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从白芜拿到储物器开始,游戏系统没有提示任何绑定,也就是说,储物器可以抢夺。

更精准地说,没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可以放车票。

有人看这人这么崩溃,便问了一句,“你把车票放哪里了?是不是不小心掉了?”

“不可能,我放在储物器里!”

白芜和齐凛同时看向那人的手,他的手上确实没有戒指的痕迹了。

“不是拿走车票,是拿走储物器。”她低声说。

所有人进入这个游戏,都有一个储物器,相当于新手装备一样,偏偏又没有绑定,且都是以戒指方式戴在戒指上。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安全的,包括白芜。

她也没想过还会有偷储物器的,因为戒指戴在手上,在眼皮子底下被偷比较难,说抢的话,反而会更适合。

但这个人根本没有发现戒指被抢,而是偷,悄悄地被人偷走了。

戒指是刚好卡在手指上的,如果有人要偷,一定会有感觉的。

白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戒指还在,里面的车票也没有被挪动,“最后一天了,却出现了我们看不到的小偷鬼。”

“看来,今天不会太轻松。”齐凛注意到那个男人眼底发红,那是对死亡的恐惧,没有了车票,乘务员无法检票,后果光是想一想就能想到。

她忽然想到了梦中的那三个人,他们死亡的原因是走错了车厢,同时失去了车票。

为什么上车的时候还有车票,乘务员一检查,他们的车票却没了,最大的可能是他们走错了车厢。

不能走错车厢,是生存规则。

持有车票,也是生存规则。

走错了车厢,不属于这个车厢的车票失效了,所以车票消失了。

同时,乘客被剥夺了乘坐资格。

结局只有一个,死。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理清了思绪,抬头就看到那个情绪崩溃的胖男人一把摁住一个和他差不多体型、穿着蓝色短袖的男人,两人很快争执起来。

没有人上去劝阻,全部小心翼翼地缩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约五分钟后,蓝色短袖男人被打倒,手里的戒指被拿走了。

胖男人拿到了戒指,看到了车票,果然,大多数人都把戒指放在自己的储物器里,两眼发亮地坐在了蓝色短袖男人原来的位置上。

蓝色短袖男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你滚开,这是我的位置!”

“是我的位置!”胖男人冷笑,“又没有实名制。”

这也是车票上最凸显的一点,上面没有身份证号没有姓名,只有座位号。

两人正吵着的时候,车门被打开了。

一股冷飕飕的气息从前门飘了过来,冻结了车厢的喧哗热闹。

“检票。”两个字仿佛要判罪般落在了所有人的头上,压得他们无法喘气。

白芜又一次地摸了摸戒指,心中微安。

蓝色短袖男人面上一阵惊恐,乘务员直直地看着他,“你还不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我的位置被他占了,对,对,就是这样,他占我的位置!”

“哦,你的车票呢?”

“车票……没……”

“没有车票,你怎么证明这位置是你的?”

“我……”蓝色短袖男人还想解释,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乘务员收回手,心脏上破了一个大洞的蓝色短袖男人徐徐倒了下去。

胖男人发抖地看着这一幕,根本看不清乘务员是怎么出手,冷酷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票。”

“在、在这里!”他连忙拿出来。

乘务员看了一眼,还给他,意味深长地说,“要保留好你的票。”说的同时,脚尖踢了踢旁边的尸体。

胖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点头。

白芜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车票没了可以抢夺,而没有车票的人会被乘务员杀死,最可怕的一点是乘务员默认了这样的行为,甚至明示鼓励。

乘务员抽查了车票之后离开车厢,本来还会说说话的人们开始防备着周围的人。

“车票是怎么消失的?”齐凛说。

“我猜,应该是被鬼偷走的。”她看向他。

他们是临时搭子,关于她的梦,不能和他透露太多,她自己也没搞清楚为什么会做梦做到这些。

“没有人会特意去偷别人的车票,因为每个人上来都是有车票的,谨慎一些的都会放在储物器里,真的被盯上,那么会用抢而不是用偷来形容,能在人眼皮子底下偷走车票的,只可能是鬼。”她解释。

他点头,“而且我们轮流守夜的,如果是人为的,有情况也该知道。”

能避开人的眼睛做事,只有鬼了。

“我们归纳一下鬼的种类,第一种是乘务员鬼,它的职责是检票,谁没有就杀死谁。”她说。

他补充,“以及不能随意离开位置,除了吃饭和去洗手间,洗手间也只能去后车厢那个。”

“没错,第二种是1车厢的服务员,它的目标是杀死单独入座的人,第三种是晚上进行精神攻击的鬼。”

他说,“第三种是人类演变的,在1车厢被服务员鬼杀死的人类,成了鬼之后,一直喊肚子饿,精神攻击我们之后,谁出声就杀死谁。”

“第四种鬼是点菜鬼,它们是被乘务员杀死的人类,在中午和晚饭时间除外离开了座位而被杀死,渴望回到位置上,通过点菜的方式占位,想重新回到车厢。”她说。

“到这里,四种鬼之间都有联系。”他赞同。

“嗯,第五种就是刚才出现的偷车票鬼。”

“我们暂时不知道它的来源。”他说,“像第一种第二种,都有列车职务身份,第三种和第四种又是被前两种鬼杀死的人变成。”

“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出现在站台时的事吗?”她提醒他。

“你是说那三人?”

“你有在10车厢或者1车厢见过他们吗?”

齐凛很认真地想了想,“他们遇害了。”

“没错,应该也是被鬼杀了,我觉得走错车厢的人,可能也会被杀死。”

“你觉得走错车厢被杀死的人,可能是偷车票鬼。”

“对。”

“如果真的存在这类鬼,专门偷车票,列车上很快就会乱起来。”他脸色严肃。

白芜稍稍思索,便明白他的意思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到鬼偷车票,这说明它们作案的时候,他们完全没有察觉,鬼的独特属性为它们行窃提供了便利。

而丢失车票的人却惊恐万分,在失去车票的那一刻,会把目光对准列车上的所有人。

没车票没关系,反正抓到一个人就好,抢走车票,顶替位置。

“最后的时间,才是真正的考验。”她咬牙。

比起前几天,不要去触犯生存规则,或者是忍受饥饿相比,偷车票鬼的出现会捣乱秩序,一旦乱起来,在列车上的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

“还有一点,储物器不安全。”他说。

一个能被鬼打开的储物器,相当于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了鬼。

“天知道我拿到储物器的时候还挺开心的。”她叹气,一个没有重量的储物器在游戏副本里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放入重要的东西,不被别人知道。

可现在却告诉她,这玩意儿鬼能打开。

“不对,从一开始,人手一个储物戒开始就是圈套。”她反应过来,“好像进入这个游戏,我们得了便宜似的,仔细想想,烂大街的玩意儿能是好东西?”

“是在哄我们。”他说。

不能绑定且能被鬼打开的储物器,从一开始就是安抚新手的恐慌,毕竟比起赤手空拳,他们有储物器,还有道具,如果那个烂斧头也算道具的话。

有了装备的新人,总是多了几分自信。

自信往往会让人不够谨慎,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玩家们,真正的游戏不是在他们进入和平号列车开始。

从他们推开那扇门,进入这个诡异的世界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盯上了,天上掉馅饼的背后实际上一个大坑,他们差点被眼前的福利给迷了眼。

“游戏的本质,是要我们的命。”她得出这个结论。

所谓的奖励,全部都是障眼法。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防止被鬼偷了车票。”齐凛说。

“捉鬼是不可能捉鬼了。”她看着周围的位置,没有捉鬼大师在,这活谁都干不了。

他们能做的就是避开,要怎么避开又是一个大问题。

“它们是鬼,可是成为鬼之前,它们是人。”

当人的思想和鬼的能力相结合,仿佛是完全没有漏洞。

白芜觉得不是,“人的思维是很难改变的,当然不排除一些人具有成长型思维,会随着人生阅历和经验发生改变,但是根本是不会变的,我们应该从人的角度去思考。”

“你的意思是,怎么防止被偷车票?”齐凛说。

“对,什么情况下,人不会被偷?长得凶一点?看起来穷一点?”她说。

简单来说,什么样的人不会被偷。

“还有一点,到底有多少只偷车票鬼?它们是只要偷到一张就可以,还是说要一直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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