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面色森寒，身形一晃直接灵异化，精神力狠狠和灵异撞在一起，天顶闪过无数黑金色的光芒，然后又沉寂于黑夜。
灵异身形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五米外的地方，死死盯着姜殊：“人类，你是谁。”
它面前的姜殊背后有一个虚影，虚影和姜殊灵异体分离时候的状态一样，都有一双黑金色的眼睛。
姜殊甩了甩手腕：“你又是谁？”
灵异狐疑看着她。
姜殊身上的气味不像它出来后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类，频率很奇怪，像是介于人类和灵异之间，且可以控制。
前一步是人类，后一步是灵异。
而且过于强了，强得有点离谱。
灵异经历过无数岁月，虽然大部分事情都记不清了，但人类每个阶段，最强能强到什么地步还是有点数的。
它眼里的姜殊，就像是记忆最深处，某个偶然窥见的神明残影一样。
虽然力量有所残缺，但那虚影出现瞬间的感觉是一样的。
灵异往后退了半步，又抬头看了看虚影。
现在那道气息倒是消失了，看起来就是放大的灵异体而已。
但它心里清楚，这东西就压根不该存在，什么气息都不该存在在目前这个时间节点里！
灵异心底纠结万分，姜殊是再合适不过的寄生体，资质够好，异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这个天赋下，不管是什么都足够强大。
但翻车概率也高。
虽然当下从表面上看来，它要比姜殊强，虽然强得不多，没到百分百必胜的程度，但赢面还是偏大的。
但也说了，从表面上看。
短短几秒，灵异心底闪过无数念头，最后还是没能抵抗住心底的贪婪。
它太想拥有实体了。
就算这个实体持续不了多久，饮鸩止渴也是好的。
更何况还是这种......几乎是天道完美作品一样的躯壳。
姜殊看着灵异的眼神皱了皱眉。
她见过很多人，大部分人看向她的目光有憎恶，忌惮，讨好，嫉恨。
但唯独没有垂涎。
姜殊心底冷了冷，这个灵异死不死先不说，但一定有许多东西是她不清楚的。
她和谢长衣隔空对弈这么多年，棋差一招的关键点就在于信息差。
谢长衣知道得实在是太多了。
姜殊念头一动，身体就跟着动了起来。
这还是她出狱之后，第一次没有过多限制地出手。
这片公园设了结界，而且范围够大，精神力再怎么外放，也不用担心影响别人。
姜殊背后虚影动作同步，像是影子，但掌心却有一团接近于实体的黑金色闪电，跟着姜殊一起落在了灵异身上。
灵异身体瞬间雾化成一团飓风，只留下一个头在中央，
它的身体不断膨胀，直接覆盖了半个公园。
如果此时有人从天空往下看，就会看到黑金混着灰色雾气，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类似闪电的形状。
灵异雾化的身体里裹着无数一晃而过的影子，看不清，但都带着一股很诡异的感觉。
姜殊在进去之前，下意识精神力隔了一下，在碰到的一瞬间，无数负面情绪涌入大脑，一声声令人寒毛倒竖的尖叫闯入脑海。
硬扛了一记姜殊精神力的灵异冷笑一声开口：“人类是最脆弱的，任何一点超出活物范畴的东西，都会对你们造成无比严重的影响。”
姜殊“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变回人类呢？或者说，你们。”
只是碰了一下，几乎对姜殊没什么影响，但那凄厉绝望的惨叫还是在她脑海里留下相当重的痕迹。
灵异的脸扭曲了一下：“我只是，送你提前去往你应该去的结局，替你免除末日苦难，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姜殊挑了挑眉：“就你？”
灵异一愣，转而反应过来自己被蔑视了，那本来就不断浮动的雾气瞬间变得混乱，声音也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人类的极限也越不过我去！你们根本不知道末日究竟是什么样的，你就算背后的虚影更凝实又能怎么样？”
姜殊闻言心底一动，它果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但灵异很明显不愿意再多说，嗓子里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那些黑雾竟然都回拢了回来，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多谢你刚才的冲动，我知道了你的异能，但你的异能对我没有效果。没有了异能，你对我也就没有了任何威胁。”
凝成人形的灵异比刚才看起来还要强大，而整个结界里，原本充斥的灵异阴气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像是全部聚拢在了它身上。
灵异双手不断握拳，似乎在习惯手脚的感觉：“你如果不能灵异化，或许还有点胜算。毕竟你的灵魂我抹杀不了，还真有可能浸染起来棘手一点。但你能灵异化，我就能直接杀你神魂。”
姜殊嗤笑一声：“我姜殊杀人也好，杀鬼也罢，从不用异能。”
她看了看自己背后的虚影，懒洋洋开口：“既然你说再凝实一点不够，那现在呢？”
灵异看过去，发现那尊原本只有淡淡一个影子的虚影竟然迅速清晰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影轮廓，现在就是能看得清五官形状了。
灵异那雾化的脸上出现了极其人性化的表情，扭曲着又畏惧，又忌惮，又茫然。
太复杂了，复杂得不像是人类刻板印象里只会浸染什么都不会做的灵异。
姜殊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自从两年前从某一场噩梦中醒来后，我就发现了自己拥有了类似古籍中记载的，法天象地的神通，只是还没来得及用，你运气真不错。”
法天象地这四个中她嘴里说出来后，灵异似乎是崩溃了一样，好不容易凝结出来的身体再次炸开，变成一团一团像是人头的东西充斥在了整个结界内。
而伴随着一起出现的，还有他惊恐到无以复加的声音：“不可能，绝不可能，人类进入第二阶段后，余下能量就已经不足以支撑法相的出现，你为什么会有！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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