她满不在乎是否会惹云珺不高兴,就算不高兴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云氏的公司还得靠她管理,推开门就往外走。

云溪月坐上车,靠着座椅说一声:“去泰华城。”

车子平缓往远处开,离开这里。

胃里不断犯恶心,脑袋昏昏沉沉,手脚也软弱无力,冷……

昏睡在后座上,蜷着身子,包括黑夜的侵蚀。

“小姐,到了。”司机放下她就离开了。

眼前发黑,云溪月猜测,她可能是感冒了,浑浑噩噩进入电梯,按了楼层,身体靠在电梯角虚虚喘着气。

“叮——”

“呼,呼……”

云溪月呼出的气息带着灼热,脚步发虚。

到一扇门前,想要刷指纹开门,半天也开不开,原本就不舒服,现在连门也开不开,委屈感涌上心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尖酸涩。

拳头捶在大门,绵软无力,现在就连一个大门都能欺负她。

“谁啊?”

季安衾听到电子锁的响声,还有轻微捶门的声音,走近,看向猫眼。

云溪月?

她怎么会在这里?

打开门,询问话语还没说出口,只见她摇摇晃晃,要摔倒,连忙伸手把人捞了起来,怀中跌进滚烫身躯,直往下打滑。

呼吸打在颈侧,灼热烫人,眼神在酡红的脸颊上掠过,她这是发烧了?

没往云溪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捞起腰身,勾住膝窝,把人抱进屋里,放到沙发上。季安衾复杂地看看她,又看看四周,乱糟糟的,还没来得及收拾,只有卧室尚且能睡。

“云总,云总,云溪月……”

季安衾见人已经烧迷糊了,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去医院。

不知云溪月是怎样感知到她的想法:“不要,不去医院……”,带着哭腔的嗓音哼唧出来,脑袋小幅度晃动,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去医院,眼泪也从眼尾流下,素日里高冷傲娇的人,头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的肚皮。

“好,不去。”

季安衾柔声哄着,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对云溪月。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玫瑰香,释放者却察觉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正在往外泄露。

拿了电子体温计给她量体温,39.8℃。看着温度计上的示数,眉心不可微地皱了皱。打了一盆凉水,拿一条毛巾,给云溪月进行冷敷,物理降温。

额头烫人,身上更是要烧着了,却依然喊着冷。盖了好几层被子,又开始喊热,挣扎着要把胳膊伸出来,季安衾压着被角不让她动。从医药箱中找出退烧药,想要喂给云溪月吃,但她一点都不配合,贝齿咬得紧,喂不进去。

两指捏着脸颊,想要她张开嘴。

殊不知两条柔弱无骨的手臂缠上季安衾脖子,勾着她往下。

嘴唇被温度更高的软肉含住,吮吸着,探出舌尖,试探般轻扫过,像是尝到好吃的,舔舐好几次。

季安衾只觉得脑袋轰一声炸了,脸色涨得通红,偏生那人勾着她的脖子使劲,她又不敢用力挣开。

嘴唇被擒住,脖子被勾住,手里还端着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季安衾回过神,把药放到桌子上,去扯她的两条胳膊放回被子里。转头看着桌子上的药,眼底暗了暗,舌尖舔过嘴唇,甜甜的。

面上一红,不敢去看云溪月,心里头直冒泡,因为她有一个想法,却有点乘人之危。想要她把药喝下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嘴对嘴喂下去。

心脏怦怦跳动,要撞出胸膛,肾上腺素骤升,脑袋都开始发昏。

她觉得她一定是被云溪月给传染了,不然怎么敢嘴对嘴喂她喝药!

抿一抿嘴,喉间滚动,不断靠近云溪月。

季安衾不得不承认,当云溪月烧红脸,就连喘息都带点急促,而她俯视在上方这么瞧着她,不知是灯光太暧昧,还是她的呼吸太缭绕,压制的**就这么显现出来。

等着双唇相贴,把药喂进云溪月口中,她自己好像也发烧了,脑袋昏昏沉沉,身下的人有感知般,两条手臂水蛇似再度缠上季安衾的脖颈,勾着她的,微微扬起脑袋,开始加深这个吻。

药片的苦涩在舌根扩散。

她眉头都皱起,想要离开,脑袋却被按住,彻底咽下去后那道力度才消失。

分开时发出‘啵’一声。

季安衾脖子都红透了,看见她依旧因为药水苦涩而皱着眉,忍不住伸手抚平那条沟壑。

药片有犯困的作用,她坐在板凳胳膊支着下巴,见人睡着了,又不知道干什么,怕收拾东西把人吵醒了,就跑进厨房打算做点清淡的晚餐,万一云溪月醒过来饿呢。

季安衾怎么这么勤快就要去给云总做饭啊(坏笑)

还有,说好的纯情人设呢,怎么看见云溪月嘴唇泛着水光就想亲上去,就只能云总钓你才纯情是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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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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