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着白色衬衫,蓝色领带整洁的系在脖子上。
同样是沧澜学院的校服,穿在被人身上是普普通通,穿在他身上可以称得上风华绝代。
风吹起他额尖碎发,慕天城眉宇缓和,目光明亮,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认真的向电话那头的老师汇报情况。
“没事了主任,我已经阻止了,日晷没事,连条刮痕都没有,您放心吧。”
说完挂掉电话,看向杨真真,亲切的开口:“同学,你好。”
杨真真看着他帅气的脸犯花痴地愣了愣,回过神:“你......你好。”
慕天城温柔的笑笑:“我姓慕,你可以叫我慕师兄。”
他笑起来如沐春风,看得杨真真双颊泛红:“慕师兄好。”
慕天城双手负于身后,问道:“同学,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砸这日晷,是看出什么了吗?”
在这之前,已经有两位新生看出这其间的奥秘。
看出什么?杨真真茫然:“我只是想引师兄下来。”
“哦?”慕天城不解:“引我下来又如何?”
“带我们上去。”杨真真如实道,没皮没脸。
慕天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道:“同学,这不合规矩。”
“我知道。”杨真真笑道:“可我实在是爬不上去了,如果师兄不带的话......”
杨真真露出一个不太良善的笑容,威胁道:“如果师兄不带我上去,我就接着砸,除非师兄你一直守在这儿。”
她故意长叹一口气:“唉!这天也太热了,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可是要委屈师兄了。”
慕天城:“......”
修行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泼皮无奈。
要是以前遇到这种事情,他一定甩袖离开,但是这一次,他有点犹豫。
这日晷是教务主任好不容易从国外带回来的。
在国外旅游的主任对这日晷一见钟情,不顾众人劝导都要带回来。
国外不能使用法术,日晷太大太重,他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送到邮寄处,又用比买日晷价钱还高的邮寄费把它寄回国。
这日晷虽普通,但里面包含主任深深的爱。
慕天城不敢轻易做决定,只好打电话询问教务主任。
主任听后气得破口大骂,让他把杨真真带上去,他要亲自教育。
慕天城无奈,挥手招来一个在空中看戏的修士,让修士带着毛血旺,他带着杨真真。
第一次坐剑,杨真真有点紧张,死死拽着慕天城的衣服不松手。
“师妹,放轻松一点,不用这么紧张。”慕天城安慰道。
“师兄,我不紧张。”杨真真嘴硬,死活不承认:“我一点都不紧张。”
慕天城看着自己胸前,欲哭无泪。
杨真真拽的紧,身上的衬衫全被拽到的后面,胸前被紧紧勒住,快要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可你这样我完全不能使用法力。”
杨真真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连忙松手:“对......对不起。”
“没事。”慕天城温声道:“你站稳了。”
长剑从地上腾起,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热风。
杨真真不自然的站在间上,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往下看。
下方景色一览无余,长剑沿着山道急速向上飞行,途中能看到山道上不少走走停停的人。
天柱山顶就是沧澜学院大门,门口外有一块广场,所有到达山顶的学生都要现在广场等候下一步消息。
随着御剑速度越来越快,杨真真渐渐觉得有些头晕,胃里有东西翻涌,顺着食管涌上喉咙。
“呕——”
一下剑杨真真就跑到树下呕吐起来。
“师妹,你没事吧?”慕天城站在她身后,关心的问道。
“没事,!”杨真真朝他摆摆手:“我没事,呕!”
“......”慕天城:“真没事嘛?”
中午没吃饭,只吐出来一些苦水,杨真真靠在树上,虚弱道:“真没事,呕,师兄你先去忙吧,呕!”
慕天城走后,杨真真又吐了一会儿。
吐得正尽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杨真真,你们真的进来了!”
杨真真回头一看。
林霁带着朱蓉蓉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华木清站在一边,依旧高冷的面无表情。
林霁:“杨真真,我刚才还在和华木清猜测下一个乘剑上来的是谁,你就飞上来了。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能够看出日晷里面的机关。”
“你说什么?”杨真真吐得太认真,没太听清他的话。
林霁看了眼她煞白的小脸,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没事。”杨真真轻描淡写道:“就是晕剑而已。”
林霁嗤笑道:“听说过晕车晕船晕机的,还没听过晕剑的,你还好吧?”
“没事了,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机关?”
“日晷的机关啊!”林霁重复一遍:“你不知道?”
杨真真摇摇头,一脸茫然:“那上面还有机关?”
“……”林霁:“你没看出来?那他们为什么要带你上来?”
杨真真没有回答,反而问他:“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林霁:“我爸给学院捐了楼,我一进山门他们就把我带上来了,蓉蓉是校长的女儿,也是直接带上来的。”
杨真真:“……”
这就是有钱人和关系户的区别嘛?
杨真真看向华木清:“那华姐姐呢?”
华木清:“日晷里设有机关,上面指出了上山的另一条路,我看出来了,就被带上来了。”
杨真真惊讶:“还有另一条路,我没看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华木清解释:“随着太阳东升西落,物体被照射出的影子会随之自西向东移动,一天中影子的变化也就反映出时间的变化,这也是日晷设计的原理。”
杨真真还是不懂:“所以呢?”
“我在日晷前站了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里,我明显看到自己脚下的影子有移动过,可是日晷上晷针下的影子分毫未动。”华木清道:“不管时间怎么流逝,影子都不会有变化,我按照晷面上影子指向的方向研究,发现对应的山壁上有一道机关,打开是一条密道,学院的修生站在密道后,御剑将我带了上来。”
杨真真在日晷前站了十分钟也没看出来影子有什么问题。
果然,修行这一条路,牛逼的是真牛逼,不行的是真不行。
杨真真吐完整个人好受了许多,又问:“那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人坐剑上来吗?”
“不止我们,还有唐新。”林霁赞赏道:“唐新看出机关的时候我和蓉蓉都在,不得不说,唐新这个人性格不怎么样,但能力确实不错,一眼就看出了关键。”
杨真真给他一个白眼,无语道:“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她,我怕我又吐。”
林霁聪明的跳过某人:“你还没说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他们带上来的,快给我们说说。”
“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出来。”杨真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就是用石头打算砸那日晷一下,然后慕天城师兄就出来了,我威胁他,如果他不带我上来我就接着砸。”
林霁:“……”
“好特别的方式。”林霁朝她竖起大拇指:“杨真真,不亏是你。”
接下来的时间,四个人就坐在广场边的台阶上,注视从山下上来的人,杨真真之后,再也没有人被御剑带上来。
下午六点,最后一位学生成功登顶,这意味着他们等待的时间结束,开始下一步行动。
广场前方的主席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三位老师。
分别是爱晷如命的教务主任,一直喝茶的校长,以及和华木清有着同款高冷脸的沈老师。
教务主任姓潘,负责每个学生的档案归档。他一看到台下杨真真,原本有笑意的脸立马沉下来。指着杨真真道:“那位女同学,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杨真真不明所以,林霁偏头问她:“你惹什么事呢?”
杨真真摇头:“没有啊。”
她老实的没边,除了扒丁一衣服,带毛血旺进山和差点砸日晷,没惹什么事啊?
周围哗然声起,众人交头接耳,猜想杨真真为什么一来就被老师盯上。
“安静!”
严厉的声音从广场周围的音响里传出。
沈老师拿着话筒,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现在更加阴沉,看的人忍不住发怵:“现在由校长讲话,不想听的可以下山去。”
众人瞬间禁声。
校长接过话筒,咳了两声清嗓子:“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沧澜学院的校长,我姓朱,大家可以叫我朱校长。”
校长不愧是校长,炎炎夏日下依旧能淡定的讲话半个小时,从一百年前讲到一百年后。
终于,校长讲完了,就在大家以为快要结束,话筒落到潘主任手里:“校长说完了,接下来由我跟大家说两句。”
又是噼里啪啦半个小时起步,不光广场的同学听得不耐烦,连校长也不想听了,抱着保温杯离开。
半个小时后,主任成功讲完,一直站在一旁的慕天城为他递上这次新生入学的名单。
潘主任目光在名单上扫了一眼,又看向广场站着的人,疑惑道:“怎么多了一个人?”
作为修真者,晕剑应该不丢人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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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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