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尚哥,你这个罐子是做什么的?”莫良指着尚时黎手里的罐子问,他想问这个好久了。
“啊,这个啊。”他不说尚时黎都快忘了他手里还提这个罐子了,于是尚时黎将他之前遇到的事跟宁渡鹤和莫良简略说了一通,莫良恍然大悟:“所以尚哥你才耽误了那么久才出来啊!”
“抱歉啊让你们久等了。”尚时黎说。
宁渡鹤却摇摇头:“这倒没什么,不过你没什么事吧?比如那个医生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放心吧,他轻易近不了我的身的,我没给他这个机会。”尚时黎一拍胸脯打包票,“你们该担心他有没有事。不过比起这个,我们现在都在这里,严海青和安瑾去哪儿了?”
“啊。”宁渡鹤喃喃一句,这么一同混乱,他都忘了跟安瑾他们说过会在原地等他们了。不过他一点不慌,一边调出系统面板一边说:“没事,我们有队友坐标。”
调出队友坐标之后,他们就看到严海青和安瑾的坐标正在往他们这边来,看来是没找着人也想起了可以用坐标找他们,这就找过来了。尚时黎三人索性也往他们那个方向赶,没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和了。
安瑾气喘吁吁地瞪着面前的三人,缓了好久才抱怨道:“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抓齐了那几个小鬼,马不停蹄地就赶回去了,结果你们压根没在那里等我们啊!还得我们来找你们,太过分了吧!”
“抱歉抱歉,突然出了点状况。”宁渡鹤赔笑道,“事情都办完啦?没出什么差错吧。”
“当然,你当我是谁。”安瑾说,“当然是把所有偷钱包的小孩儿都抓到了,又把那些钱包给还回去了啊!”
“嗯。”严海青说。
“你可不知道有多辛苦!”安瑾有些亢奋地说,“那几个小鬼头,好像这种事做了不少次了!这个集市附近的弯弯绕绕,可都被他们摸透了,一个个狡猾的要命。”
她这么一说尚时黎也来了兴致:“那你们是怎么逮到他们的?”
“你安姐我是谁啊。”安瑾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他们这些套路,都是我当年玩儿剩下的?稍微观察一下就看出来了他们的行动轨迹,没我还真不行。”
“嗯。”严海青附和道,“安瑾很厉害。”
安瑾听他这风轻云淡的就很不满:“喂,你这么说不就显得我很添油加醋嘛?”
严海青思索片刻,又挤出来一句:“没她确实不行。”
安瑾扶额:“好了,我不该指望你那么多的。”
“辛苦你们了,做的很好。”宁渡鹤拍拍手,“不过接下来我们还有尝试做更多所谓的‘好人好事’了。之后还有各种各样的小情景在等着呢。”
他说的不错,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状况出现在他们身上,什么突然有NPC昏倒了要紧急做心肺复苏啊,老人摔倒在地到底要不要扶啊,更离谱的是他们遇到了一对男女企图分别对另一对情侣图谋不轨。
总而言之,一天下来啥信息都没有,忙着应付各种各样的状况去了。
当晚上回到教会的时候,大家几乎都累得筋疲力尽,现在就只想休息,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想动了。于是尚时黎说:“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找歌德问一些事。”
宁渡鹤当即道:“我陪你一起去。”
尚时黎拒绝:“不用啦,我一个人就好,鹤鹤你先去休息吧。”
宁渡鹤见他坚持,也只好点点头:“那你早些回来。”
“嗯,知道了。”说着,尚时黎就提着大罐子去找歌德了。他问过教会人员现在歌德的位置,得到答案之后就往那边赶。
现在歌德正在休息室里准备,他收拾完之后还要去做一天中最后的祷告。他是整个教会的主心骨,所以许多繁琐的仪式是绝对不能省掉的——即使他对此感到厌烦。
也正是因为离祷告还有一段时间,尚时黎找过来的时候歌德还有一点时间能招待他。
“歌德!我今天出去发现了这个东西。”尚时黎把那个罐子放到地上,歌德看见那只笨重的大罐子也懵了一瞬,然后问尚时黎:“你为什么要带这东西回来?”
尚时黎将他今天遇到的是和歌德说了一遍,歌德了然:“原来如此,不过你接触到的部分是连我也不知道的盲区了,所以很遗憾,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情报。”
“连你也不知道啊。”尚时黎略有些失望地道。
“没办法,如果说这是个游戏的话,我大概就是这个游戏发布任务的正派NPC了吧。”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透露了很多东西,但尚时黎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一直知道歌德知道的东西比他们认为的多得多。
“既然我只是发布任务的NPC,那么这个任务的结果乃至于能得出这个结果的所有线索,我是不可能知道的吧?所以我也爱莫能助。”说话间,歌德就已经拾掇好了自己,准备要去做晚间的祷告了。
“那个罐子先留在这里,如果真如你所说里面的东西和瘟疫有关,那就不能在这里打开。我会让人把它运到合适的地方去,之后再调查的,不用担心。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哥哥我还有事要去忙。”
临走前,尚时黎又想起来什么,叫住歌德:“等一下,有一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什么?”
“说起来我好像没在你们的教会里看到过‘主教’的角色。”尚时黎说,“一直以来地位最高的就是作为圣子的你了吧,但是既然是宗教背景,总得有个主教吧?”
“那你们的主教去哪儿了呢?”
歌德准备开门地手一顿,接着他转过身来莞尔一笑:“恭喜你时黎,你找到了隐藏题。”
宁渡鹤在房中躺着,他觉得自己现在快无聊透了,不知道做什么,也不想睡觉。
怎么还不回来啊?怎么还不回来啊?宁渡鹤不知道第多少遍这么想。
终于,门外传来一阵开门地声音。宁渡鹤猛地坐起来,他和尚时黎的房间就是相邻着的,所以尚时黎要是回房他是能听到的。
本来他是想直接去尚时黎房里等他的,但是他这么做的话好像显得他太殷勤了,所以就先回了自己房内,然后等尚时黎回来了再去找他。
宁渡鹤来到尚时黎的房门口直接打开了他的门——他和尚时黎之间一些小事完全用不着客气,房门也都是直接开的。然后他就看到尚时黎坐在沙发上一脸若有所思。
“啊,鹤鹤,你来啦。”尚时黎跟他打招呼。
“嗯,听到你回房的动静了。”宁渡鹤将房门带上,又问他,“在想什么呢?表情那么凝重。”
“嗯,在想刚才和歌德说的事。”尚时黎回答道。
宁渡鹤在他旁边坐下:“问出来是什么东西了?”
“没,歌德说触及到主线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尚时黎说,“不过歌德说我发现了隐藏题。”
“隐藏题?”宁渡鹤一挑眉,接着尚时黎跟他把他和歌德的交流复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一直以来有些什么不对劲。”宁渡鹤说,“不过话说回来,时黎你有没有注意到……”
“注意到什么?”
“这个教会啊!”宁渡鹤说,“这个教会是这个游戏副本的重要地图,有很多事都是在这里发生的,但是你觉得这可能只是一个恢复点或者休息站吗?”
尚时黎懂了:“你的意思是?”
“我们至今为止都没有把这个教会完整地调查过一次呢。”宁渡鹤说,“来到这里之后我们就只在几个地方来回走而已,压根不知道这里的全貌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次宁渡鹤居然带头提出要出去冒险,尚时黎也来了劲儿:“那我们现在就去吗?”
“嗯,趁着天黑,我们要动作快才行啊。”
“那还要叫良良他们吗?”
宁渡鹤思索片刻:“还是不了,人一多容易引起注意,就我们两个去吧。”
说着,尚时黎掀开窗户就要往下跳。宁渡鹤心里咯噔一声,把他拽回来:“干什么干什么?怎么又要跳了?”
要知道,他们的房间位置可是在顶楼。
“我觉得从窗户走比较有感觉嘛。”尚时黎小声嘟囔,“你看,什么小说啊漫画里的一些地下组织,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喜欢直接从窗户走嘛,多帅啊。”
“唉,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宁渡鹤妥协,但他双手环上了尚时黎的腰,他整个人都靠在尚时黎的背上。尚时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但是你要带着我跳。”宁渡鹤耍无赖般地说道,“你做得到吧?对你来说是很简单的事。”
我就死死地缠住你了,所以你别想在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宁渡鹤的潜台词是这样的。尚时黎无奈:“我这次真的没想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那样的话我跟着你不也是无所谓吗?”宁渡鹤指指窗台,“好啦好啦我们出发啦,第一个目标就是对面楼的楼顶,出发!”
尚时黎无法,于是背着宁渡鹤夺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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