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时黎用瞬移技能将大家都传送回去了。
刚一瞬移进去,明明外面还是挺新鲜的空气,结果一进去尚时黎就差点被里面的空气闷到窒息。这里真的很久没有来过了,空气都不怎么流通,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灰尘并没有积太多。
不过即使如此也还是够脏了。
“太黑了吧,我去把窗帘打开吧,顺便把窗户开了通通风。”莫良说。
“去找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小窗户打开吧。”宁渡鹤说,“不然被邻居发现了也挺麻烦的。”
一个长期无人居住的房子突然有动静了,确实挺吓人的。
安瑾:“我就在窗户旁边,我来……”
安瑾说话的同时,尚时黎突然道:“啊,等一下先别……”
莫良正准备去,尚时黎和安瑾地声音重叠道一起,他一时半会儿没听清尚时黎和安瑾在说什么,脚已经迈出去了,结果他刚迈出一步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倒了,他整个人就要直接摔一个大马趴。结果他脸还没着地,就被人提前拽住衣领给他拉住了。
这时,安瑾先一步拉开了窗帘,外面的光透了进来,屋里终于有了光,也能看到东西了。
然后莫良就看到,他的正下方正是铺了满地的玻璃碎片,一个碎的只剩一半的酒瓶在旁边咕噜了两圈停住,看了刚才就是这东西绊住了莫良。
莫良登时后怕地粗喘了几口气,冷汗都要流下来了。严海青将莫良给提起来让他站好,他才惊魂未定地惨叫一声:“啊,啊啊!好险啊!”
尚时黎无奈道:“听完我说话再走啊,我刚才就想提醒你你前面有这东西。”
要不是严海青,莫良刚才就要被酒瓶碎片渣一个透心凉了。
“谢谢,谢谢你严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严海青点点头,道:“你自己小心点。”
这一能看清东西,大家才看到这屋内到底是个什么惨相。
这里看上去是一个客厅,但很多家具基本上都是破破烂烂的了,电视机碎了一个角,玻璃茶几的玻璃面已经碎了个干净,沙发也破了个大洞,里面的棉花掉出来飞了满地。
不仅如此,更多的垃圾几乎占据了这个客厅的整个面积,其中酒瓶和啤酒罐儿的数量是最多的。基本上没办法站人了,走路都得踮脚走。
“我去,这是干什么啊?被抢劫了?”莫良看的人都傻了,怎么有人的家破成这样。
“不像,这之后应该都没人进来过。”尚时黎说。
“是啊,刚才我开窗的费劲儿,那窗户因为好久没看,就差焊在窗楞上了。”安瑾说。
“而且门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刚才我们在大门的时候,那个锁还是完好的。”宁渡鹤说。
莫良不解:“那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邻居不是说帕德先生经常家暴他夫人吗?”宁渡鹤耸耸肩,“大概就是他在家里发疯的时候做的吧。”
不过这里确实太乱了,就算他们想做什么调查,也根本无从下手。
宁渡鹤有点烦躁地问尚时黎:“时黎,你能感觉到有什么切入点吗?”
尚时黎摇摇头:“不行的,东西太多了,有点干扰到我了。”
“就没有那些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的地方吗?”莫良也问,“比如那种小密室之类的地方。”
“没有呢,这里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房子。虽然这里的确有地下室,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安瑾没好气地白了莫良一眼:“还密室呢,小说看多了吧。”
“咱们之前不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吗……”莫良摸摸自己的鼻子。
“那就只能我们自己搜了啊。”宁渡鹤无奈扶额,“咱们这一天就要耗费在这儿了?”
尚时黎说:“我们分头找,总能快一点的。而且没关系,现在主线任务还不是这个,其他队伍掌握的信息多半还没我们多呢,不用太着急。”
“说到这个。”宁渡鹤突然想起什么,“你们对其他玩家小队怎么看?”
“怎么看啊……”莫良思考了一下,“其实暂时我们没得到任何我们之间需要有敌对关系的信息,所以好像有没有其他队伍也无所谓?”
“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合作。”尚时黎也说,“这么看来这里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多人副本。”
“但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遇到的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对其他玩家小队有些敌视。”宁渡鹤蹙眉,“为什么?明明我们没做任何危害他们的事。”
“而且,除了第一个副本世界,我们再也没有遇到多人副本了。”尚时黎说,“就算遇到其他玩家,也基本都是在敌对游戏里。”
莫良有些不安地想:“难不成他们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报……”
“无论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尚时黎说,“反正我们也有许多他们不知道的情报,大家都是一样的。”
“万一,他们会危害到我们的话,把他们打回去就是了。”尚时黎率先离开客厅,“比起这个,现在还是这边的事比较重要吧,没有时间给我们浪费了。”
“说的也是。”宁渡鹤笑笑,然后对大家道,“我们分别搜查吧,我去书房……这个家里有书房吗?”
结果还真有,而且意外的书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宁渡鹤的刻板印象,他觉得会家暴的那一批人都是些头脑简单只会发泄蛮力的家伙,他觉得这种人不会做读书这种事。
不过他现实中也没有接触过这种人,所以只能算是他的臆想,真实情况如何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安瑾也要开始干活了,但她注意到莫良还站在那里不动,就对他说:“喂,你怎么了?刚刚摔一跤摔怕了,不敢走了?”
结果她看莫良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就调侃道:“不会真的摔怕了吧。要不要姐姐我牵着你走啊?”
“啊?啊,不是啦,我在想一些事。”莫良摇摇头。
“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莫良说:“我只是在想我们这么多人都被集结到这种地方,被迫做这些所谓的游戏,到底是要我们做什么?”
安瑾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这种问题好像你用想的就能想出来似的,宁渡鹤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你想了有什么用。”
莫良感觉有一支利箭射穿了他的膝盖,他捂着胸口受伤道:“好过分啊安瑾,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是可以说得再委婉一些啊!”
“你就是得好好打击一下,才能消灭你那些多余的想法。”安瑾毫不客气道,“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连个线索都没有,不过是浪费时间。”
“这种事就之后再说了,别偷懒了快点过来帮忙。”说罢,安瑾就先行离开了。莫良一看安瑾走了也赶忙跟过去。
那边,宁渡鹤正在探索帕德先生的书房。没想到的是,书房里大部分都是医学类的书籍,宁渡鹤又翻了翻帕德先生的书桌,结果找出来一些属于帕德先生的手术报告。
“这家伙原来是一个医生的吗?”宁渡鹤若有所思。
这么多的医学类书籍,如果是别人来看的话,多半会觉得帕德先生是个勤于研究的好医生。
但是……宁渡鹤重新看向书柜。
那边的书,好像有点太整齐了一些。
虽然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如果只是帕德先生有强迫症的话,放得那么整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宁渡鹤试图抽出一本书来,大概是很久都没有取出这本书的原因,这本书和隔壁的一本书的书皮有些被黏在一起了,宁渡鹤用手指拨了一下才将这本书取出来。
宁渡鹤随手翻开几眼,果不其然,这本书有些太新了,一看就是压根没被翻开过几次。
如果恰好只是这一本书没怎么被动过的话也不奇怪,毕竟这书架上有那么多书呢。但后来宁渡鹤将大部分书都翻了一遍——顺便想看看书页里有没有藏着什么。
结果,他都觉得这些书太新了。
“哼——表面功夫做的不错啊。”宁渡鹤如此点评道,“那他后来变成那样是不是因为翻车了呢……”
宁渡鹤将书往原处一放,转身走出书房。下到一楼后路过尚时黎在搜的地方,尚时黎见他过来,就问:“怎么了?”
“时黎,再帮我传出去一下。”宁渡鹤说,“我有些事要去问问。”
尚时黎点点头,没多问什么,就将宁渡鹤送出了帕德家。
宁渡鹤敲开另一户邻居家的门,他给自己的身份依旧是来投奔帕德先生的亲戚。他的说辞是这样的:“于是我想去帕德先生工作的医院看看他在不在,你能告诉我他就业的医院的位置吗?”
“哎哟,你还不知道吧。”邻居大哥好心将帕德先生的遭遇又跟宁渡鹤说了一遍,说完还补了一句:“不过即使帕德没得病,你去医院也没用的啦。”
“为什么?”
“那家伙啊,半年前就被医院辞退了。”
宁渡鹤神色一凛:“为什么,他做了什么事吗?”
“好像是玩忽职守,耽误了病人的病情,然后让那个病人死了之类的。”邻居说,“自那以后他就原形毕露了,天天家暴他妻子,以前还装的人模狗样的呢。”
“这样啊。”宁渡鹤表示自己明白了,“谢谢,打扰您了。”
“没什么,不过你要是没有落脚处的话,要不要我收留你一段时间?”
“不,承蒙您的好意,非常感谢,但我不能再麻烦您了,我决定去教会碰碰运气。”
“也好,那就祝你一切顺利吧!”
从邻居那里出来,宁渡鹤若有所思。
从邻居那里知道的事,好像对这个事件没什么帮助,但是他总觉得已经抓住了什么,但还差点儿东西。
“啊,还得拜托时黎把我弄进去。”宁渡鹤想,“先去找时黎吧。”
“这厢,尚时黎搜完了客厅,就跑到厨房来了。”
厨房脏的比起客厅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到处都是油污,即使尚时黎不像宁渡鹤那么事儿精,这会儿也感到了不适。
“怎么那么脏啊……”尚时黎拧着鼻子,突然,他的目光扫到了角落的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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