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贺闻之有些游移,早知晓逍遥派做事情只凭喜好,只要看得顺眼之人,都可收为帐下小侍,无论对方愿不愿意。
“她的小侍?”这人的相貌太过出众,身上金丹初期的修为,却看不到一点灵力。
这种情况除非和自己一样是受了重伤,或是经历过一场大战,可面前人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那么答案只有一种。
他被人当做炉鼎,吸干了灵力。
故而如此孱弱。
面对贺闻之的那一刻,时初晏猛的一震,以前的经验让他下意识的猛的后退,做出抵挡状。
【怎么办!他不会又要杀我吧!我反抗还是不反抗?我可不想再重复了。】
第二日,这是第二日。
他难道还是逃不出被男主杀的命运么?
却不知,他看朝霞时间久了,眼睛不自觉的盈出泪来和仅听到声音的受惊之鸟状。
加上身上红衣本就不合身,那裁剪的收腰敞胸的,将那被欺负了的凌乱美感展现的淋漓尽致。
贺闻之就算是再如何,倒也不至于欺负这样的人。
“你没事吧。”贺闻之虚扶了一下,提起掉落在地上的水桶,递给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时初晏有些警惕的看着他,拆弹似得,一个字一顿:“时初晏。”
三个字说完,尾音微微一落,似乎是因为自己还活着而长出了一口气。
贺闻之见过对自己喊打喊杀的,见过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纵然是装柔弱的也有,可还未曾有一个人,如此惧怕自己,他甚至怀疑,自己再多说一个字,他就能从这洞口掉下去,落在那层层树叶之中。
“你不必怕我。”
我不怕你,我怕你背后那群读者啊!
他猜的果然没错,就是要走大男主收后宫这一条路!
贺闻之话音未落。
“时初晏!”尖锐高昂的叫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殷音涨红着脸,脚步虚浮的摸着墙壁一步一蹒跚的走了出来。
瞧见时初晏眼睛一亮,踉跄两步,整个人攀附在他的身上。
那本就敞开露着中衣的外衫更是歪了半个肩膀:“你……给我!”
时初晏有避毒珠,刚醒来那厮还没开始打就被阴了一拨。
重点两个人都对她——没——兴——趣
思考至此,殷音双手攀附的更加用力。
她的头顶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虚弱的疑问:“现……现在么?”
“是。”
时初晏有些游移的看了贺闻之一眼。
还有些不确定:“在这里?”
两次的婉拒让殷音失去了根本就没有的耐心,直接怼到了他的下巴上,用旁人看起来邀吻的姿态。
“就这里!”
“这……好吧。”
“恩人莫要强人所难。”两人朝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贺闻之风姿绰约的站立在晨光中,目光泠泠的盯着他们。
殷音脖子一缩,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本就光明正大。
声音更加硬气了:“这本就是他情愿的!”
“时初晏!你说是不是。”
时初晏的领子俨然被她拽到了中衣,他轻叹一口气,仿佛是认命了一般:“这是自然。”
既然的他都如此说了,贺闻之不愿再管。
只看了殷音脖颈见那银色的链子一眼,不在说话。
一阵掌风,将他们二人送入了洞中。
············
“这事干不了。”
殷音摸了摸脖颈上贴着皮肤的银色链子。
殷音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落花草,生气的指着他:“我命差点被他搞没了!”
谁知道时初晏听闻面色一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手指握拳挡在口前轻声咳嗽了两声。
颇有些尴尬的说道:“姑娘……也不用什么……都和我……说的。”
她这才发现时初晏那看破红尘的道骨仙风,其实是一层薄薄的薄冰,一戳就碎了,淌出来的,是温润溪泉一般的好性子。
他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那枚丹药和落花草,这避毒珠还是以前通关殷音的时候被下了毒,这才拿到的。
他犹如一个短期旅行的客人,身上有的都是必要存在的东西。
他想了想,将避毒珠解了下来:“就这个称得上是贵重。”
殷音将这避毒珠拿到手,也不应他。
径直走到贺闻之的面前。
“公子,我也没占你便宜,劳烦您解开这链子,咱们进水不犯河水可否?”
贺闻之只侧了个眼神,笑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抱歉,以在下现在的修为,怕是没有办法解开这‘链子’”
殷音皮笑肉不笑“依公子只见,什么时候能解开?”
“ 恩人也应当知道,我们修仙者靠的是机缘。等机缘到了,我修为自会提升。”
什么机缘,找个地方让你好好打坐三日的机缘么?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贺闻之在自己说的那句话后面接道:“在此之前,在下只好跟着你了。”
“又或是。”贺闻之的声音靠近了些:“恩人身首异处了,那链子自然会掉下来。”
“一起好!一起好!我路上正缺个伴呢!”殷音连退了十步,笑得璀璨:“走走走,我们这就走。”
贺闻之原地不动,殷音的笑容僵在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怎的不走”
"恩人是如何下来的?"
“自然是……跳下来的。”她是被时初晏的法阵带下来的,这崖底她虽然未曾来过,可按照那下降的时间起,却也是万丈深渊。
“那,恩人可知如何上去?”他刚才探查过,灵气稀薄,可调动的灵力根本无法御剑。
逍遥派修得是旁门左道,说不定会有办法上去。
他跟着这名女子,料想剑逍派不会查到,若他稍作查明,发现她真是剑逍派安排的饵,倒是稍作利用谁坑谁还不一定。
“那自然……”殷音掐了一个法诀,召唤出了一簇一簇的粉色芍药,那芍药随着她的手指落入她脚底。
端的是暗香盈袖飘飘若仙。
那赤足轻点花蕊……
Duang!
一身红衣摔入地下的腐叶中,宛若掉入地下,滚了一圈灰的红烧丸子。
“时初晏!”
被踩散的花瓣漫天飞舞,飘摇在贺闻之的身侧,被粉红色包裹着的玄色少年,发如墨洗,高洁傲岸。
时初晏探出洞口的脚偷偷的缩了一下。
他看孩子的时候陪着青春期的少女看过几集动漫,那情到深处的时候,可是漫天飞舞的粉红色花瓣。
当时还无语了一番,想着谁家谈恋爱这样,雇几个人专撒花瓣吗?
现在才知道是自己格局小了。
人家仙侠之人就是这么谈恋爱的!
【你说,我该不该出去。他们这明显打情骂俏啊】
【你别出去!稳住啊兄弟!这是咱们难得的希望!】系统比他还激动。
“时初晏!”又是一声。
殷音指如削葱根的手指攀爬到洞口的石阶上,露出个满是枯草的脑袋,一个胳膊支着,一个手指用尽了全身力气指着他:“你怎么把我弄下来的!怎么把我弄上去!”
贺闻之眼中寒光一闪,似笑非笑的等着他的回答。
“哦,这地方,竟然是时公子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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