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榴莲啊?千里送榴莲礼轻情意重是吧”景冬宜抱着手臂倚靠在玄关处的柜子上,垂眼看着许知漾兴师问罪道。
也不知道晚上是冲着什么了,心中压抑着一股烦躁此时正寻到发泄口膨胀着就要泵发。
许知漾非但不生气景冬宜的兴师问罪,反倒还乐得傻笑:“那你想吃吗,想吃我去买”
“答非所问”景冬宜意味深长的上下扫视着许知漾,浑然不自知自己这样的态度和做法显然是吃醋。
感情是极其容易改变一个人的,哪怕是一块寒冰也会被烈阳的高温融化,景冬宜在这段新的感情里开始有了新情绪,不再像是一个提线的木偶,只会冰冷的扫视着一切。
“别生气,我没有跟他有过多的接触,就是看你和他在门口剑拔弩张的”许知漾委婉的表达着,也时刻观察着景冬宜的态度,生怕哪句话说错了火上浇油。
他很欣喜于景冬宜有了新的一面,也很期待景冬宜可以表达更多自己的**和诉求,渐渐他的也像是一个活在彩虹世界里的人,终于不再是只有黑白倒带的人生了。
“哼…”景冬宜讥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回了卧室,许知漾坐在餐椅上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发愁,其实应该开心的。
景冬宜窝在床上,蜷缩着手在被窝里滑动着手机正在寻找一张合适的照片想换掉微信头像,滑动了许久,最后找了一张哭泣仓鼠的照片换了自己的头像,然后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准备会见周公了。
想着自己刚刚的举动景冬宜的唇角微漾着清浅的笑,有些幼稚。
过了一会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另一半床榻陷下去,房间里空气静谧,呼吸声轻柔,各自揣着心事进入了梦乡。
隔壁家的柏弥音此刻还沉浸在那个劲爆的消息里,他知道俞轻寒跟家里闹掰就是因为一个男人,万万没想到许知漾所谓的铁树开花也是个男人,还是那个令人心生厌烦景冬宜。
柏弥音静静的分析了一圈他所知道的所有的信息,得出了一个结论:景冬宜是许知漾的男朋友。
一个没有用的结论。
如果柏弥音要是知道俞轻寒前任的名字也叫景冬宜,大概他会很钦佩这个男人,就连他看不起的俞轻寒都能受得了他,很难不钦佩,毕竟俞轻寒是出了名的脾气臭,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不知怎的他突然就很想刺激俞轻寒,心生歹意立马拿起倒扣在桌上的手机,在通讯录百八十号人里找到那个被拉黑的俞轻寒,给放了出来发了第一句消息:你当初喜欢的也是一个男人吧。
此刻被刺激的俞轻寒正和纪詺在讨论酒吧接下来的运营模式,嘴里正含着一口水还没咽下去看见这条消息弹窗还没点开就被那名字给一个刺激,喷了一地。
“神经病吧”俞轻寒笑骂道“这人抽什么疯”纪詺被俞轻寒的动作吓得一哆嗦:“你干嘛”,俞轻寒无语的把手机抛给纪詺:“你看看,这个神经病莫名其妙”
刚递到纪詺手上时又弹出来一条新的消息:为了一个男人和家里闹掰,真是令人叹息。
纪詺上下滑动着这个备注只有柏的聊天信息,半天没有捕捉到一个重点,只觉得这人在无理取闹,随后把手机还给俞轻寒。
俞轻寒是不想搭理柏弥音,但也没到让人欺负到头上还有不回击的道理:你有病吧,你没事找事吧?吃饱撑着?
越想心里那口火就越想此刻焚烧了那个姓柏的,简直是有病。
我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么喜欢捡我不要的去穿?真喜欢我介绍给你啊,看你要什么口味的什么身材的我都有啊,弟弟啊偶尔人生也有百般滋味,体验一下,别整天那么死板,只知道泡女人。
发完这些话俞轻寒把手机抛到沙发里,手机触碰到沙发时锁屏又在一次亮起,也带了一句话:“可你没本事跟家里争到底,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废物”
俞轻寒没见着这话,只听见了手机的振动声。
纪詺:“你们兄弟其实挺像的”他只是实话实说,两个都挺孩子气的,这是委婉的说法,直白点一个是傻子,一个是没脑子。
这话俞轻寒就不乐意听了,没好气的回应道:“谁跟他像啊,我跟垃圾像也不会跟一只狗像”咦…这话一说生理上都起反应了,鸡皮疙瘩掉一地。
“纪詺我们继续说,你觉得哪个方案好…”俞轻寒终止了话题,把心转移到事业上,他是爱玩但也不至于玩物丧志,连钱都不会赚。
两人絮絮叨叨的谈了许多,整个晚上都在讨论怎么创造更高的收益,这家酒吧的名字叫詺,是俞轻寒和纪詺合开的一家酒吧,只在晚上营业,来的人形形色色,不管大鱼还是小鱼都喜欢这个染缸,可收益还是不如夏秋时来得高,大抵是冬天夜晚冷,大鱼小鱼们都不爱外出觅食。
针对这个结果纪詺选择歇业一天和俞轻寒坐下讨论这个问题,谁知道讲到一半会有个神经病来捣乱,搅屎棍真的是走到哪里都坏事。
发完信息的柏弥音只收到了俞轻会的两条爆骂语音,哪怕是这样柏弥音都很快乐,他就是想听俞轻寒气急败坏的样子,就是想看这个人出糗,哪怕不在当面,他也能想象俞轻寒是怎么讲出这些话的。
心里无比畅快的柏弥音此刻跟着家里的黑胶唱片机播放的音乐舞动着,手上端着一杯红酒,酒杯里的液体随着他的移动来回摇晃,猩红的液体就快溢出时又被人一口抿掉,红酒的痕迹染红了双唇,妩媚动人。
隔天一早景冬宜早早的就和许知漾去上班了,因为在公司旁边新开了一家咖啡店,去晚了人满为患又要等很久。
买到咖啡的景冬宜心满意足的上了楼开始工作,大概是心情格外的好,工作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直到许知漾给景冬宜递了一颗苹果,景冬宜才渐渐放慢速度。
“什么时候拿的啊,喝咖啡配苹果什么吃法”景冬宜嘴上说着也没见嘴巴停下,一口一口的啃着,咖啡倒是扔在一边都快凉透了。
“刚刚,突然想吃个水果就去茶水间拿了,润润喉,天天喝咖啡容易上火”许知漾回答说。
“哦…还好吧,我也不是天天喝”景冬宜满不在乎的啃掉最后一口苹果,转动了椅子投篮式的把果核扔进垃圾桶,只听见“嘭”的一声进桶,景冬宜就转回去继续埋头苦干。
俞轻寒和往常一样端着早餐进了办公室吃,他从不在家里吃早餐,因为没人会准备,纪詺的作息是日夜颠倒的,再说两人的关系也只是朋友,还没亲密到为对方早起准备早餐。
和纪詺住在一起纯属是因为省钱,俞轻寒虽然名下有些小投资但赚的也只够自己不会挨饿受冻,剩下的钱他都攒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俞轻寒酒觉得自己的右眼皮抽抽直跳,心里莫名的心慌,这股感觉就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且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下一秒进来的人就是那个大事,那个搅屎棍天天阴魂不散的,柏弥音今天来递交签约合同和一些相关的版权代理事宜。
这些都是需要跟编辑联系的,而他的编辑是景冬宜,自然只能来缠着景冬宜给他处理了。
公事公办景冬宜自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按照流程给柏弥音走了一遍,边走流程柏弥音边和景冬宜搭讪着,企图从景冬一嘴里撬出一些东西。
可景冬宜装没听见,默不作声的,忙着手里的事情,任柏弥音怎么讲话怎么闹他,他还是一如既往只专注自己的事情。
柏弥音在景冬宜身边就像空气一般。
“好了,你可以走了,流程都结束了,剩下的事情可以邮箱联系我,有事就给我发邮箱,上班后我会解决”景冬宜和柏弥音主动说的一句话是叫柏弥音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柏弥音不干了,就坐在那边干扰着景冬宜,他觉得景冬宜的态度有些好玩,和昨晚见到的他完全不一样。
昨晚的景冬宜张牙舞爪的,那股劲生怕噎不死人,今天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像霜打的蔫巴茄子。
“喂,你不会误会什么了吧”柏弥音开口问道,能误会什么,误会我和许知漾的关系。
景冬宜:“误会什么”他觉得这问题有些莫名其妙的,误会什么,误会许知漾跟他讲了半天的话是**?
还是误会许知漾跟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这还真没想过,景冬宜也不相信许知音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话不能说太满,凡事还是多留个心眼,只听柏弥音揶揄回答说:“误会我和师兄是不该有关系,你这样子看着就跟那小媳妇似的”
景冬宜:“……”“我看你多半是早上出门没洗脑子,混沌得跟那臭水沟一样”简而言之有病。
柏弥音心道这人真的很不会讲话:“关你屁事,难怪一副小媳妇样,合着就是吃醋了还不敢承认”
景冬宜转过身,眼里压着情绪戾气满涨,有些沙哑的嗓音里压抑着怒气:“这里是上班的地方,麻烦你的话经过大脑思考后再说,在口不择言你就给我滚出去”
这一态度把柏弥音震慑住了,柏弥音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害怕景冬宜的冷脸,虽然这人那脸永远是那个死样子,可刚刚那态度比那死样子还吓人。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