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不错,那双眉眼还是青涩但眉头总皱着,久了也分不清他皱没皱眉,看着有许多愁,带着副眼镜看起来像个呆子,总得来说很普通但偏偏面中生着一点朱砂,也算给他添些活气吧。
“乔先生在吗?”他四处张望着。我瞧出来他是怕的,我缓缓张口道:“出门去了。”
“我不会同别人讲的,不过也要注意些那小子父母,你明白的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不结婚不生子的,你自个也注意些。”算是我给他的忠告吧,这群人就是图乐子对你好便把你捧上天,厌弃你了便比谁都刻薄。或许当时不该这样说,那家伙心思细指不定又多想了什么以至于连这宅子都避着不来了。
我看着他那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摇了摇头,这性子迟早得改。
思绪又飘回了现在,三姨太低下头抽了一口烟说:“就你闹着去人家家里住一晚之前,我不小心听到了。”
我和先生第一次试的时候吗?原来先生躲着不来是为这个啊,也是先生脸皮薄怎么敢再来。
“对了,你去人家家里留宿做了什么?”
“…遇上了一个讨厌的人”
“然后呢?…”
然后呢?我和先生在屋里就着昏暗的灯光下……
我看先生低着头总觉着心里头不舒坦,我捧起他的脸与他对视,果然又皱着眉,从先生的眸子中我能清楚感受到他心不在我这。“先生又想什么呢?”我哑声问。
屋内灯光很暗,但我可以看清先生的眸子因我而转动重新聚起光来,他眼里有我,先生低声道,“没什么。你也别闹我了,早些睡。”说罢先生便想挣开我的双手,但他失败了。
我的目光从先生的眸子上移开划到他的唇上,先生似乎被我眼里所透露出的东西弄得不自在了,就算不看我心里也清楚我眸子中流露着什么——**,我沉了口气在先生的目光移开我的下一秒,我带点强迫的意味将人拉近与之接吻,先生想挣扎但因为背靠桌子使不出太大劲来,我的双手牢牢固定着他的头,使他不得偏转从而避开这个吻,先生的目光最好是永远停留在我身上才好,我与先生四目相对,虽然这样睁着很没有情调,但我很满足,满足于我能将先生瞧个清楚。
当我撬开先生的牙关触及到他那温暖湿润的舌头时,我可以清晰感受到先生的身体在颤抖,我带动着先生的舌头与我一同共舞,他眸子呈现的不安被我尽收顾底,不用猜都知道我当时目光是得意的。
良久我们才分开,先生依旧低垂着头,我凑过去轻声抱怨着:“先生还是不愿接纳我,明明都已经在床上试过。”
“客房我收拾好了。你早点吧!“先生开口道,他想逃。
我的手心接收着从先生脸上传来的滚烫,我并未直接回答他,只是说:“先生,你的脸好烫啊!”
“别闹。”
我瞧先生的脸红的可爱忍不住又凑上亲了亲,先生半抓着我衣服的领口带着些惶恐的语气问:“你该不会想。”
我又去亲了亲他的鼻尖用来回应他的问题,先生似乎被吓到了小声开口说:“我让你来不是想你这事的,况且这事图个鲜就好,别太放纵,你你起开。”
“放纵吗?先生惯出来的,先生再宠宠我好不好。”我将脸埋进先生的颈窝开始撒娇道,我知道先生心软是不会拒绝我的。
片刻后,先生包容了我的放纵不过他提了一句:“到屋里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天正好是满月,我正好借那皎洁的月光来观察先生的表情,我弄得做疯,或许这同今天他赠我的镯子有关。互赠信物了表心意,我怎能不疯,先生这辈子都将属于我。
后半夜先生睡得很沉,而我则侧身打量着他,我的手不安分的抚上了先生的后脖颈,似乎弄得他发痒,他有难受的哼了一声,真希望把先生锁在身边,只对我给予爱恋、温柔、关心,可先生对人都很好,这场爱恋算是我求来的,无论如何都是放不了手的,我希望先生永运不会背弃我。我也不允许。
我起身在先生的额头落了一吻,先生,爱我吧,将这辈子的时光都交付与我吧!
“你怎么了?”三姨太见他久久回不过神来敲了敲桌子问道“啊…没做什么。”
三姨太一幅了然的眼神道:“我猜是试了,第二天你们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下来的晚没瞧见你能讲讲吗?”
乔华年尝试着去回想,我们回去时碰见二姨娘了,一个刻薄的女人,当时正巧撞见她自楼上下来开口就冷笑道:“回来得早啊!亏给你担了一晚上的心,要不是老爷和夫人忙不知道,不然早闹到局子里去了,把你这好先生拘走了。”
这前头话倒也罢了我懒得与她争,但什么叫把我先生拘走了,我不禁顶了回去:“平日也瞧不见你多坦心,还烧香拜佛,以你这口德怕是这辈手也别想得正果了。”虽昨才被先生说教过别学她那语气刻薄,可我忍不住。
我的衣角紧了紧是先生,又要被说教了。
清姨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两碗粥打圆场道:“二太太倒也是关心少爷,也都别气了,少爷你们也没吃吧!快喝点粥刚煮的。”
二姨娘扶着楼梯的手紧了紧自的了我一眼说:“我还以为他厌学厌师呢,当初怎么说教都不听,想不到夏先生面子这么大,关系这么好,以什么身份呐!”
以什么身份,当时还没觉着,现在想来先生怕是往心中去了,先生一开始就赌定我们终没分开,对我不恼也不怨,一副随时离开的模样,把什么怨什么委屈都往心中藏不让人知晓,为什么就信我呢。
清姨在一旁补充道:“哎哟,昨儿哪都找遍了,就是没想到在夏先生家,真是疏忽了。”
先生尴尬地的笑了笑:“我昨晚问过他,他说打过招呼了。”
“哟,夏先生真是单纯,什么话都信。”二姨娘开口道,此时三姨娘赶巧下来,二姨娘看了她一眼没气道:“我不舒服就不吃了,清姨你一会差人给我去徐记带些甜食来。”
三姨娘朝他们笑了笑开口道:“回了,吃饭去吧,清姨你们也别把昨个的事告诉老爷,省得又一顿骂。”
再回过神来乔华年开口道:“也就和二姨娘拌了几句嘴,她您也是知道的。”
“你有见过她吗。”三姨娘接着问。
“没,而且我想姨娘也不会想见到我。”
“当初她还挂念着乔朴会一同把她也带走,大抵过得也不太好,虽说人是刻薄的,但也不全怪她,本来是可以念书的却被嫁进来了,还有过个孩子也没能养大,是你爹太狠,把人逼成这样,自从她那小女儿没了,她整个人都变了,这你是知道的。”三姨娘深吸了口烟问:“话说回来你还见过夏鉉卿吗?说着也怪就这地方怎么也碰不上。”
乔华年犹豫着要不要把先生死了的消息告诉她,“其实先生已经死了,45年的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她,多一个记着先生的人也好。
三姨娘身形一怔继而掐灭了烟,“是吗?那真是可惜了,就样吧!也是个可怜人。”随着烟的掐灭,旧也差不多叙完了,乔华年几乎是逃出去的,太压抑了,他不想再去追忆什么了,被过往紧紧包围着太让人窒息了。他靠在一旁的墙上捂着胸口喘息着,太狼狈了,心脏强烈跳动着跳地他心慌,为谁跳动着,他自己吗?恐怕是因为先生,这么久了提起先生还是放不下。他低头看向无名指那两枚或指,先生呐——
待乔华年再次路过这里,已经开始拆了,他隐约看见里头站着个女人抽着烟,一恍神就不见了,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看错,真是讨厌,每每相逢就像那雾气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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