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名为【梦之主】的人物卡背面,还浮着些小字。

“等级:2”

“猎杀数:1”

“状态:残缺(□□:5%;传说度:0.01%)”

“从属卡牌:1枚”

“技能一:【巡游(剩余冷却时间:143h)】——因未境之兽已啃食了□□□□,你可以借此造访牠们嗅探过的其他世界。

“技能二:【梦与真】——于他乡为自己造出虚幻的投影,于此界构建真实的亡灵。无需誓言,只消靠近、解析、再见证他们的毁灭,待获得足够的认知,便可将这份记录转化为属于你的力量。”

“简介:□□□□。□□□□,□□的□□。□自愿成为□□□□,在此刻苏醒并凝聚成卡牌,使你掌握虚与实的权柄。”

“【我的孩子,我血肉的一部分,我在一瞬间爱上的米拉克莱。我成就你,然后我属于你。】”

……残缺的?

齐蓟皱了皱眉,盯着那几片被彻底模糊成一团光点的字样若有所思。

伊坦纳从身后环住她,将自己的“人物卡”也递到了齐蓟手中。

按照那些对异能者的讨论而言,这是一个不可能达成的操作。

因为每个人的卡片在被投影出来后也是只有他们自己能够触碰到实体的,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被另一个人拿到,大家也不必费心编排什么“假如有个能力是夺走其他人卡牌为自己所用的异能者”这种话题了。

【人物卡牌-康瑟提尔/伊坦纳】

这张卡有着黑沉底色、盘绕着金色细纹的边框,与【梦之主】的深紫色边框不同,但很符合那些模糊视频和描述里对“近卫型”的形容。

而且卡片正面的人物也很清晰,是一片色泽斑斓的宗教壁画风格的图像。

画面正中央被烈火吞没的古城前伫立着金发的国王,他正被许多长矛指着,却仍然没有露出怯懦臣服的姿态,而画面两侧是一直堆积到最顶端的、乱发混杂着血渍的骷髅。

在这两道恐怖的图案之间,都城上方画着的是大块色泽均匀的蓝色天空。一颗星在天空正中绽放着巨大的十字光芒,那光本是纯白的,却正被血红从下而上的渗透着,显得极为不祥。

齐蓟猜测这应该是在她离开之后很久很久的产物,不知怎么成了卡面。

因为这幅画虽然美丽,但在亲身经历过那个世界的齐蓟看来全是漏洞,比如说从城墙的颜色到伊坦纳的王冠形制都有些微误差,而且以他的高傲,即使从火中生还也不会给这些反叛军一个眼神——这些妄图染指他所有物的低劣兀鹫,如何配得到国王的注目?

至于卡牌名字的“康瑟提尔”到底是什么意思,齐蓟也不知道。

卡背面的详情里或许会有答案,她翻过卡片。

“等级:2(共享中)”

“猎杀数:1(共享中)”

“状态:正常(无法解除具现化)”

“技能:--”

“简介:某个世界的国王,他生前被无数人所仇恨与惧怕着,然而他敌人的敌人在后来选择将他暴君的形象美化,赞为‘康瑟提尔’(人间的太阳),于是推翻他的国的新王便成了利欲熏心的星,短暂的统治顺应神谕而毁灭。”

“【他的世界供奉着虚假的康瑟提尔,相隔异界的你爱着真实的伊坦纳。】”

“……”

齐蓟久久沉默,翻回正面看着那幅壁画。

经过利益所扭曲的历史……连选择和自我都被人为改写成光辉的被害者模样的国王。

她心情无比复杂,又很想哭,于是用力抱住了她所拥有的这个“伊坦纳”,埋在被具现出的幻像怀里,闷闷地哭了一场。

房间里始终只有她一个人的心跳声。

第二天一大清早,当齐蓟推开房门时盛燃已经不在了,包括他挂在门边架子上的大衣。

她想,应该是盛燃本尊——多年以来她所熟悉的说话不太好听的那个爸爸——记得几个小时前的一切,包括那些煽情的言行,所以暂时不想再面对她,连夜逃走了。

正好,没有他碍事,齐蓟在家做什么都方便得多。

她找出今年给盛燃准备的生日礼物,一套还没送出去的崭新男装,然后把袋子拎进卧室去,盯着伊坦纳换上。

这位暴君至少要比盛燃高出一头,还好齐蓟根本不知道他的尺码,而且盛燃也从来不会用别人送的衣服,所以她当初是凭臆断随便买的,又是宽松偏休闲款,由伊坦纳穿起来居然正正好。

坐在床边的齐蓟抬起手帮他系上袖扣,然后领着他到客厅去。

伊坦纳有一头很漂亮的金色长发,而她不想把它剪掉,所以打算给他梳一个适合现代装束的发型。

……虽然这对她来说实在是有点不容易做到。事实上在梦中的时候齐蓟已经失败过几次了,但反正伊坦纳从来不会有什么意见。

齐蓟一边小心翼翼解开那些辫子并轻柔地理顺发丝,一边盯着摊开的杂志和手机屏幕上她翻出来的教程看,眼神可以说是苦大仇深的。

三个不速之客悄悄拉开门缝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上午的阳光从落地窗里倾泻进来,黑发少女身前的男人披着金发乖乖坐着任由摆弄,在与温暖宁静这些印象相关的光海里显得毫无攻击性,像只驯顺的大型猫。

因为这三人没什么恶意,他甚至自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欠奉。

齐蓟也早得到了这个讯息,但她作为毫无战斗能力的“概念型”早已经打定主意装作普通人,所以一直装作专心忙碌,完全没注意到他们似的。

当然,三人在看到伊坦纳的时候就明白自己被发现了。

近卫型的人物卡都是没有技能的,因为他们的觉醒体现在了对全部近战能力的强化上,从感知到力量速度等等都包括在内,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被目光注视还毫无察觉的近卫型异能者根本不存在。

他们很明白这是一个还算友善的信号,毕竟被撞到潜入还留给他们机会解释,在异能者里已经是可以被归类为好脾气的程度了。

为首的后退一步,礼貌地补上了敲门,齐蓟这才侧过头看向那边,疑惑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最先被推进来的是前一天凌晨见过面的吕壹予,小胖子举着双手身不由己地亮相,白嫩的圆脸满面陪笑,带着明显的尴尬神态,看起来惨兮兮的。

在他身后的两人一高一矮,高的是位看上去就很像标准印象的上班族的中年男人,两鬓有点花白,穿着身浅灰色有暗色条纹的量产西装和领带,瘦巴巴不太健康的高个子,眼下略有浮肿和黑眼圈,前额和眉间的沟壑纵横里都透出被迫加班的卑微来,甚至真的提着公文包。

矮的那个就是背后推了吕壹予一把的人,小男孩在夏末穿着精精致致的白衬衣和淡红色防晒外套,不到十岁的年纪,白嫩漂亮得像个小童星。

他头上扎着一对极其张扬的冲天辫,却完全不愿意跟人目光对视,抿着嘴,小脸上写满了不愿见人。

上班族领着俩不顶用的小孩,看似弱声弱气地介绍起来:“我是华永茂,这是康康,我俩都是法术型,没威胁的,哦还有你们见过的小吕,我们就是来调查一下事情……都知道先生你救了小吕一命,我们道谢还来不及啊。”

他边说,吕壹予边跟着点头,虽然他很好奇大佬怎么跟对门小姐姐在一起,但他忍住了八卦的心选择不乱问。

冲天辫男孩康康则仍然耷拉着脑袋不出声,散发着浓浓的不想见人的怨气和委屈。

想到不见人影的盛燃,齐蓟觉得这位的心理年龄应该跟康康小朋友差不多。

她把梳子扔在一边,由伊坦纳自己捡起发圈把长发随便一绑,原地不动坐在沙发里看着他们,将没什么话语权的普通人扮演到底。

暴君站起身,随意打量他们一眼,语气平淡:“两个法术型,一个近卫型,特地来对付我这手无寸铁的异能者?你们是来调查,还是来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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