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蒂娜把碍眼的熊宗打发去准备食物，她蹲在男人身边等他清醒。
“感觉身体怎么样？”
维蒂娜双眸含情带笑，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洞穴里熠熠生辉。她发誓这是她出生以来露出的最和善的笑容。
但是，眼前的男人根本没看她。维蒂娜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你还没死，也别想找死。”
她拽着男人的衣领，将人凑近自己，声音宛如恶魔低语：“我把你救了，你得报答我，至少是一块可以供我们生存的土地。”
男人猛咳了几声，声音嘶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死了更好。”
维蒂娜眉头一拧，把人提在半空，指着正准备食物的畸变人道：“他们身体污染程度比你还深，你为什么不想活下去？”
她话锋一转：“如果你能告诉我们超凡力量怎么获得，我可以现在就送你去死。”
男人胸腔震动，笑声从喉咙蔓延至整个洞穴。因为得到这个能力，自己被当做一件珍贵的货物买卖，自杀却被人一次一次救醒。
“这个能力真的有那么好吗？人人都想得到。”
维蒂娜把他丢在脚下，低头俯视，冷冷道：“我不管你之前经历过什么。”
“拥有超凡力量还被人踩在脚下的话，是你太差劲！”
“你要是加入我们蜕生团，我可以答应你，让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死无全尸。”
男人沉默，闭上了眼睛。
维蒂娜见他这副不愿配合的模样，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怒火，故作轻松：“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也是，废土上就没几个人知道。”
维蒂娜蹲下，贴着他的耳朵，放出一个重磅消息：“我们能变成这副样子是……人为造成的结果。”
“你还想继续找死吗？”
男人猛然睁眼，目露寒光，质问道：“你有什么依据！”
如果污染是人为造成的，那么奶奶的死、自己变成怪物，还在觅死觅活，这一切都将是笑话。
维蒂娜金色的蛇瞳微微眯起：“加入我们，我就告诉你。”
“可以。”男人眼里充满警惕和凶狠，“如果你在说谎，我会杀了你。”
“你现在还杀不了我。”维蒂娜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身后的蛇尾缠在腰上，像一条金色蛇纹腰带：“你叫什么名字？”
“肖凰俞。”
“现在该轮到你说了，证据呢！”
维蒂娜促狭一笑：“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年吗？”
“三十多？”
维蒂娜掰了掰手指头，摇头，悠然道：“虽然没那老头活得久，但也活了七十九年。”
“怎么可能？”肖凰俞激动地站起来。
她明明看起来如此年轻，身体孔武有力。
“事实就是如此。”维蒂娜闻到空气的新鲜的血味：“开饭了，吃了饭再说。”
香甜的血腥味直钻鼻腔，肖凰俞腹中一阵绞痛，精神上却控制不住作呕：“呕——你们吃——呕——什么？”
维蒂娜脸上露出明显的诧异：“你不吃人肉吗？”
肖凰俞脸色变黑：“你们吃人？”
“对啊，对啊。人肉味道最好，入口丝滑，鲜爽弹牙。”说着说着，维蒂娜微张嘴，分叉的舌头在唇上舔了一圈。
肖凰俞冷汗淋漓，恶心和饥饿同时出现，猛地呕吐，但吐出来的是熏死人的胃酸。
“要不要这么大反应！”维蒂娜拉着他：“你试试就知道了，我们畸变人就是要吃人肉才能维持状态，不然会进化成完全体，变成没有意识的怪物。”
“别拉我！”肖凰俞挣脱对方的手，怒斥道：“我不吃人肉！”
“啊！那就好！”
“如果你吃过人肉，我还有点难办。”
维蒂娜笑了笑：“我们蜕生团和其他流浪的畸变人不一样，我们不吃人肉。”
“我活了这么久，早就发现吃人肉会加重身体的畸变，但我们的身体必须进食新鲜的血肉才不会变得虚弱。”
肖凰俞眼里满是不信任：“那你们吃什么？”
“猛兽。”维蒂娜很是自然道：“他们喜欢连皮带肉的生吃，我比较喜欢去皮切块，放在盘子里慢慢吃。”
肖凰俞跟着维蒂娜来到临时用餐处。
落日余晖和草地中央的篝火交相辉映，附近坐着约莫二十个畸变人，每个人的畸变程度不一样，有的头上长了耳朵，有的多出几只手。
肖凰俞看了看自己，他的手和脚比正常人长一倍，脊背上长着一排刺，肤色黄中发灰。
如果穿上遮脸袍，看起来还是正常人的模样。
维蒂娜一来，有人热情喊道：“团长，今天我抓了只黑豪猪！”
“我抓了长脚兔！”
维蒂娜毫不吝啬赞赏：“干得不错，待会你们多点！”
“团长，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一只和维蒂娜腿一样高的小畸变人跑过来问道。
维蒂娜拍了拍她的头：“明天就回去。也不知道军师忙得过来吗……”
肖凰俞奇怪地看着这一切，他们除了身体和正常人不一样，好像其他和正常人没区别。
污染者不应该是残暴冷血的代名词吗？为什么他们不一样？
“你很好奇我们为什么不一样？”
维蒂娜注意到他眼里的疑惑，解释道：“污染程度分为初期、中期、完全体。大部分人在初期能保持自我意识，一旦自我放弃，就会失去人的意识，慢慢地进化成中期，就再也没有恢复自我意识的机会。”
“为什么会自我放弃？你们又是如何阻止污染程度进一步加深的？”
“一旦被污染，满脑子是吃人喝血，控制不住的破坏**。如果周围都是活生生的人，在你眼里就是赤手可得的食物，怎么能忍下去呢……所以我们远离人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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