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铃声此起彼伏,被紧急召回来接任务的外勤几乎是一个弹跳冲出了家门。
烟花爆竹的轰鸣声里混杂着无数手机铃声,还有发现亲人朋友被浸染后,惊慌失措的求救与哭声。
会议室里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每个异能局的大楼都接连亮起了灯,不到半个小时,灯火通明。
姜殊撑着下巴坐在那儿,目光看向窗外。
爆竹除祟,但S级以上的异能者这个时候如果把精神力拉上去,能在外面看到无数双眼睛,在夜空中贪婪又垂涎的看着万千人类。
这间会议室里最低的也是强A,看不到也能感应到。
大家注意到姜殊,顺着看出去,只觉得毛骨悚然,却没一个人开口。
最后是姜殊和唐灵对视了一眼,唐灵微微点了点头。
姜殊看了一圈人,缓缓开口:“都散了吧,数据情况半小时汇报一次。”
有人闻言赶忙挂了电话,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这些东西就没办法处理吗???”
姜殊挑了挑眉:“你手里没有能灵异化的人?我记得报告上你提交的是没有,但一定要我说的那么直白吗?”
说话的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悻悻闭嘴了。
他心里清楚,姜殊现在是懒得和他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不然他这个分局长算是做到头了。
姜殊说完强硬将手往外一挥:“正月里不准出现任何大型事故,谁处理不好谁就别干了,舆情风险控制好,各大论坛网站有拱火的全部删帖封号封IP封证件。”
有人欲言又止一下:“但纸包不住火,就算不出大型事故,也瞒不住。”
姜殊“啧”了一声:“想不明白就辞职。”
她说完敲了敲桌子:“我知道你们有人墙头草,我现在不和你们计较,但如果出任何茬子,我和你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下面的人噤若寒蝉,三年前对姜殊的恐惧这才慢慢重新浮现了上来。
很快会议室人就散干净了,只剩下姜殊秦韶和唐灵,总局其他部门的部长也都匆匆回去干活了。
最后一个人离开门被合上,唐灵才开口:“全球数据我拿到了,刚拿到。咱们的情况是最严重的,但其他地方也好不了多少。不过这点差距,就够总局做文章了。”
秦韶冷笑一声:“都这个情况了,还有心情搞他们那点勾心斗角,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唐灵捏了捏眉心:“我怀疑谢长衣一直在传另一个方向的信息给他们。”
姜殊闻言点点头:“我也怀疑,罗莎琳德不是蠢人,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如果没有外力干扰,她不会这么做的。”
秦韶:“估计用不了多久总局就要开会了,我去吧。”
这三年,都是她在和罗莎琳德交手,也算是了解现在的罗莎琳德做事风格是什么样的。
姜殊缓缓摇了摇头:“我怕,总局会要求各国局长和副局全部参会,不为别的,就为了......”
唐灵缓缓吐了一口气:“就为了阻止你去十恶之地。”
姜殊喃喃道:“所以到底有什么呢......”
晚上虽然事故频发,但非常严重的开完会后已经没有了。
那几个实力超出人类预期的灵异也并没有做什么伤人的事情,似乎只是为了出来预告什么一样。
至于其他的,虽然频发,但也在可控范围内。
倒是各大社交平台一打开几乎全是相关的,甚至有人拍到了模糊的鬼影。
各种阴谋论层次不穷,不过超过标准的几乎是刚发出来就被删了,所以恐慌程度尚且还好。
有了几十年甚至更多的铺垫,似乎每个人都对这个日子有一定的预料。
比起恐慌,更诡异的是,更多的是兴奋。
姜殊坐在秦韶的办公室里不断翻看关键词监控,里面说害怕的有,分析的也有,大家各有论词。
但各种言论里,占比最大的,则是兴奋于这一天终于来了。
【谁懂,我就等世界末日呢,这完蛋日子终于到头了。】
【这破班终于不用上了!!】
【天灵灵地灵灵,末日来了快保佑我学校停课。】
...
这种言论倒是也正常,灵异复苏后,其实整体的社会氛围是又变压抑的。毕竟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不是自己了,身边人还是不是自己熟悉的人。
长时间的影响下,生死这方面确实有所被淡化。
再排除这种言论,剩下的才是兴奋这一情绪里真正值得注意的:
【李涛,末日其实是一件好事儿。】
【末日不代表会完蛋,时代翻天覆地的变化代表的是机会啊家人们。】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哈哈哈哈哈老子就知道老子能灵异化是天选之子!】
或许这些人是蠢到没脑子,只看得到短利。
但为了眼前的利益,真正实施行动去做的,不在少数。
秦韶也扫了一眼,问道:“你觉得会出事儿?”
姜殊摇摇头:“是已经出事儿了。”
秦韶点点头:“都是些小打小闹,这东西很难成气候,还是说,你觉得谢长衣有大动作,或者说,谢长衣一定有大动作。”
姜殊捏了捏眉心:“不管罗莎琳德了,我要去十恶之地,必须去。”
她说完站了起来:“她要是让我去波纳佩岛,就把我身份从系统里先抹了,一来一回最快四天。四天,我再去黄花菜都凉了。”
秦韶:?
还没等她说什么,姜殊就一边往外走,一边给江锦月打电话,走出去刚准备关门,突然想起什么扭头:“批条线记得。”
秦韶:???
她没看到姜殊手机上,一条匿名来信:
【我在十恶之地等你,切记,要快,我没有多少日子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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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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