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趴在屋顶上的楚无忧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抢单的又来了。
“嗨,你也来了啊,挺巧啊。”此时的楚无忧已经将自己给人家下过,绿头王八放大屁,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不是很巧,在下专门来等阁下的。”这家伙白日里看了自己的身子不说,甚至还口出狂言,更别提之前给自己的下的毒药!秦沐云感觉说出这话时,自己的牙根都咬的紧紧的。
“怎得,你那还招人不?”看着他身上价值千金的衣衫,楚无忧不由得开始眼馋十三楼的福利待遇了。
她伸出手熟练的摸向那衣衫,对上次的下的毒心有余悸,秦沐云本想躲过,却终归是有些不忍心。
不过是一点点的毒药罢了,又不会要自己的命,如果不让她下毒万一失望了该如何是好?
感受了下那价格比黄金都贵上一番的衣衫,楚无忧一阵惊叹,“兄弟,你们那边只要出任务都给这衣服吗?这待遇实在是嘎嘎好!”
被这话说的有些无语,感受了自己没有想要放屁的**,秦沐云这才放下心来回话道:“倒也不是,这衣衫是我自己的买。”
白色方能衬得人比较风流倜傥,况且,自己这雁翎刀杀过人之后滴血不沾,一袭白衣,一地鲜红,也算是一番美景。
“我去,兄弟,你这么有钱,怎得还要来接这单子?”
“杀人,是在下的乐趣,并不是为了银钱。”毕竟自己在秦国布置的暗线,虽然开头多亏了自己的师父给的银钱支撑,但布置完全之后,可以说秦国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秦沐云手中。
伸出手,比了个大拇指,楚无忧撇了撇嘴,“那要不,这单给我好了,我缺钱。”
“那可不行,十三楼接过的最高等级的单子,如果失败了,颜面丢于何地?那岂不是明着说,我们十三楼不如杀了么吗?”
“你说的倒是挺有的道理的。”将捏过那人衣衫的两指,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
眼看着少女作出如此猥琐的动作,秦沐云眉宇紧皱,呃,她这是要做什么。
“你昨个放的屁,居然没把这衣服熏臭?”本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原则,楚无忧侧着脑袋看着和月光几乎相容的那白衣人千面。
一听到这话,昨日的窘迫连带着今日的被看光的羞恼,一起涌上了秦沐云的心头,突然一股熟悉的燥热在他身上翻涌,不好!
“可别上火哦,也别着急,不然,我刚发明这急赤白脸之毒估计就上头了。”看着对方果然被激起几分气性,楚无忧捂着嘴笑出了声。
“这又是什么毒?”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秦沐云这才感觉稍微好一点,“前夜里又是什么毒!”谁家好人研究毒药,研究出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啊!
“哦?你是想打听消息吗?”沉吟片刻,楚无忧一遍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轻轻的活动了下手下的瓦片,“打听消息,杀了么的单子,一单一千两,你这可是两个问题。”
看她怎么从这人身上,薅羊毛!对,就是这个词,母后上次说的时候,还在思考怎么用,果然用在此处,怎么看怎么恰当。
被一连串的骚操作震撼的秦沐云,再度叹了口气,他发现自从遇到了这人,自己一辈子都没叹过的气,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了。
从怀中掏出两张楚国银行的银票,秦沐云任命一般的递给了趴着那人,看着那人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他看了眼那个方向,也趴了下来。
就算自己这身衣服再和月光融为一体,大晚上的房顶上站了个人,也蛮奇怪的。
“这毒就叫急赤白脸啊,顾名思义,着急生气愤怒,都可以让你的脸色变白,”看着不远处的身影,楚无忧鬼鬼祟祟的蠕动了一下,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
此举让秦沐云大吃一惊,“你怎么!”
然后看到她熟练的将银票折叠了一下,轻轻闻了下那银票的香气,放到了鞋子之中,再将鞋子穿了回去。
“咋了?你没藏过私房钱吗?”话说这藏钱的地方还是自己的皇帝老爹教的,他说这地方保险。
看着她的操作,秦沐云不由得想起那日,自己被师父从冷宫中救出,带到宫外的小摊上吃面,师父就是这样,鬼鬼祟祟的从鞋底偷摸拿出了几个铜板。
熟悉的身影交叠,一时间让秦沐云有一种诡异的时空交叠之感。
而此时老老实实跪在自己老婆脚下,努力背着家规一千零一条的楚慕江觉得自己背后有点凉,还打了个喷嚏。
“怎得,你觉得我订的家规不合理是吧?”用自己的鞋尖挑起跪着的那人下巴,皇后江春秋笑的儒雅随和。
“冤枉啊!老婆大人!”
一阵铁链声响过,伴随着不少侍卫的声音,让屋顶上的两人一下感受到了,楚无忧一边听着房间里的声响,一边轻轻戳了下身边的人:“你说,这昌平县主是不是有点毛病啊?”
以为楚无忧是要说她的过分荒淫无度,秦沐云刚想接话,却听到她说:“每次都选这种小白脸,你听,这声音,哪个坚持过一盏茶?”
瞬间,羞恼的气氛上涌,秦沐云的脸色白的就跟墙上刷墙的石灰一样。
始作俑者楚无忧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从兜里掏了一把瓜子轻轻磕了起来:“你别着急啊,我又没说你,你看你一着急脸都白了,我下的急赤白脸可不能着急。”
“嗯,好了,那几人突然消失,你说这昭亲长公主倒是有意思,把密道建在自己女儿享乐的院落里。”
听到铁链声音突然消失,楚无忧才像是突然醒悟一般,“不过这样,谁又没事来触她的霉头呢?毕竟爱护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是这位长公主一贯以来的作风呢。”
屋顶上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找到了问题的盲点。
既然是如此宠爱自己女儿的昭亲长公主,又怎会拿自己的女儿当成挡箭牌?
这密道中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来掩盖其中的真相?
“这单咱俩一起干,到时候三七分成如何?”知道此时也许不像是表面这么简单,楚无忧没有自信能够在甩开眼前此人的同时,探查清楚。
“五五。”瞬间被楚无忧带到沟里的秦沐云顺嘴就说出了此话,他不由得一愣,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习惯,“一人一半。”
已经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真相的楚无忧,嗅了嗅鼻尖处散不掉的沉水香,笑得像个偷了隔壁家咸鱼吃的狸花猫,“当然可以。”
我的云姐姐,抓到你了。
“铁链消失的地方大概是东北方向。”不知道自己的马甲早就被掀开还在努力伪装的秦沐云,努力维系自己的杀手千面的形象。
“那里似乎是一个水池?”回忆了下自己两次来的路线,楚无忧很简单的在脑中勾勒出一副简易的此院落的地形图,“水池的话,能够瞬间将铁链声吞没,那密道最大的可能性······”
“在水下!”早就无比熟悉对方的秦沐云依旧是脱口而出,他此时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再次将自己的面具和伪装全部摘下。
“对,”看着身边的人,楚无忧在只漏出双目和鼻孔的面罩之下,露出一个笑容,只是在旁人看来,这怎么看怎么诡异。
当然,心中觉得哪怕是楚无忧装扮的如同劫匪一样,依旧可爱的秦沐云可不是旁人。
两人对视一眼,长时间的默契让俩人的思维甚至都是一致的,瞬间朝着屋顶下面轻松落了下去。
看着平静的湖面,在月光之下似乎都看不到一丝抖动,一点也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
“你说,会有什么人把密道放到水下?”看着深不见底的湖面,楚无忧沉吟片刻,“难不成这水下面是有什么古怪?”
“不知,”对此也有几分疑惑秦沐云看了看天上的月光,以及月光照在周边树木的影子,“今日的月亮好像格外的圆?”
“那当然,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对这话,楚无忧有一些失声,毕竟在楚国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这人怎么还要。
不对!这月亮照在湖中心的位置不对!
楚无忧仔细盯着湖水之中那个圆月,猛然惊醒,“这根本不是什么圆月,而是打开密道的机关!”
真是好设计!
将进入的机关放到湖水之中,只有天空中的圆月与之相互对应之时,才能够得见,好巧妙的心思,好巧妙的机关!
“不愧是楚国杀了么的第一杀手万两。”带着面具以为自己马甲藏得很好的秦沐云侧目看着她,不由得嘴边带笑,不愧是,自己唯一动心的人!
“no,no,no,我可不是我们杀了么的第一杀手。”甩出几句从自己母后那里听来的洋文,楚无忧颇有几分洋洋得意,她看着水下的月亮。
“我是杀了么的第二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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