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打抱不平
“让你多管闲事,个破养马的。”
萧妤再次睁眼时,刺眼的光线让她头晕目眩,神情恍惚,直到肌肤感受到泥泞的浮土,冰凉的温度缓解火辣的疼痛,她这才渐渐有了知觉
“呦,醒了。”
男人抬脚就要踹向地上的人,萧妤下意识地护住腹部,试图抵御些力道,男人见状,丝毫不心软,一脚下去——
好疼......萧妤没有力气呼喊,她抵死咬紧牙关,拳头四面八方来,让她躲无可躲、逃无可逃,汹涌的疼痛将要把她吞没。
“像之前一样听话识趣不好么,今日怎么偏偏想招惹我,没爹没娘的臭丫头。”男人蹲下身子,打开火折子吹火:“让你尝尝拂逆我的滋味。”
萧妤望着那跳脱的火苗眼前发晕,回想起自己的遭遇.....
身为兽医的她,在诊疗途中晕倒,本应躺在休息室,却穿到另一个人身上。
究竟怎会如此?
手边传来的灼热让她膝跳反射般缩回胳膊,此举措牵起了一连串肌肉抽搐,令人禁受不住。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接收成功。】
【已为您绑定兽语系统。】
突然,身体的痛感消退,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道机械音响起——
“在下小骑,接收到宿主的心声,现由我担任您的系统精灵。”
“您的目标是:建成当朝最大马场。”
“已为您发放新手礼包。”
【入库:倾巢技能*1】
“检测到危险,是否立即使用技能?”
【确定】
......
只听四处骚动,暗中蛰伏着无数视线,正直勾勾地盯着两人,转而如人般呼气的声音响起,不知名的蛇蜿蜒曲折的从黑暗中爬出。
目之所及,寒毛竖起,随即群蛇铺天盖地袭来,速度之快令人不寒而栗。
“宿主,快使用兽语指定攻击目标。”
兽语?从何说起?
事发倏然,萧妤不知所云,只能在心中念叨欲出之言。
结果一言半语居然真的与蛇音相仿。
只见群蛇转向,朝着薛彪爬去,顷刻间,便有一条金环蛇脱离队伍,缠上他的小腿,正慢慢紧缩。
他吓得大叫一声,面部煞白:“不对头!这蛇哪来的?不......啊啊啊啊救......救我!”求饶声潮水般涌出,响彻天际。
萧妤拍手称快,继而单手撑地起立,低头俯视男人,冷声开口:“救你?救像你这种以折腾别人为痛快的人,简直是玷污我的手。”
“你饶过我,我下回保准不找你麻烦。”薛彪一脸奉迎的笑,一排牙闪着明晃晃的光。
“你当我黄口小儿?被你这点糖衣炮弹诓骗?”
萧妤踩向薛彪的手,不遗余力,直到他痛的咬牙切齿,蜷缩成一团,她才抬脚查看。
“呦,你的手把我鞋糟践了。”
萧妤望着那被踩的血液淤滞到濒紫黑的手,故作无辜地开口。
“你...最毒妇人心!”
“还敢口出狂言,你方才如何对我的,我可一半都没奉还回来,竟倒打一耙,看来我得把你揍的噤声才好。”
萧妤命群蛇缠住他的四肢,将憎恨、愤怒一口气地发泄出来,疼的薛彪嗷嗷叫。
“太吵了。”萧妤捂住耳朵:“就该闭嘴。”
她指令毒蛇将毒液注入薛彪的面部,一瞬间他的脸肿胀的不成样,唇部也被麻痹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还算心善,这样惩罚你的时候,你那猪头就不觉疼痒了。”
远处有些吵闹,貌似是有些人来了。
萧妤怕薛彪听不清,贴心地弯下腰,凑在他耳边道:“本来还想给你做个手术,让你变成女儿身,这次无缘了,算你走运。”
言罢,她迅速地从小道离去,只留下身后呜呜咽咽说不出话的薛彪。
回到马场,她才如释重负,卸下防备,正欲换下脏衣物,系统不合时宜的在脑海响起——
“恭喜宿主脱险,小骑将继续为您介绍系统。”
“所谓兽语,可听可言。言即以心为始,自然开口,与平日所言无二致。其对象上至鸟兽,下至虫鱼,涵盖万物生灵。”
萧妤心下了然,刚才她便亲历过,便示意继续。
“您的马场,包含四种属性:名声、建设、人员、马类。每提高一种属性,皆会获得对应奖励。您可依此提高马场竞争力。”
“此外,商城将会一段时间后开放,所需消耗品即为马场资金,请您购置前三思。”
“完成最终目标后,系统不再束缚您行事,您可选择解绑或延续。”
萧妤听罢,沉思一番,若没有系统的加持,自己怕是举步维艰,眼下也没有其余路可走,不如就先顺着系统的意思来。
她躺在床上,遥望远处漫天星斗,却始终难以入睡——为何善人会受欺侮,恶人却吃着不尽苟活于世,草原这么大,却寻不得一人来治乱。
她在心底暗自矢志。
第二日,萧妤正修整马场,腿突然抽筋,扶了把一旁的矮柜,恰巧柜子受力不均,洒落了一些粉末。
那颜色,居然是诡谲的绿色,仔细端详,一股异香袭来,她微微皱眉,凭着现代医学知识,很快便发现那是让动物致泄的毒药,遇水变绿,和草饲混到一起根本没有区别!
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萧妤被打晕前,模模糊糊看见薛彪往她家马场走去,也许就是那时候......
坏种终究是坏种,一日不除,祸患无穷,再加上前几日抢夺马匹一事,让萧妤咽不下这口气,她望向自家账本上备注的马匹数量,有心一数,居然不合。
联想到昔日种种,萧妤觉得斯事体大,需去薛彪家讨个说法。
......
大门开着,薛彪躺在摇椅上,他花了大手笔找县里大夫上门诊疗,解了蛇毒又开处方,正窝着晒太阳。
听见门口动静大,一看居然是昨日那小妮子,顿时气的面色发青,立马从摇椅上跳起。
“还活着呢?就凭当下医法,你体内的蛇毒很难除清,大概也就多活个四五天。”
萧妤掐着指,铮铮有词地说道。
“你别胡说八道!你是来气我的,好让我早死是吧!”
“说话真没遮掩,不跟你废话,你还欠我马,识相就赶紧交出来。”
薛彪听完阴损一笑,满脸不屑一顾,甚至于语调都上扬几分:“昨日是我单枪匹马,所以败在你手上,今日你既横着进来,就别想竖着出去!”他环顾四周,大喊道:“兄弟们,出来!”
厢房内涌出一大批悍匪,持刀的,拿棍的,个个凶神恶煞,呲牙瞪目。
萧妤见状,神情略微一僵,那刀是真材实料,怕是碰上了就会皮绽血溅。然自己平时疏于锻炼,气力不大,原身也只是久居马场,不常外出,眼下若硬来怕是凶多吉少。
“哼,一群鼠辈罢了,真当我赤手空拳,孑然一人前来?我昨日有法子治你,今日亦然!”
薛彪蓦然联想到昨日那般场景,面上一白,真当萧妤囊中有诈。
“正巧,时机已到,看后方!”
趁众人回头之际,萧妤迅速吹起口哨,门外的骏马瞬间冲到她面前,接着是一套行云流水的上马动作,速度之快,打得众人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萧妤已然消失在视野。
薛彪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当即怒吼道:“给我追!”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萧妤运用的颇为精进,眼下她刚到马场,就猜到薛彪一行人会跟着来马场。
以一敌十,非善事也,可她会兽语,就相当于给她添了个外挂,脑中闪过众多方案,最终一锤定音。
半晌后,薛彪众人赶到,每个人气喘吁吁,驮着背喘粗气,就见马场门户大开,顿时二丈摸不着头脑。
“你,先去看看!”薛彪指挥手下之一先去探路,此人畏畏缩缩,嘴唇无声蠕动一番后,老实地前去。
马场黑着灯,竹帘拉着,一片漆黑,又是寂静无声,手下见状,放下戒备,回头小跑道:“老大,好像跑路了!”
众人窃窃私语,薛彪见状,骄傲地回头说:“这臭丫头先前就懦弱,近几天性情大变,原来是装样子,我们进去瞧瞧,顺手拿点东西!”
他带队上前,走至几米外,忽而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
“据说我逃遁了?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本姑娘可好端端的在这呢!”
继而十匹马如潮水般从马场涌出,纷扰的马蹄像要踩碎一切阻碍,奋勇如出征的战士,随着领队马背上的人一齐袭来,目标之明确,直直朝着薛彪众人冲来。
刚放下戒备的众人被这声吼叫吓了一跳,又被纷踏而来的马吓得四处流窜,本还整齐的队伍一下土崩瓦解,刀棍扔了满地,无头苍蝇般散开,又踩着前人脚后跟,前后一起倒在草地上,望着眼前冲来的巨物,怕地跪地求饶,屁滚尿流。
萧妤骑着首马,直追薛彪,他早被吓地丢了武器,居然爬上了一棵柞树,直至萧妤追到树下,他已然爬到了较高的树杈,呈八字站着,见萧妤停住,面上又带上几分自傲。
“骑马又如何,你可上的来?”他仰天长笑,似是笃定萧妤没法子对他。
萧妤瞥了他一眼,在树下绕着观察了一圈,而后停在某处,接着勒紧缰绳——
“咴!”马匹一声嘶吼,朝着树干最薄弱的地方猛踹!
柞树抖落一地树叶,然树干粗壮,其晃动未对树上的人产生影响。
“原来就这点能耐啊,阵仗这么大,我还以为多厉害呢,你这驽马,也敢骑出来?”薛彪更是得意,甚至又往上爬了一格,末了居然还要做排尿姿势。
“我当时就该把你割了,再让蛇缠在你脖子上一圈又一圈,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妤咬紧后牙,戟指对着他脖子画圈。
继而对着马匹高声道:“再用力踹!把人踹下来,赏你一筐萝卜!”
“咴!”马匹亢奋地嘶吼,抬起前蹄猛力一踹!又是一蹄!
其余的马听到响声纷纷而来,听到萧妤所说“奖励”,激昂地犹如瘾君子莽力踹树,一时间以柞树为中心,半径几米之外都能感受到强烈的震意。
终于,这棵历经风霜的树在马蹄的摧残中倒下,连带着树上的人用力地摔在地上,激起尘土飞飞。
薛彪眼冒金星,一睁眼就是马背上人阴翳的眼神,他害怕的想逃,却发现腿根撕裂般疼痛。
“我萧妤,从不食言。”
她凑近马耳,唇瓣微动,继而勒紧马缰,只见马前蹄奋力跃起而下——
“啊!!!”草原上余音环绕,惊得房檐上乌鸦惊叫四散。
“这回没人阻碍我了,没了命根子的男人,和女人没区别,对了,你怎配与人相提并论。留你一命是让你,慢慢的、体验死亡。”
萧妤骑马转身,身后是一片吓得愣住的悍匪。
“何人敢上前!若救他,下场比此还要惨烈!”
众人面面相觑,捂着□□头也不回的跑了。
殊不知,远处一人将一切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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