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赵翎还没说完就有人过来找他,他对夏遂安说了稍等,随后端着笑走过去说话。

夏遂安点了点头,低头又吃了一块辣子鸡,这是今天这里唯一一道都有味道的菜,半盘都要被他吃光。

没过多久夏遂安听见脚步声,他以为是赵翎,抬头却看见了刚才不久说被谈论的人。

宛安嘴角抹成一条平行的线,没了刚才见穆延宜的模样,上来就问“你叫什么?和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夏遂安不喜欢被质问,再说大概率是他被当成了替身,不知道这个正主在生气什么,他反问:“我老公没告诉你吗?”

宛安眉头皱起来:“我在问你。”

“为什么要告诉你?”夏遂安有点觉得烦了,扣了下手指,想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他的废话。

没有一个正常人,除了他自己。

宛安这几个月跟着剧组去大山里拍摄,里面没有信号,杀青后他第一时间回来,相要见穆延宜,却看见了穆延宜和另一个人无名指的婚戒。

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宛安在镜头面前也能装得天衣无缝的精致面庞出现龟裂,“哥哥身边的人我都认识,没见过你,他们说你是哥哥从北方带回来的人,北方哪里?高档会所?”

还真被他说对了,夏遂安想不愧是大明星,洞察力真好,他打了个哈切,用刚吃过辣椒的手揉了揉眼睛,揉了两下后突然僵住

宛安以为夏遂安要走,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力气有些大,夏遂安被冷不防的拽住,惯性向后倒,拿着酒杯的手也松开,液体成一道弧度泼洒在宛安的纯白色西装上。

玻璃杯落在大理石地面,四分五裂,飞溅的玻璃碎片划过宛安的额头。

空气瞬间凝滞住,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叫了一声:“流血了!”

“有医药箱吗!”

“是穆老先生的孙子!..”

“...”

场面一片混乱,闻声过来的穆建东拐杖都要拿不稳:“安安!”

跟在后面的穆延宜爸妈也惊了下,招来酒店的医护人员还是不放心,说要带宛安去医院做处理。

宛安捂着流血的地方,血流了满手,“可能会被记者拍到,不要去医院。”

都知道他是穆老先生宠爱的小孙子,有几个旁支的亲戚见状埋怨:“谁那么不小心啊,看不见人吗?”

“也不知道注意一点!”

“太冒失了!咱们安安还是演员,这可怎么上镜头!”

一声一声“安安”叫着,宛安身边围了一群人,夏遂安被挤得后退了两步。

“金金。”

嘈杂中传来一道格外清晰的低沉声音,让混乱的场面寂静的一瞬,夏遂安听见后愣了下,缓缓回头,对上穆延宜那双深邃的眼睛。

见穆延宜过来,围在宛安身边的众人散开,为穆延宜让开了一条路。

宛安也看见了穆延宜,不顾直流血的伤口上前一步抢着说:“哥哥,不怪嫂子,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把矛头转向了夏遂安,一时间目光都停留在夏遂安的身上,穆建东面上没说,眼神却带着指责,像是谁伤害了他最重要的宝贝。

只有穆延宜的目光依旧停在夏遂安身上,像是没听见宛安说的话,对夏遂安说:“金金,过来。”

他这样说着过来,人却已经大步走到了被挤到角落的夏遂安的面前。

夏遂安愣愣的看着,眼睛微微泛着红,他眨了眨眼睛,泪水突然就毫无征兆的涌出了眼眶。

没人想到他突然在穆延宜面前哭出来,不仅是在场的其他人,宛安更不敢置信,瞳孔紧缩后放大一圈。

夏遂安还在哭,眼眶泛着薄红,泪水几乎连成了一条晶莹的线,顺着下巴低落在地上。

刚才拿辣椒的手揉到了眼睛,火辣辣一片,他被辣得说不出一句话,又不敢用碰过辣椒的手擦,一时间竟然怔住了。

穆延宜附身抹掉他的眼泪,他越是去擦,眼泪反而掉得越多,刚开始他还在耐心的去抹掉夏遂安的眼泪,后来目光不经意落在夏遂安的手腕上。

断线的涉血珠从他手腕处滑落,被玻璃碎片划破的伤口狰狞骇人。

穆延宜神情沉下来,把夏遂安横抱起来要走。

宛安终于回过神,捂着流了满手的血想要叫住穆延宜:“哥哥..”

穆建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叫住要走的穆延宜说:“安安得去医院,你这个做哥哥的反而不理不睬吗?”

“受了伤应该及时去医院找医生,有您在我帮不上什么。”穆延宜从祖父身边经过,他步伐迈得大,走过去时没有任何停顿,只留下了声音:

“受了伤不知道说吗?是笨蛋?”

没管宛安和众人是怎样的表情,穆延宜抱着夏遂安大步走出酒店,路上腾出一只手捂住夏遂安手腕上正在渗血的伤口,问夏遂安:“疼不疼?”

平时总会和他撒娇,刚才手腕上的血染湿了袖口也一声不吭,只会站在那里,像个纸糊的。

夏遂安吸了吸鼻子,摇头,眼睛酸酸涩涩的,穆延宜腾不出手,只好用袖子给他抿了抿鼻涕:“现在知道哭,哭什么?被欺负怎么不来喊我?”

夏遂安缓了好半天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为自己辩解,声音都带着闷声闷气:“。。刚才。。辣椒沾手上。。辣眼睛了。”

揉的第一下就辣得不行,电光火石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穆延宜来的时候他刚好憋不住被辣哭了。

这样哭出来太丢人,他当时满脑子想得都是要憋住,根本没注意飞溅的玻璃碎片,现在他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穆延宜胸腔震动,笑了一声,没信小朋友的鬼话。

-

这是这个月夏遂安第二次到医院,他来的时候手腕已经不流血了,玻璃碎片划破了手腕的毛细血管,血渗过袖口染了红色,看起来吓人。

还是给他看病的医生,这次他不对穆延宜说兄弟感情好,只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小朋友见面。

谁想来一样,夏遂安撇了撇嘴,现在才感觉到手腕被划伤的地方,伤口不大一道,但是会像针刺一样疼。

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缠上纱布和绷带,说要打一针破伤风。

夏遂安满脸的不情愿,试图用自己的歪理挑战医生的专业:“那个杯子是装酒的,酒能杀菌消毒,所以酒杯也干净,不需要打针。”

医生两条眉毛不在一个平行线上:“你的小命重要还是打针重要?”

“不打针重要。”

医生眉毛挑得老高,如果有胡子恐怕现在都要翘起来,最后还是穆延宜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夏金金。”

老板生气了,夏遂安缩了下脖子,在小命和一百万上面果断选择了后者,他不挣扎了,乖巧点了点头,安静等着医生开药

他以为破伤风是在手臂上打,手都伸了出去才被护士告知要打屁股针。

打针的是个护士姐姐,夏遂安说什么也不要打了,觉得如果打屁股针不如让他去死更简单一点。

穆延宜不这样想,见他不配合,亲自把他禁锢在怀里,任由他怎么挣扎还是扒掉了他的裤子,也只是一点,腰下的几厘米处,露出了很少的皮肤。

护士笑着说夏遂安的皮肤很白,然后眼疾手快毫不留情的把针戳进屁股上。

夏遂安睁大眼睛,甚至听到针头扎进屁股的声音,他第一次感觉几秒钟的时间这么漫长。

护士打完针出去以后他夏遂安已经奄奄一息,他眼神涣散对穆延宜说:“老公,我不干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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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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