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晨光微熹,徐知溪早早便前往江箬薇处请安闲谈。徐言松则出门考察定边府的商业状况。
此前江箬薇早已打过招呼,安明修安排人陪同。云家在定边府城的生意版图庞大,直接为徐言松挑选了一间地理位置绝佳的铺子,以成本价租给他。
徐言松实地考察后,不得不赞叹这间铺子地段优越,虽租金在市面看来偏贵,但经云家优惠后,反倒显得十分划算。他内心暗自感慨,有当地人照应就是便利,自己如今也算是借着徐知溪的福泽,吃上了“软饭”,想到此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摇了摇头,徐言松前往鼎盛商队的驻地。初来此地时他便知晓,陈正儒已抵达定边府城,一直在等候他们,而陈冠宇昨日已先行离开。
“你好,劳烦通传一声,我想见陈正儒。”徐言松语气沉稳,举手投足间透着不凡气度。门口的小厮见状,不敢怠慢,迅速进去通报。不多时,陈正儒满面笑容,热情地迎了出来。
“徐兄,你可算来了,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盼到了!”陈正儒脸上满是感激,一见到徐言松,便迫不及待地拉住他的手,“犬子已经跟我说了,这次你受苦了,若不是你,我和他恐怕早已阴阳两隔。这份恩情,陈某人铭记于心!”
“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若是换作你,陈兄肯定也会替我好好照顾知溪的。”徐言松温和地回应。
“什么都别说了!走,咱们先去喝一杯,好好叙叙旧!”陈正儒说着,便拉着徐言松的手,前往江边的酒楼。
两人在酒楼内随意点了几样菜肴,考虑到徐言松暂时不宜饮酒,便要了最新的春茶。茶香袅袅中,二人边吃边聊。
“徐兄,我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之前我看错了人,连累你受苦,实在是愧疚万分。”陈正儒端起茶杯,郑重地一揖到底。
“都过去了,如今咱们能重新相聚,比什么都强,这些事就别再提了。”徐言松宽慰道。
陈正儒神情诚恳,拉着徐言松倾诉了许多过往。徐言松遇到故人,心中喜悦,话匣子也彻底打开。
“徐兄,你此番来定边府,肯定是要做生意的。不知道铺子找得如何?要是还没着落,我在定边府也有些人脉,可以帮你打听打听。”陈正儒关切地问道。
徐言松摆了摆手,微笑着说:“冠宇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弟弟和云家有些牵扯,在云家的帮助下,铺子已经找好了,就在东城城常街西头。”
陈正儒思索片刻,便知道了具体位置,连忙拱手祝贺:“恭喜徐兄!看来定边府的生意,我无需操心了,以徐兄的能力,日后必定蒸蒸日上。”
“不过是沾了知溪的光罢了。说起生意,我还有件事想和陈兄商量。”徐言松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稍作停顿后说,“我打算扩大生意版图,以自热锅为根基,将生意做大做强。不知陈兄可有兴趣,跟着我一起干?”
换作从前,陈正儒或许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如今的徐言松背后有云家支持,未来前景一片光明。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徐兄,能否给我几天时间考虑?我三天后给你答复。”
徐言松拱手表示理解:“或许我的请求有些唐突。但我如今本金充足,若能得到陈兄相助,在生产和销售上双管齐下,生意定能做大做强。不过,我绝不强求,静候陈兄的决定。”
陈正儒轻轻点头,开始认真权衡此事的利弊。而徐言松则陷入沉思,在心中勾勒着生意版图的扩展蓝图。他计划构建完整的产业链,以此降低成本、保证质量,再完善销售环节。自热面主打长途旅程市场,自热米饭和自热火锅则通过开设分店,凭借美味与便捷,打开短途旅程市场。
两人就生意之事畅谈许久,直至临近中午,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徐言松回到家中,远远便望见徐知溪与江箬薇在湖边悠闲地吃着小食。徐知溪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显然对当下的环境十分满意。
“知溪,薇姨!”徐言松远远地打着招呼,步伐轻快地小跑过去。
“谨之来了啊,快来坐,我和知溪刚刚还在聊你的生意呢。”江箬薇热情地招呼道。
“哦?不知聊了些什么?”徐言松在旁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正和小姨说兄长以前做生意的事儿呢。小姨想着云家也在经商,能帮上兄长的忙。对了,兄长今早去看的铺子怎么样?”徐知溪好奇地问道。
“挺好的!”徐言松点点头,又朝江箬薇拱手致谢,“多亏薇姨关照,那铺子位置绝佳。”
“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你尽管放手去做,要是有什么缺的,尽管跟我说。”江箬薇亲切地说道。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徐知溪犹豫片刻,还是拜托江箬薇帮忙查一查当年养父母的事。听村人说,养父母是外出时遭遇狼群,但他始终想要确认一下。
江箬薇怜爱地摸了摸徐知溪的头,应下此事:“小姨一定尽力去查。不过现在局势混乱,北方很多村子的人都逃光了,调查起来可能有些困难。”
“好,多谢小姨。”徐知溪抿了抿嘴,想起养父母,心中涌起一阵伤感,真正体会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无奈。
此后的几日,徐言松全身心投入生意筹备,顺利打通各个环节,只待开业。而徐知溪也重新进入定边府府学读书,开启了充实的学习生活。
三天后,陈正儒在新店外拦住了徐言松。徐言松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陈兄,可想好了?”
“想好了!我决定加入徐兄,咱们一起把自热锅生意做大!不知徐兄能否和我详细说说之后的计划?”
徐言松轻轻点头,带着陈正儒走进店铺,展开一张地图。
“现在北边局势暂时稳定下来了。我得到内部消息,近期可能会有好的变化。我打算等局势彻底稳定,先抢占北方市场,打造品牌效应,然后再逐步向南推进。”徐言松一边在地图上比划,一边耐心地向陈正儒解释品牌效应的概念。
陈正儒连连点头,对于徐言松掌握内部消息并不感到意外。他盯着地图,想起最近西北不少生意人都在收缩生意版图,若消息属实,背靠云家的他们,定能在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
徐言松又详细阐述了诸多计划,最后郑重地握住陈正儒的手:“其他方面我有把握搞定,但商谈生意这一块,陈兄比我更有说服力。要是你真想清楚了,就签下这份合同,咱们携手将自热锅生意做大做强!”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合同。陈正儒仔细查看后,发现条件十分优厚,当即签下合同。
徐言松彻底放下心来,又与陈正儒商议了后续行动,便开始筹备新店的开业仪式。他将开业时间定在三天后,考虑到人手不足,又购置了几个小厮,同时将李石等人的卖身契归还,与他们签订合同,并开始教他们识字,打算将他们培养成日后扩展版图的掌柜。
三天后,徐知溪特意请了一天假,前来参加“松溪自热锅”的开业仪式。随着鞭炮声响起,他们在定边府的第一家松溪自热锅正式开业。
“兄长,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开业了。”徐知溪感慨道。
“是啊,做生意着实不易。不过还好有你,我也算是吃上软饭了。”徐言松笑着打趣。
徐知溪脸颊微红,轻轻拍了徐言松一下:“兄长别乱说!你到哪儿都能挣钱,我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帮你排除了一些干扰罢了。”
说着,他又烦躁地叹了口气,“说起来,最近收到的邀约太多了,都快烦死了。这个身份虽然有好处,但要学的东西也好多,我现在每天放学后都要去小姨那儿学习各种知识。”
“哈哈哈,以知溪的聪明才智,这些还不是小菜一碟?过段时间就好了。”徐言松说着,轻轻捏了捏徐知溪的脸颊。
徐知溪想要挣脱,却反被徐言松握住手,还偷偷挠了挠他的手心,换来一个白眼。
“对了,知溪,最近北方那边情况如何?”徐言松突然问道。
徐知溪眼珠转了转,示意徐言松靠近,小声说道:“听说当今圣上快不行了,太子早年从军,是主战派。等太子即位,武官的权力估计会上升,监军一走,北方不仅能守住,说不定还能反攻。”
徐言松听闻此消息,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历经诸多波折,他一直渴望局势稳定。云家军此前战斗力强悍,却因被削减权势,在军中处处受限。若能放开手脚,北方的混乱局面或许早就结束了。
“那知溪很快就能见到云将军了。”徐言松说道。
“唉,我也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虽然和小姨相处得很好,但一想到要见亲生父亲,还是有些忐忑。”徐知溪神色有些复杂。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徐言松坚定地说。
徐知溪抬起头,眼中满是爱慕,“嗯,只要有兄长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松溪自热锅开业后生意火爆,定边府的百姓纷纷捧场。陈正儒也迅速组建起一支商队,随时准备拓展生意版图。徐言松见生意红火,又接连开了两家分店,还与众多商队签订合作合同。短短两个月,他便在定边府商界崭露头角,成为颇具名气的生意人。
而此时,先帝驾崩、新帝即位的消息传来,边疆战局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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