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警察迎着他们进去。
易犹问道,“交代的怎么样?”
“嘴挺严,什么都不肯说,但她手下那些人都说的七七八八了,基本知道个大概。”
“部长怎么说?”
“部长说是一会儿要来,亲自和你们说。”
“行。”易犹点点头,“那我们进去了,如果能让她说点什么也算好。”
警察给他们拉开门,“没事,时间还很长,我们都在外面看着了,你们不用担心。”
“嗯。”
易犹和吕傅坐到桌子的一边,连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下来。
“紧张吗?”
“说不上来。”吕傅摇摇头,“只希望一会儿别太生气就行。”
“哼…我会帮你讨要到真相的。”
“那谢谢你了…”
不一会儿,女人就被警察带了出来,看到是他们,情绪一下激动起来,表情凶狠的死死盯住易犹,不管不顾的就要冲上去,“易犹!你给我去死!易犹!你……”
“我不能死。”易犹撑着下巴,从容以对,与她的激烈反抗形成鲜明对比,“我得坐在这,看你活得生不如死。”
“别乱动。”压着她的两名警察使了力气,摁住她动弹不得,“冷静!”
“呼呼…”女人不停喘着粗气,她的未来被这些人给毁了,她也不能让这些人好过,“行啊,易犹你好样的,怎么?死了男人还杀不了我,后悔了?”
易犹瞧着她,嗤笑声,“你就这么得意于你的手下,那一帮废物?”
女人眼睛瞪大一瞬,“你什么意思!”
“你猜啊。”易犹不断刺激她,“你不是很聪明吗,我不告诉你,你也能猜到对不对?”
“你个疯子!啊啊…”女人大叫,“害了我不成,现在还专门来嘲笑我!”
易犹胳膊撑到桌上,“这你就想太多了,我的时间很宝贵,嘲笑能很浪费我的时间,不如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你一直这么激动,我们今天来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哼…”女人喘着粗气,看着易犹和吕傅同她现在的处境完全不同,一下冷静下来,她用力推搡警察,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想聊什么?咱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吕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图片推过去,“见过这个人吗?”
照片里是一位身着警服的年轻男性。
女人定定瞧了眼,“不认识,这谁啊?”
吕傅强调,“你再仔细看看。”
“我再仔细看也看不出花来!”女人轻蔑的白他眼,“怎么?你的情人?得罪了我们,让我们给杀了。”
“放尊重些。”吕傅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讲出这几个字。
“呦呵…看这样还真是我们给弄死的,不过…”女人表情无辜,“…弟弟,我们杀的人太多了,你现在就算给我看照片,我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啊。”
“你…”
“冷静。”易犹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别冲动。”
然后看向她,“说人你不认识,说事你应该应该挺清楚了,十二年前,你们在海边进行交易,被人撞见给举报了,不过你们上头很硬,把你们给保下来了,他…”
她指着照片上的警察,“自杀身亡了。”
女人瞳孔骤缩,显然是想了起来,“我只能说,我还是让他死的太轻松了,要不是…”
“不过你应该没有动手。”易犹打断她,“十二年前,你的势力再大也伸不进国内…”
她佯装思考,眼睛不停审视女人的表情,“应该是谁做的呢,难道真是意外?自杀身亡…还是……”
她装作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不是你杀的,是你上面的人杀的对不对?”
女人被她代入氛围,瞬间慌了神,“你,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有人啊…”
“别激动。”易犹淡笑道,“到了现在,你怎么还能那么糊涂啊,都到了这里了,嘴还那么严,还守着那个人,希望他能来救你?姐姐,这么些天了,我想你也应该能预感到自己的结果,你说他能不能,会不会保住你,还任由你逍遥法外…”
“啊啊…”女人低下脑袋,死死捂住耳朵,“你胡说,滚啊,你胡说…”
“姐姐,你不该这么蠢啊…”易犹垂眼瞧她,“至于我胡说不胡说,你应该要比我更清楚!与其把机会放在毫无希望的人身上,不如为自己争取减刑的机会。”
“啊啊…”女人疯了一般,立刻站起来就要扑上去,及时被警察摁住,“我弄死你们!”
吕傅赶忙拦住她。
易犹拍拍吕傅的肩膀,示意自己没事,“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易家和董家,你应该很熟悉,五年前,董决毁了你们进出我国的军火生意,以及和董家易家的私密交涉联系,现在你们受到了惩罚,武器交涉,毁了多少家庭,造就了多少的恶**件,我就想问你,你有后悔过吗?”
“哈哈哈…”女人疯狂大笑,眼角落下泪水,不知是笑出了眼泪还是因为别的,“你们这算大义灭亲,来找我兴师问罪?”
易犹别过头去,似乎再没了想要和她交流的**,“我们走吧。”
吕傅点点头,收起桌上的照片,“人都是平凡的,但同样,每个人又都是英雄,我父亲当年发现了你们的交易现场,反被你们杀了伪造成自杀,现在由你们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啊啊啊…我要你们去死……”
关上门,声音被隔绝在内,部长站在门口,给他们鼓掌,“谢谢你们今天肯来帮助我们。”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两人站到部长面前。
吕傅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这里是当年关于我父亲的案子,这一系列证据应该能对您有所帮助。”
“谢谢。”部长露出痛心的表情,“对不起,当年是我们调查不力,导致的那种结果。”
吕傅顿了瞬,只摇摇头,没说话。
易市看出他的情绪不对,拽住他的胳膊往身后拉了拉,“文件里还有我们以前调查的一些东西,对您也有帮助,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别这样…”坐上车,易犹安慰吕傅,“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给予一个公平的结果。”
“钱是万能的,但商人…永远要听从于政客的话才能完好的存活。”易犹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对她提供帮助,也是在为我们以后铺路,至于其他的,我不说,你也应该懂。”
“我知道…”吕傅无奈笑笑,“只是结果这样,总还是…有点心寒。”
“嗯…心寒,那我们就去吃点热乎的…”易犹撞了下他,“不告诉他们。”
“哼…”吕傅被她逗笑,心里那股憋屈劲少了些,“一会儿被米诫闻到我们身上食物的味道又要闹了。”
“他最小气了…”
两人最终没去太远的地方,去了附近的商场给米诫买了蛋糕和今天的晚饭,路过附近的小摊时,一人买了一个鲷鱼烧吃,当做今天的嘉赏。
“不甜…”吕傅难得能一次吃完整个甜食,“红豆很香。”
“嘶…”易犹看着手里的鲷鱼烧,一脸天真的抬起头,和吕傅对上视线,“要不…给他开个店,专门做给你吃。”
“哈…你这算钱多到没地方花吗?”
“难得你能吃完一个甜的东西,我这是对你好。”
“哈哈哈…”
“笑什么…哈哈…”
两人笑作一团,回来时米诫正在和董决聊天。
“你们可算回来了?”米诫扔给吕傅一个橘子。
董决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吗?”
“不怎么样?”易犹简单的把事情经过交代了番。
董决评价道,“变成坏人的原因是因为贪婪,心里那个洞深不见底,怎么填也填不满,于是一步一步做出出格的事,一步一步突破自己的底线。”
吕傅剥好橘子递给易犹,“苦衷不是变成坏人的原因,人不能因为自己人生痛苦,所以想报复全世界,因为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她。”
易犹掰开一半还给吕傅,“赞同,钱啊,真是一个诱惑的东西。”
董决被两人一唱一和给逗笑,“看来你们体会出不少。”
米诫挠挠脑袋,“你们说的话太有哲理了,是小弟理解不行。”
“你还有待增进,毕竟你读书少。”
“你嘲笑我?”
“那不是很正常嘛…”易犹绕到他身边,“去,去沙发那边吃饭,我坐这。”
米诫“滋滋”两声,“你这叫阻止我和董决培养感情。”
“一,董决是异性恋,二,董决已经结婚了,三,我是董决老婆。”
“你这叫思想狭隘,我们是友情,友情你懂吗?”
“我们懂。”吕傅举着小蛋糕在他眼前晃了晃,“所以给你买了小蛋糕,草莓味的,大帅哥英雄。”
米诫的眼睛一下睁大了,呲着牙笑起来,“头,你们给我惊喜,好吧好吧,我不和董决培养感情了,我还是和你们最好,快,哥,给我拆开。”
吕傅笑出声,忙给他拆开,把叉子放到他手里,“到沙发那边,只能吃一点,还要吃饭。”
“没出息。”易犹逗他。
米诫义正言辞,“这不叫没出息,你们给我买的,这是我…不浪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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