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科科。
有点小开心，还以为我先动心呢。
第一眼时被他皮囊所惑，但看到他以差不多《生活大爆炸》里谢尔顿的方式找室友时——当然没有谢尔顿那么极端，李长言也更帅——顿时兴趣全无。
但第一次真正动心······哎，有点记不清了，记性真差。
倒是记得那一段。
合租有段时间了，我在咖啡馆打工，某天，李长言过来点了杯卡布奇诺。
拉花拉坏了，一颗心的样式垮掉，我对他说：“请你喝。”
他看看我，付了钱，把咖啡拿走了。
第二天他来，拉花依旧垮掉，我说：“请你喝。”
他照旧还是付账。
第三天，终于拉了一颗完整的心，把咖啡递给他，有点冷酷：“你好，28元。”
他接过杯子时碰到了我的手，低声说：“能请我喝吗？”
“······好。”
脸不知怎么就红了。
13
李长言非常接近Bking的人设，又是学霸，在小说里这种都是万人追捧的。
但现实是，李长言是被排挤长大的，学校里，男生不喜欢他，女生同样对他不感冒。
他不会交朋友，也很不屑，
我点着头：“我理解，真的理解。”
“理解谁？”
没糊弄过去，我只好笑得像弥勒佛一样继续点头：“都理解，都理解。”
李长言默默把我面前的鸡翅挪走了。
14
和李长言相反，我有很多朋友，经常请一堆人来家里闹腾。
按照合租合约里的，晚上11点让他们走，卫生打扫干净就成。
然而对一群精力过盛的夜猫子来说，11点结束根本不尽兴。
渐渐地就不在我家聚了，出去找乐子玩个通宵。
凌晨回家还要偷偷摸摸，怕吵醒某人。
那天刚把钥匙插.进孔里，门就开了，李长言面如鬼刹，吓得我一激灵，继而很心虚，心虚完了又暗骂：妈的怎么搞的老子在外面偷情一样。
“醒这么早啊。”笑嘻嘻的装作若无其事想进房间。
李长言依旧拦在我面前，如一面铜墙铁壁。
当时破冰完没多久，我对他还没有其他意思，耐心自然不好，袖子一撸：“想打架是吧。”
来啊来啊，小爷又不怕你。
“你一定要晚上人来疯？”他问。
啧，“人来疯”这个词还是我教他的，这么快就用上了。
“是。”我无所畏惧，“一周一次，必不可少。”
“好。”他的牙齿咯咯作响，好像恨不得把我嚼碎了，“好。”
他把没必要的熬夜看成作死，当然从健康的角度的确是，但从其他方面······呃，我作我的，也碍不着他吧，而且我都出去作了，他还——
“在家里闹吧。”李长言说，“门禁取消，只要邻居不投诉，随你作。”
15
我虽然是个很擅言辞的人，但那段时间，我的感激之情都体现在了家庭卫生上。
玻璃亮堂堂，地板光溜溜，一层不染，简直奔着当卫生标兵去的。
当然啦，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自己玩得更尽兴。
然而，这种尽兴，在李长言参加了一次我的聚会后，就全然灰飞烟灭。
不是说他破坏了聚会气氛，他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去对抗十几个“玩家”。
他只是······和那种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努力想融进去，结果还是一个人默默喝水。
在沙发上喝水，站着喝水，在冰箱前喝水，去阳台喝水。
大概上辈子是个水壶。
我突然就，有点心疼，目光一直追着他。
那晚上的游戏全都输惨了。
后来很少很少请朋友来家里，偶尔来一两个，到了11点，立马送客。
16
我很会交朋友，但其实，并没有朋友。
那晚上，一半是心疼李长言，一半是觉得，我们很像。
有了他之后，再不需要那么虚假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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