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听的有些懵,但他也理解对方话语之间的意思,好吧,本来坐在这里也的确不会找到答案。
“我只是觉得最近,有一点奇怪。”
但长者的力量大概就摆在那里,并不尖锐却一点就通。
然后他就会有一点好奇:“听说师娘和您的感情很好?”
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林渊就知道自己问对了,因为只见对方再提起自己的另一半时第一时间就是笑的。
人的下意识反应不会假,一瞬间宋教授大概也是回想起了许多,就比如那个时候属于他们的相识相知。
然后不自觉的笑出来,看似很随口的评价,“你说他啊,很闹腾呢。”
闹腾的不止一点点,的亏自己还能回来带学生。
结果看的学生都羡慕,可以说直到来了更大的城市之后林渊才发现人们对这个世界的包容性。
所以到最后宋南枝也就拍在他肩头:“早点回去吧,说不定还有什么惊喜呢。”
能有什么惊喜,林渊自己不明白,但是看到“师娘”来找老师,他到是提前被喂了一嘴狗粮。
“阿南!”看着远处招手的身影,然后宋南枝就很快站了起来。
“好好想想,注意生活中的细节哦。”
然后就很爽快的转身道别,向另一个来接他下班的人的方向走去,直到汇聚,他们的影子被坠落的夕阳拉的很长,“师娘”很殷勤的忙上忙下。
看模样他应该是比教授小一些,但站在一起的话会比教授高一些,其实两个人都长的很年轻,很登对。
那是他们幸福的模样,如果延伸到自己身上,很慌忙的摇摇头,脸上莫名臊的慌,什么嘛,林渊觉得他今天可能真的是疯了,不然怎么什么都能往自己身上延?
回家,回家!
因为在北京还是不同于老家,其实学校也有研究生宿舍,但是都有男朋友了谁还真的住宿舍?
虽然他的男朋友最近真的很奇怪。
去买一个芒果千层吧,多吃点甜的会刺激多巴胺分泌,这样人的心情也会愉悦点。
提着小盒子上电梯,今天整栋楼都黑漆漆,奇怪,尤其是当林渊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向右轻轻旋转一周。
门锁啪嗒一声打开了,屋里也是黑漆漆,平常那些应急的灯光这会也已经不见。
这是……停电了吗?他皱了皱眉头打算去找开关试试,结果也不知哪来的妖风身后的门被啪嗒一声关上。
心有一瞬间的紧绷,其实林渊以前是挺怕黑的,但是后来就不怕了,这个世界上比黑暗还有可怕的东西多了去,单纯的夜晚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所以他打算先伸进包里找手机,可谁知刚放在门口的包莫名其妙消失了,这下可以肯定了,不是闹鬼就是进贼,但是他更偏向是有人装神弄鬼。
冷静,后退,找机会报警,如果他现在手里有一把钢针就好了,所有有脊椎的动物,就让对方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医学生根本不能惹。
可是没有,先摸一摸,他记得门口的柜台上还有一把螺丝刀。
结果也才刚走出几步吧,指尖突然在黑暗中摸到一个人,他立即搜索准备要回击,人体的穴位哪一样致命都在脑子里面过一遍。
庆幸他中西医都了解一点,然后“嘭!”有什么东西炸响的声音,眼前突然就亮了,林渊刚抬手格外猝不及防的眯了眼,该死,大意了,这下估计要跟那个贼正面对刚了。
得赶紧摸到那把螺丝刀!
然后,“嘶~林哥!”
后头本来都打算起哄的人整就一个大震惊,林渊听到动静格外勉强的收住手,然后整个人向前一扑,得亏陆忱池这会手上也没有拿东西。
这可真是……从来没见过有人把惊喜搞成这个样,差一点就要你上医院我下户口了。
和初见的时候一样,还是他直接扑到了他哥,眼冒金星,但头和背都叫对方下意识护好。
那个螺丝刀直直砸落在他们脸侧,弹起的时候还差点伤到人,林渊一抬眼,满房间的装饰玫瑰气球加一串串闪闪的灯带,宛如夜空中繁星,好难得,看着冷淡风的陆忱池会布置这样热情似火的场面。
就连家门口,他们倒在一片花瓣里。
“哥?”不确定,抬头就再看一眼,还有几个不远千里的朋友,实验室里叫他早点回家的师兄,刚刚提前离去的教授和“师娘”。
“你们?”
“是我叫他们来的。”陆忱池艰难撑起上半身,咚的一声猝不及防砸的真的疼。
原来大家都是知情者,原来刚刚在学校里的时候教授是在很隐晦的提醒他,原来就连刚刚嘭的那一声实际都还是礼花,可这几个要还能再晚一点的话,那……
“生日快乐。”陆忱池说,没有给他多么胡思乱想的机会,也没有在意刚刚莫名出现的插曲。
只是顺其自然的起身,接着垂眸还莫名补上两个字,之前一直连名带姓,后来林渊学医,他就叫他林医生。
现在想想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称谓,所以前一段时间“无意中”从沈书阳那边打听,陆忱池表示就很想试一试,“昭昭。”
然后时间久静止了,林渊的脸莫名其妙像刚从桑拿房出来那个样,动作僵持,一股热气往上冒。
虽然,但是,叫什么小名啊!这小名可是除了他父母就连夏季年这个发小都不叫的鬼玩意。
因为小时候那会吧,就是潮流,再早以前的杀马特加中二病,人家都有外号小名什么的他就也寻思去整一个,但他又嫌小伙伴们取的迪迦,赛亚,雷伊,en,就是,那个,太……羞耻。
而且那个时候林渊还以为小名要登记,非缠着沈书阳去公安局登记,还为了公平起见他差一点就要叫做沈昭昭了啊!阳光的大男孩爆改漂亮小姑娘!
幸好他家两个大人还不算糊涂,其实沈书阳当时还挺高兴,但被林意劝阻了。
这可真是一时的外向换来终生的社死。
耳根都红了,不过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吗?
“你们,把生日过得这么隆重?”
不知道,他们推说现场布置是夏季年这家伙出的鬼主意,但是没关系了,林渊有一点开心,今天过的很热闹,又或者说除去高中那两次不太完整的生日之后林渊觉得他自己每年的生日都过的很热闹。
酒足饭饱他们也天南海北的聊着,除了夏季年吧,因为他本身就在北京,其他人就是好不容易有的休假正好赶上了就被陆忱池给薅过来。
“林哥你都不知道,多长一段时间没见啊,陆哥他那执行力简直是地狱级上升!”
呈直线!所以栗子他们直点头,表示学委说的就是对。
不然也不至于把远在新疆支教的班长都给请来了。
“什么都不说,来,走一个!”
然后他们就开始疯了,明明也是高中大学不同的朋友,来聊起同一个人就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唉,师弟呀,卷,我怀疑他上辈子就是个卷纸,整个实验室就数他最卷!”
“是吧,我们三中最优秀两个人才,当时就是全班都笼罩在他俩的阴影下!”
魔鬼!太他妈不是人!
好在教授还没加入这两伙人的讨伐。
林渊哭笑不得,这种被好朋友贴脸开大的感觉,不过他也以为这大概就是他哥花了几天时间给他准备最大的惊喜。
结果原来也不是,晚上送走其他人,陆忱池突然转身又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特别精致的小盒子。
然后满目期待又心怀忐忑的传递。
“这什么?”林渊很奇怪,盘腿靠坐在沙发底下打开,结果真是差点被闪瞎眼,哦吼!好大一本房产证。
带着好奇的心理再打开,上面并列写在一起的两个名字像极了三中成绩单上的排名,只不过是他在前面的那种。
“你……买房了?”林渊眼里满满的震惊,很难得见到对方有一点躲闪,然后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样东西。
“你说,手上缺个戒指不好看。”
这是好多年前的话题,可是十七八岁的时候还没有那个能力。
“我……”陆忱池不安的时候真的不会看人,眼皮和睫毛跟着颤了颤,网上的攻略看了好多种,陆总也有他不擅长的东西啊。
林渊眯眼翻身一只手撑在底下的毛毯上,然后冲着他笑问:“哥,那你为什么要写两个人的名字呀?”
这个人,怎么会有一种敢送不敢说的即视感?
“因为。”陆忱池抿唇视线也没飘忽多久就坚定起来:“因为国内现在还不可以。”就比如给他们双方登记结婚什么的,“所以,我想,如果没有结婚证的话,房产证也……”可以。
可以没有说出口,嘴就已经被堵住了,他们吻在一起背靠着沙发,所以你今天被这布置成这样是什么意思?林渊才不信真是夏季年那家伙出的鬼主意。
至少现在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他就说嘛,一个生日,干什么布置得跟人家新房差不多?
所以你是来表白的吗?戴着戒指求婚的那种,男朋友,男朋友,这一步加了个房产证,那么再往下一步走呢?
过了一会他开口,声色喑哑,近似呢喃。
“哥,有房产证的可不能在icu签字。”
陆忱池回:“我知道。”
林渊问:“所以?”
几乎毫不犹豫的接:“意定监护人可以。”
回答的这么顺溜?
“处心积虑。”
但是他怎么就那么乐意呢?
“是,是处心积虑。”陆忱池把戒指拿出来:“那林医生,你还愿意接受这迟到好久的心意吗?”
带上可就不摘了,但是带肯定要带,林渊抬手对光看了又看:“这不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然后一把把刚带在手上的东西给遮住。
“那至于别的,考虑考虑咯。”
家属,这个称呼怎么叫着还怪好听的。
明明如果去医院的话估计天天都能听到这个词,但是皮壳之下换了一个就真那么不一样。
皮,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但是又不太一样,你看这都求婚了,这么费心费力布置好这样的场景,况且我们还挨得那么近。
相互对视的时候能把气氛炒的焦灼。
原来不止神经衰弱,这么近的时候我们也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
“哥,我……”
不用说完有人顺着往下接。
“刚刚,宋老师说……明天实验室放假。”
所以……
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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