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碗的指节有些泛白,后又松开,塌着肩膀往边上挪了挪。
压缩饼干仅仅能填饱肚子,更不用提口感怎么样。
云溪月冷着一张脸,手掌按着胃。看着其余几人被饼干噎得脸红,直捶胸口的样子,竟也不觉得无趣。
嘴角弯了一点点。
【快看,云总笑了,妈呀,这也太好看了吧,啊啊啊,我想嫁给你!】
【云总就算是beta也挡不住我的热情!】
【老婆,嫁给我!】
【别光看云总了,你们看季安衾,不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此话一出,广大网友的视线汇集到季安衾身上,其实没多少人关注季安衾,也仅仅因为上次她和安策争资源那事,在网上黑了几天。
依旧是一双浅灰色眼眸,轻浮表情和动作。
【不,你们不觉得她长高了吗,而且面部线条更加锋利了,还有她的鼻梁,妈呀,原本就高挺,现在好像更好看了。】
【你们没有一个人觉得她整个气质变了吗?】
一个个眼睛像显微镜似的,把季安衾从头扫到脚。
观察完,不由得发出尖叫声。
【这是真的!季安衾整个人都变了,有点戳我的心怎么办。】
此时的季安衾又在默默看着云溪月一口一口吃饼干。
粉嫩嘴唇一张一合,勺子一进一出。
乖乖的,像小朋友一样。
季安衾安慰自己,或许因为是队友,所以不自觉就去照顾。自顾自点点头,默认这个说法。
太阳晃晃悠悠,不想太早回去休息,但人们却厌倦炎热,还是回到帐篷底下休息。
海风带来空气中一丝咸甜,一丝清凉。
她想要收集一些木柴,用于晚上点火,不仅能驱寒,还能驱赶未知的危险。
尽管节目组已经对森林进行了调查。
季安衾带上多功能兵工铲,把一半压缩饼干揣进兜里,幸好穿的是长衣长裤,万一不小心刮伤了,有受伤感染风险。
其余人看着她干劲十足,有的露出不屑目光,有的露出好奇目光,还有冷淡目光。
肖文雅放到她身上的视线带有探究,今天上午搭帐篷时就关注到季安衾。
动作熟练敏捷,地理位置一看就是考量过的。
对比看向温念宸,眸子暗了暗,老影帝了,笑面虎一样,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心里黑着呢,能走到这个地步的又怎么会是心思简单的人。
没有跟温念宸说,背上包走进森林里。
云溪月看着季安衾准备进入森林,眉头不自觉皱起来,她这是故意在她面前装样子,还是有别的目的?
“季小姐,你要一个人进森林吗?”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别最后逞能把自己弄受伤了,会麻烦死。”
她扬着下巴,语气傲慢,其实是想拦着她,虽说不知道这点莫名的担心从哪里来,她才不会承认是怕季安衾受伤。
她看向云溪月有点迷茫,一时搞不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无缘故的在想,她是在担心她?
那她脸可真大,当事人都没说是在关心她。
季安衾歪歪脖子,咧着嘴笑:“那我们一起去吧!”
云溪月:?
不是,怎么就开始拉着她一块了,她是想不让季安衾去的!
眼底闪过挣扎,咬咬牙:“哼,是你要我陪你去的啊。”
两人整装待发,朝森林走去。
树枝在太阳照射下,干燥温暖,很适合用来生火。
季安衾拿藤蔓把收集到的树枝捆在一起,挽起的袖口露出精瘦手臂,健康肤色。
云溪月跟着她走,也不说话,眼睛四处转。
阳光从指缝间穿过,映在琥珀色眼眸里,映在心底的荒草地上,长出一颗绿芽,映在不真实的梦里。
她很少来这些地方,游神想着,爷爷对她很严,去哪里都有人盯着,唯独这一次,只有她自己。
一开始以为是想保护她,实际上呢?云溪月半压着眼睫,挡住一丝冷厉。
这根本就是一个囚牢,因为她比大伯父有能力,能够掌管好整个公司,被当作家族傀儡,那未来,等到不需要她的那一天,就像棋子一样,被抛弃了吧。
鼻头不受控制有些发酸,默默跟在季安衾身后,平复着情绪。
******
两人可谓是满载而归,踩着夕阳。
季安衾一手堤着捆好的木材,一手抓着只受到惊吓蹬腿的兔子。
云溪月怀里还抱着几个红润果子。
她看着高昂嘴角的人儿,心情复杂。
想起今天下午季安衾又是抓兔子,又是爬树摘果子的,哪里像是一个明星,倒像是习惯了这种环境一般。
【哈哈哈,你看我们云总那表情,被季安衾惊到了吧。】
【不过不得不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上季安衾,之前还以为就是个漂亮草包,没想到……】
网友们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说起来,那个肖文雅,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文职工都这么厉害的?】
两人回来时,正好看到肖文雅也抱着木材和果子回来,季安衾扬起一张笑脸,明媚张扬,冲她打招呼。
金橘色夕阳大概率更喜欢季安衾一些,轻轻落在侧颊,镀上层柔和金边,浅灰色眼眸星星点点,笑容张扬。
一瞬间,不知道是夕阳灼伤了云溪月的眼,还是那双眸子里闪烁的星光太过于刺眼。
那个笑容有点太好看,云溪月想。
季安衾注意到她眼底一瞬的失意,笑容凝固,嘴角趋于平缓。
她不高兴吗?
身体不听大脑使唤,怕不是中蛊吧,她想去牵云溪月的手,不然,总感觉她的身体有点轻。
要飘到天空中。
却被躲开了。
不知道是赌气还是别的情绪,纵使她只想躲开季安衾。
也许她只是迁怒到她身上,只是,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为了那半点伪装的温暖,而不愿意离开的自己。
夜幕降临,炎热衰退,带上些微凉。
云溪月走的很快,季安衾拿着一堆东西,勉强追上。
季安衾只见那人坐在帐篷最里侧,蜷缩着身子,半拉着帐帘,不想让人看到。
耳麦攥在掌心,不让声音穿透到对面。
一滴清泪,从泛红眼角顺着脸庞划下,钉在眼底。
她怎么哭了呢?
季安衾:老婆为什么哭了?
云溪月(带着哭腔):你干什么对别人笑得那么好看!
季安衾:好吧,原来老婆是吃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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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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