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帐篷的月生确定周围没有感知到其他人的气息后,解下眼睛上覆盖的布条,拿出药水,滴入眼中。冰凉的药液刺激着眼球,他不适地皱着眉。
常年被布条覆盖的眼睛睁开,纯黑的瞳孔没有焦距,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察觉到黑色底下的一丝红意。只在月声皱眉时出现,很快隐没在眼中。
这种药水是一个路过的游医被惠子婆婆求助,之后给月生开了这个方子,虽然诊断的结果是错的,但是药水出乎意料的帮助月生察觉到了自己眼中所隔着的那一层力量。自那之后他就时常用这种药水。
在他给眼睛上药时,周围的忍者戒备四周。看到好几个忍者围着一个小帐篷。旗本当木悄悄看了那边几眼,似乎有些好奇,但又不敢多问,于是靠近身边的叔叔。
“叔叔,您怎么会和这个商队合作?”旗本当木一边啃着它很干的饼子,一边问身边的叔叔。
“怎么?好歹你自己以后也打算去火之国那边经营商队。没听过这支商队吗?”旗本太郎在川之国经营多年,也是听过月生这个后起之秀,随后与其有了合作,亲眼见过之后也是认同了对方的人品与能力,所以才提出了这场合作。
“听过。”但是很显然听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月生这支商队出名在商队的老板据说眼睛受伤目前是个盲人。有合作失败充满恶意者戏称为瞎子商队。旗本当木听了叔叔的提问,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
看他扭过头,旗本太郎就知道自己的侄子听说的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伸出手往旗本当木头上打了一下:“不要听一部分人的说法,月生老板的商队用了两年时间,从无到有。到现在他手上的资源已经能支撑他在战乱中做跨国交易。少说话,多用眼。”
言尽于此,旗本太郎休息过后往远处看了看。在沙漠中走了这么多年,他也学会如何在沙漠中判断接下来会不会迎来沙暴。他眯起眼睛看向远处,原本在远处看来像被沙漠照映的金灿灿的天空不知何时夹杂了些许灰色。而且风速似乎变快了。
旗本太郎不敢犹豫,有些东西宁可错判,不可忽略。他急忙站起来,呼喊着身边的亲信,让他们赶快把刚刚卸下来一部分的商品装回骆驼身上。长期的沙漠游商让他清楚的知道离这里最近的避风点在哪里。
随着消息传播下去,众人都脸色一变,急忙将刚刚卸下不久的货物又装上去。
货物装载完后,远处的天空也彻底昏暗下来,骆驼也焦躁不安的在原地踏足,似乎想要挣脱缰绳。牵着骆驼的众人用力拽住缰绳,跟着前方的队伍走。
空气中的风沙逐渐开始弥漫,风卷起帷帽,试图想将沙砾扑打在众人脸上。漫无边际的沙漠,伴随着逐渐昏暗的天空,长长的商队,在自然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旗本太郎流着汗焦急的往前走,风沙逐渐变大,沙子已经淹没他的脚踝。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吃力,但是他不敢停。
突然身后传来喧哗,他一惊,回头看到身后有几匹骆驼陷入了流沙。对于长期走这条路的他来说,这片流沙他是完全没有见过的。
“快,不要管骆驼。沙尘暴要来了,我们先去避风的地方。”旗本太郎大声地呼喊。然而他远远的听到有一个人也在往这边喊:“月生阁下的骆驼也陷进去了!”
旗本太郎只觉得当头一棒,差点眼前一黑。
他吸起一口气,赶忙往后赶。就看到几个奈良家的忍者试图在流沙中将流沙中的人捞起。月生只觉得身下的骆驼被流沙困住之后似乎极为惊慌,不停的挣扎,于是他被迫跟着骆驼陷入得更快了。
在旗本太郎判断出沙尘暴即将出现时,他就派遣身边的忍者去帮商队的成员装货。只留了一个人帮他牵着骆驼,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明明前面的商队走过时还是正常的路,到他那儿时沙面突然就下陷。
他难得失算了一次,随后在骆驼挣扎时爬下骆驼。努力趴着移动到旁边,以防被骆驼带的陷得更深。但彼时他的双腿已经陷入流沙。哪怕那奈良的忍者想要救他,但是流沙的范围似乎在逐渐变大。好几个人在外围都不断的陷入流沙。
他试图慢慢移动双腿挣脱流沙。但不知为何流沙到他这里似乎脱离常理。仿佛要拽着他的脚,不停的把他往下拉。
风越来越大,天色逐渐昏暗,远远的,他甚至能看到沙暴在远处肆虐。时间经不起拖延,索性流沙中现在除了陷了几匹骆驼就只剩下他了。
“听我的话,所有人绕过流沙,跟着旗本阁下的商队离开。”如果再拖延下去,就是所有人都在这里为他陪葬了。况且,随着身上的伤好转,他认为他应该有能力在这场灾难中活下来。
旗本太郎也听到了这话。他看了看即将到来的沙暴又看了眼下半身已经陷入沙中的月生,咬牙往目的地走去:“快走,不然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自然的风暴足以收割所有的人性命。
就在月生决定在流沙上趴着不动,静待沙暴掠过时,突然感觉有一个人跳到了他身边,熟悉的气味笼罩在他鼻尖。“鹿屿?”
奈良鹿屿在他雇佣的众多忍者中自然是有所不同的。并不仅仅因为对方是自己认识的第一个奈良忍者,而是因为对方作为他和奈良一方合作的主持者。奈良鹿屿绝不是普通忍者,如果说此次沙暴需要派遣忍者保护雇主,那么无论如何该出面的都不该是作为忍者方领头人的奈良鹿屿。
“嗯”奈良鹿屿在族人惊讶的眼神中进入流沙,他对着周围的人喊道:“你们先离开,月生阁下的安全由我来保护。”
奈良秋道山中的忍者都试过用忍术将月生救出,但是这场流沙实在太过诡异。巨大的查克拉汇集在月生的脚下,他们清楚的知道这场流沙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作为指挥方的奈良鹿屿,将执行任务的忍者小队交给了下属,决定在这样的时刻护住需要经历沙暴的月生。
执行命令是忍者从小就被教导的一课,三家的忍者并没有说什么。遵从奈良鹿屿的指挥护送走其他人。而奈良鹿屿在越来越大的风沙中顾不上冒犯,将月生圈在怀中,试图给他创造出一个风没有那么大的小空间。以防止月生作为一个普通人在风沙中窒息。
而他,他的忍术在沙暴与流沙面前并没有用武之地。但是他终究是忍者。多年锻炼出来的能力能够使他在极端的环境下也能保存自我。
“你怎么进了流沙?!”月生简直要被这个不听命令的忍者气着。但是他也理解,毕竟奈良鹿屿觉得他是个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
“保护雇主的安全可是忍者的第一要义。奈良家的名声可不能在我这被玷污。”奈良鹿屿也趴在沙上,虚虚环着月生,月生脸上的帷帽被风吹打着几乎想要捂死月生。奈良鹿屿将人环住,试图隔绝出一片少风的地方,让月生得以有一块自由呼吸的地方,“大不了,就死一起,虽死犹荣。”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月生耳边响起,像极了初见时的漫不经心。
月生被气笑了:“忍者的第一要义难道不是听雇主的话吗?况且,谁要和你死一起?我要活着。我一定会活着!”月生不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一场沙尘暴中,他一定会活着,活下去,找到他失忆的原因,找到他一定要做的事情。
“好,你会活着,我们都会活着。”奈良鹿屿拿出封印卷轴,这是他进入流沙前拿来的。里面存了些兵粮丸,水,衣服武器之类的东西。
以往行商时这些东西都用不到,月生会安排好一切。但是出于保险,鹿屿依旧带着这个卷轴,现在他很庆幸自己的保险。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中,他可以忍着一天一夜不吃东西,但是月生是个普通人,他没有查克拉,没办法保护自己,会饿也会渴。
他取出水壶,打开壶盖,看着月生有些气红的脸:“来喝口水,保存体力。”
月生最讨厌不听命令的下属,但是生气也只是气一下。他知道目前当务之急是活下来,他平复心绪掀开帷帽,就着鹿屿的手喝了几口水。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下来。接着靠在鹿屿怀里,两个人一起平躺在流沙上。
“你和其他忍者查探出了什么?”月生平静下来后询问奈良鹿屿。风沙几乎要将他的声音吹散。
“底下有东西。应该是某种拥有查克拉的兽类。”但奈良鹿屿听到了。
是在上面面对沙暴,还是进入地下面对拥有查克拉的兽类。月生不敢冒险,但是脚底的流沙又开始往下陷了。哪怕他们两个人都没什么动静,但是流沙依旧不断往下陷入。既然如此,那就下去看看吧。
奈良鹿屿从他并没有丝毫挣扎的态度看出了他的想法。他也顺从的闭上眼睛护住月生,慢慢随着沙子陷落。
沙子快要淹没到头时,月生最后用头撞了一下奈良鹿屿,不听话的下属。
奈良鹿屿被那一下撞得心跳加速,如果,如果他们都活下来了…
我在这里要宣布一件事,奈良鹿屿是gay:)
严格意义上来说,如果没有月生,他不会动情,不会喜欢别人。只会像所有忍者一样,在一场任务中去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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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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