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萌教主

司小年不喜欢喝酒,因为从小目睹司进喝酒,醉了回家跟高冬梅吵架,砸东西,酒醒了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因为厌恶司进那种周而复始的撒酒疯行为,才厌恶酒。

他会喝,从来点到为止,真醉了,也就是倒头就睡。

齐然爷爷还嫌齐然放的雷不够大,又加了句:“这酒度数小,没什么劲儿。”

司小年往四方酒瓶上扫了一眼,没看见度数。

齐然笑着说:“58°。”说完端起小酒杯凑过去跟司小年的酒杯轻碰了一下,一仰头干了。

非常豪爽。

司小年心累,干不过呀!

“小子过来住哪儿?”齐然爷爷走路急,吃饭却慢,优哉游哉的品着酒,嚼着炸小鱼。

司小年三杯喝下去后,怎么看都感觉碗里的炸小鱼活蹦乱跳的,他拿筷子尖戳着碗底才没让自己也跟着乱晃:“住我姥姥那屋,下午去南县买个床,我看房子的窗户和门都没坏,收拾一下就能住。”

齐然喝了五六杯58°玉米酒,估计都喝狗肚子里了,聊起天来,吓唬起人来仍旧头头是道:“你以为买张床就能住吗?没电,没水,长久不通风霉味再给你熏傻了,蟑螂,蚂蚁,老鼠,弄不好还有壁虎和蛇……”

齐然爷爷又倒提着筷子抽齐然:“臭小子好好说话,全天下你最精是吧!”

齐然搓手:“爷爷你能不能换个地儿抽,老抽一块肉,再来一筷子,就够的得上伤残了……啊!”话没说完,手背上同一个地儿又被抽了一下。

司小年笑的头更晕乎了,抬手撑在额头,头不疼,但是头在不停的变大,胀的好像一个热气球那么大,飘飘忽忽就要升空,再喝一杯他两脚就能离地了。

齐然爷爷抽完孙子,指着自家后院说:“买什么床,后院儿有一个单人床铁架子,还是臭小子上初中,在南县住留下的床架子,下午你俩抽空找几块木板,钉个床板就能用了……”

司小年喝醉了一副人畜无害,耳聋嘴哑的模样,齐然爷爷说什么他都面带微笑点头,点头,再点头。

“……三餐跟着我们吃,水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了,电嘛,从我这儿扯根线过去,按个灯头再去买个节能灯泡,这不得了……”

齐然一边吃一边打量司小年,确定这小子喝高了,撑着头听他爷爷说话,就知道点头微笑,他爷爷还以为找到忠实听众了,比训起他来说的还来劲儿。

“噹!噹!”齐然曲指敲桌面,“行啦,人都让你说蒙圈了。”

齐然爷爷扭头一看司小年,又是一串洪亮的笑:“哈哈哈……这小子是醉了,几杯就醉了?”

齐然给司小年数着呢,起身说:“四杯,说了他酒量差,你是六十几年的老酒鬼,跟一个喝汽水长大的毛孩子拼什么酒,人头一天来,就你这么喝,以后他还敢来么?”

齐然爷爷端起紫砂壶往外走:“臭小子!你话忒密,赶紧回学校,待家里就知道顶嘴。”

齐然这么说,也是提醒他爷爷灌醉一回就得了,哪来那么多千杯不醉,他算一个,也是他爷爷灌出来的。

独孤求败这么多年,也高处不胜寒了这么多年,很寂寞的。

司小年被抓住胳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猛地甩了一下胳膊,脸仰起对着齐然,眼神却聚焦不了:“手!别,别,别……”

齐然赶紧接过磕巴的话:“别抓你,别碰你,知道了,起得来吗?”

司小年按着桌子起身,很稳当,跟意识里的飘忽不定完全不成正比。

齐然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来!走一个。”

司小年跟被按了开关似的,抬脚就走,完全无视身前的路障,拿自己双脚当压路机用。

“卧槽!”齐然飞快走上前把藤椅推开,又飞快的清扫了司小年能碰到的所有路障,“我他妈再让你喝醉,我就吃屎!”

司小年突然笑了,停住转头找人,然后说:“掏呀!”很挑衅的口吻。

掏啥?鸟!

齐然慢慢站直,不敢置信的走到司小年面前:“你丫再说一遍,你喝倒带了啊?这么神奇,我谁?快说!”

司小年就算喝醉了,臭毛病也没改,抬手要打齐然指着他鼻尖的手:“手,拿,拿……”

齐然一下笑了:“语言系统喝失忆了吧你,拿拿拿开。”

司小年:“……对,拿开,……手。”

齐然把两手举过头顶晃了晃:“我是谁,还记得吗?”

司小年伸手很霸气的扒拉开挡在面前的人:“好狗不挡道!”

齐然被扒拉的坐到藤椅上:“靠!喝醉了力气还不小。”

司小年转头换了个凶狠的表情:“在骂人抽你!”

齐然笑倒在藤椅里,喝醉的司小年,真他妈萌!

霸气的萌。

凶狠的萌。

一本正经的萌。

总之,齐然被萌到了,平时对他爱搭不惜理的人,此时站在他面前卖萌。

司小年被藤椅上笑的打滚的人,滚的更晕了,又想抽人,他刚一迈步,没被清除的路障,也就是齐然躺着的藤椅绊了司小年一下。

“哎?哎!”齐然被直愣愣砸下来的人吓傻了。

第一反应是打个滚把自己滚到地上,避免被砸到,但是他滚开,司小年就得脸朝下拍在藤椅上,说不定还得拍个鼻血横流。

他滚了一半又滚回去,张开胳膊抱住跟个木柱子一样砸下来的人。

“唔~嗯!”司小年感觉自己脚踩到强力弹簧似的,忽然整个人升空了,半空中的他像云朵飘呀飘,然而,正飘呀飘的他肇事了,弄不好还是追尾。

“靠!”齐然只顾着张开胳膊,想制造一起意外的拥抱,却没想到意外来的并不美好。

他被司小年脑门砸到鼻尖,顿时窒息,好大一口气加痛哼直接闷在嗓子眼儿里,泪花朵朵往外飙。

司小年的双腿搭在藤椅扶手上,齐然的双脚踩在地上,司小年只觉得被他追尾的东西太硬了,磕的脑门疼,一不高兴两手并用,直接扒拉走了。

“窟嗵!嗷!老子的屁股,日|你大爷!”齐然还没顾得上揉鼻子,又被扒拉到水泥地上。

太没人性了!

齐然从地上爬起来时,司小年已经给自己找个了舒服的姿势,仰躺在藤椅上睡着了。

齐然一手叉腰,一手揉鼻子,盯着睡着了非常无害的司小年:“你这牛逼杀伤力,是不是都用我身上了?问你呢?”说着伸手掐了一下司小年的脸蛋儿,手感不错又掐了另一边,“从第一天认识你到现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没有回应,齐然转头看窗外,日了狗了!

抱没抱成,好险没砸歪他英挺的鼻子。

揪着T恤衣领扇风,齐然原本没醉,这会儿说不好是被砸的还是被“投怀送抱”搞的,有点晕,还非常热。

两手抓这后衣领,脱掉T恤进了卫生间。

这日子!不冲个凉,活不了了!

齐然爷爷带着大草帽,扛着鱼竿再进屋只看见司小年一个人躺在藤椅上。

“臭小子!人呢?”

“洗澡!你去睡一觉,我洗完去看看鱼塘,你别去了。”齐然隔着门喊。

司小年动了动,抓了抓脸蛋,梦见被狗咬了。

齐然爷爷弯腰低头,凑近了打量司小年的脸,笑眯眯的称赞:“长的跟他妈一样招人稀罕……”

齐然一出卫生间就看见这一幕,赶紧趿拉拖鞋跑到藤椅边儿:“爷爷你干嘛?!”

老头儿抬眼皮瞪人:“咋呼什么!我看看这小子,头回见着比我大孙子还顺眼的。”

齐然心里美,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我们学校一霸。”

“呵!”老头这一声颇有点赞美的意思,起身往外走:“我去钓鱼,下午不用你,明早你去县里再给我修几条鱼竿,这群废物,回回来钓鱼,得摆弄坏我几条鱼竿,还没个虾米能耐,好意思钓鱼。”

齐然“嗯”了一声,算是应了,直起腰,垂眸问睡着的人:“司小年,听见请回答,司小年,听见请回答……”他抬腿曲膝盖,碰了碰司小年的肩头。

司小年立刻给出反应,抬手去抽,然后抽了个空。

齐然就是为了测试司小年这个睡着的反应,结果还是这么灵敏,他还想把人扶进去,搀进去,抱……算了。

藤椅两人位,司小年的小腿伸到外面,头顶着另一端,看上去就不是舒服的睡姿。

齐然去了后院儿找初中用过的床架子,在后院“叮铃当啷”一通神翻,一个人制造出一个无良拆迁队的闹腾阵仗。

睡了一个多小时,司小年被吵醒了。仰头四顾,眼神茫然。头不疼,但有点晕,晕也在可控范围内,于是他控制着自己好不容易归位的六感,去看看谁在后院作妖。

吵的醉死的人都睡的不安生。

司小年被午后的阳光照得眯着眼,出门后坐在后院台阶上,看着齐然折腾几块木板,问:“做床板吗?”

齐然没抬头,怨气满满:“要不然呢?你又不想住我家。”

司小年开口想怼人,但潜意识里的齐然,已经跟他前些日子所见的齐然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或许是他的家。

或许是这一次的偶遇。

或许他酒还未醒。

“不是不想……”

惯会顺杆爬的人,见杆就上:“那就是想了!”齐然扭头,有点小兴奋的挑着眉看司小年。

司小年无语的抬手撑在额头,遮住眼睛:“是不习惯,再说,床板已经做好了,哎?别拆!”

司小年哭笑不得的看着齐然拿着起钉器要去起床板上的钉子。

“你幼不幼稚!”

“你说的。”无负担甩锅,齐然一摊带着手套的两只手。脑门的汗珠在午后的阳光下晶晶亮,脸上擦汗抹上了灰道子,浅色T恤汗湿后贴着前胸后背。

嬉皮笑脸的齐然看起来很帅,帅的很独特,阳光下散发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司小年被兜头一口锅砸笑了。

齐然干脆坐在没拆成的床板上,面对司小年坐着。

刚睡醒的教主看上去更像醉心睡觉的“觉主”,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没了醉酒的红晕,皮肤在阳光下白的有些透明,遮在额头的手瘦长,无名指刚好搭在眉心处,指腹的粉红色好像要点在眉心的朱砂。

午后阳光下,一方庭院里,坐在台阶上的司小年,醉意尤在。坐在台阶下的齐然,仰脸垂眸,两个人第一次以不打架、不斗殴、不怼人、不飙脏话、不瞎撩骚为目的的聊了个天。

太不容易了。

难得,时光正好,人也对了。

抱歉,晚了。

齐然的家庭形态很早就成型了,嗯……不知道在你们眼里算不算虐点。之前《牛舔卷毛》里姚旺弟弟无辜送命那段,我没想到大家的反应会这么大,也算是测试过你们的胆量了,哎!

这段弱化写,后面还有一些牵扯到家庭的剧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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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萌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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