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这么多年,爱、权、钱我都明白,不如跟我?会比现在好过很多。”宿傩说。
虎杖悠仁身旁的两名学生僵硬地看过来。
白洲敏之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家伙来光明正大地来挖人了,宿傩够狡猾——在白洲敏之的眼里是和羂索一样智商可望而不可即的家伙——所以他没骗人。
自己确实值这个价格。
“你闭嘴啊,我以后没脸见人了!”虎杖悠仁抓狂道。
白洲敏之说:“容我拒绝,我可不想当罪人。”
“你不在乎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算什么?”两面宿傩说:“你不跟我,又有谁珍惜你了?”
“白洲敏之,你只是工具而已,那么多人想要你,不如选个对你好的。”
“别指望我答应你任何事。”
一批工作人员走了过来,领头的鞠躬道歉:“民众差点陷入危险,是我安排不当!实在是对不起!”
“你现在又清醒了。”白洲敏之撇了他一眼:“这几个人非要留下,把他们请走。”
“是、是。”
工作人员转过身,手掌对着出口,向虎杖悠仁严肃地说:“庭院已经关闭,请离开。”
明面上是“请”,实际上倒不如说是赶。
虎杖悠仁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喊道:“对不起——”
“这不是你能做到的事情,道歉做什么?你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五条悟疑惑地歪头
什么意思,听不懂
四人离开后,白洲敏之扭过头:
“好了,你们的上司刚被警局带走,接下来的话由我传达。”
工作人员们围绕着他,神态各异
有员工义愤填膺地说:“先生,他活该,明明知道有危险还开放!”
“或许是程序有错误,主管平时认真工作,连家都没时间回,先生请你给警方说明真相啊。”
“就是主管不负责而已。”
“找上次的照片,”白洲敏之将照相机递给侍女:“维护树林的。”
“是,先生。”侍女颔首,把东西接了过去。
白洲敏之对工作人员说:“得在这里稍等一会。”
“没问题先生!”
“等警方把你们都带走,工作上的事,全部开除。”
“……啊?”
“没搞错?”
“事情是主管要求的,我们有什么办法,有你在,没有死人呀。”
侍女微笑着说:“先生,就选上次他们维护树林的照片,对外说是故意打了违禁难降解的农药,第二天开放景区,导致多名游客身体不适。”
“主管和工作人员全部开除。”
“下次办事主动点。”白洲敏之说。
庭院外有警笛声隐约传过来。
“你什么意思?主管要作死,我们有什么办法?”有工作人员问。
“我是良民,为什么要去警局?”
“你们主管说,他开放庭院的时候没有人阻拦,连犹豫一下都没有。”
“把生命想象得太轻了,不拿你开刀,下次别人也这样。”
“……你说我犯错,却也对外污蔑我们,无耻!”有员工冲了上来,满脸怒容,半道上却又被周围的人拦住。
“算了,算了,他太厉害,我们斗不过。”其他员工劝道。
“被卷进了咒术界就得守咒术界的规矩,遇到我是你的福气,混成这样怪自己太蠢。”白洲敏之说。
警队安静的走了进来,对员工颔首:“请跟我离开。”
“请原谅我,大家现在都很安全,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员工喊道。
“我不相信改过自新,祝你们永无翻身之日,”白洲敏之扭头问不远处的警察:“我的愿望能实现吗?”
警员微微皱眉:“请你放心吧,上面下了指令,就算不得已,我也会满足你的要求。”
“而且,上一个反抗你的人,大家已经看见下场了。”
“哎呀哎呀,”白洲敏之泛起星星眼,脸上的笑意藏不住:“不知道真相就敢这么说,有点蠢,但是看起来好勇敢呢。”
“当初有你这样的人陪我就好了。”
侍女说:“先生,我会努力向他学习的。”
警察默默后退了两步。
“那样我一定更自信,敢想敢做,说不定能提出更有意思的惩罚来对付员工!”
“……好吓人啊。”
“跟良民不一样,我可是大好人,总是将那些坏蛋吓得闻风丧胆呢。”白洲敏之笑咪咪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
深夜,高专学生任务场地,一所废弃医院
这里的诅咒有点麻烦,进去的人出不去。
但现在这不是最麻烦的。
自己人有问题。
“虎杖,你控制得了宿傩吗?”钉崎站在虎杖悠仁身后在不远处喊道。
虎杖悠仁手臂后方睁开一只眼睛,眼珠上下转了转,眼睛向上弯起,望着钉崎。
他不对劲。
钉崎野蔷薇皱眉,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但是自己逃不了的,她面对的是两面宿傩。
她隐约看到虎杖悠仁转过身。
耳边有风声。
她被什么东西撞到了墙面上,不只有一面墙,剧烈的响声爆发了三次,周围的过时仪器全部震碎,第三次的时候,对面暂时停手了。
是宿傩。
“你没有受伤。”两面宿傩说。
……啊?
她还站着,手握武器。
“——刍灵咒法”她没来得及管这些,刚将钉子推向手中的稻草人,术式就被打断。
宿傩抬起手,微小的火焰卷向稻草人——她判断那温度会非常高,一把丢掉稻草人,转身想要逃开。
虽然自己也知道,躲不掉的。
稻草人烧成灰烬,但火焰没有熄灭,它在空中飞舞,卷到了钉崎后脑的短发上,随后席卷全身。
钉崎奋力睁大眼睛,视野里一片跳动的红色。
但是她不疼。
不疼?
和那个稻草人不一样,自己的皮肤没有碳化。
烈焰继续燃烧着,这时她终于感受到疼痛,但可以忍耐。
她任由自己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上,四处翻滚着,动作狰狞可怖,钉崎看见手臂上的火焰变小了。
绝望里出现希望。
“出来啦。”两面宿傩慢悠悠地说:“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是谁在救她?她或许能活下来!
……可是那个人斗得过宿傩吗?
“喂,打不过别勉强。”她感觉嘴里有火焰在燃烧,但还是这么说道:“我可不想拖累别人。”
全身的皮肤突然惨烈地疼痛了一下,但痛觉又立刻消失。
有脚步声从远处传过来,断断续续的,像是走一会儿停一会。
在犹豫吗?
离他们很近的阴暗处,有厚重布料滑落的声音。
阴影中,有人提着一把短刀走了过来,火光照在他的身上,钉崎野蔷薇才看见那人只穿了一件和服里层的灰白色单衣。
很轻便的穿着,但放到这样的身体上,也显得轻薄了。
她目光往上移,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艳丽的脸。
是之前那个人。
等等,他不是该坐在轮椅上吗?
他从哪赶过来的?
“你很急啊,”两面宿傩笑着打了个招呼:“白洲敏之,拿傀儡丝操控自己,腿不疼啊?”
钉崎野蔷薇身上的火熄灭了。
“不要动。”黑暗中,白洲敏之说。
周围安静了下来,钉崎伏在地上没敢起来,她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但并不是一切结束了,而是双方的战斗刚刚开始,那不是她能参与的。
漆黑的场地里偶尔有微弱的火光闪过,微风拂来,钉崎知道他们在过招。
突然有一声轻响,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变得刺耳,频率又开始密集,最后传入钉崎耳中的已经是整段整段的声音。
她已经想要捂住耳朵的时候,一根傀儡线突然接到了手腕上,钉崎感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她用平时无法做到的速度冲出房间,往一个漆黑的方向跑去。
这个地方竟然被开了个出口?
出口在慢慢缩小,但是她可以跑过去。
一排带着烈火的利箭突然飞射过来,挡住了她的路。
手腕上的傀儡丝滑落,钉崎野蔷薇感觉身体的使用权又回到了自己手上,她一咬牙跳过那排箭跃向出口,却听见背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声:
“后颈——”
一支箭就要钻进她的后颈。
{领域展开,七千兵刃止}
整支箭在刚刚刮破皮肤时,自发地烧成了灰烬。
“你输了,还是有实力嘛,但对手总是惹不起的人。”两面宿傩称赞道。
出口关闭,钉崎野蔷薇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短促的呜咽声,四周又变成一片死寂。
她下意识地将手伸向腰间,摸到一块平安符。
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来,紧接着是一声中途戛然而止的惨叫。
没有挣扎的声音,那个方向有一场单方面的虐待。
钉崎野蔷薇心底发凉。
那个人,是为了救她才被宿傩抓住的。
他跟虎杖和老师是对头,咒术界都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应该提防他才对,最不可能来救自己的就是白洲敏之才对……明明应该是这样的啊?
“咦?你还藏了后手?有进步,说不定哪一天就被当成聪明人了。”两面宿傩说。
他扯着对方的长发,抬手擦了一把咒术师满脸的眼泪,他没闭眼,一双眸子惊恐也茫然地睁着,像是还没从上一次的疼痛中回过神。
“小姐,把你手上的平安符丢给我,就少挖他一只眼睛怎么样?”两面宿傩问。
……
一级咒灵被炸了个粉碎,五条悟从口袋里掏出电话看了眼,有人找他,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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