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弦远远地望见柳医女与赵苑含在厨房门**谈,她也没想太多,只来要些药膳给楚玥补身子。
楚玥躺在床上盯着孩子的脸左看右看,孩子似乎也和他心有灵犀,对着楚玥就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把楚玥看得心软软,哪里还有空计较孩子的长相。
楚玥心想,或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赵苑含整日与自己待在一处,肯定是有影响,所以她现在尽力跟孩子多相处段时日,纠正孩子的长相。
绫华最近有些心烦,裴铎实在是有些粘人,她开始受不了他了。
裴铎也不畏惧人言,直接搬进了公主府,对外宣称是绫华公主第一面首,将军府老夫人都被气得吃不下饭了。
绫华开始还觉得裴铎果真与沈澈不同,贴心,对自己好,不会给自己冷脸,宠着自己。
时间久了,就觉得裴铎占有欲太强,让她有一点点害怕。
比如说,她跟其他高门世家的公子多说两句话,裴铎就要冷下脸生气好几天,更别说与昔日同窗一起游玩了。
裴铎总是会表达出对自己身边其他男子的敌意,而近来,他更是变本加厉,连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的醋,也要吃。
绫华真是有点头大了,她有意冷落裴铎几天,刻意避开裴铎。
裴铎逮住宫女小陶问:“绫华呢?几日未见她了,怎么今日又早早出门了吗?”
宫女哪里敢多说什么,她只浅浅说了句:“公主今日进宫去了,可能便住在宫中不回来了。”
裴铎还想再问,宫女却是步履匆匆地走了。
裴铎觉得有些不对劲,绫华怎么做什么也不跟自己说了。
从前她可是事事都与自己说明的,如今有一些东西似乎在潜移默化地改变,裴铎心情不好来到酒楼喝闷酒。
他的老友兼酒搭子坐在他的对面,与她寒暄:“自从你攀上了公主的高枝,便很少前来买醉了,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裴小霸王又回来了。”
裴铎接着大口喝酒,一副借酒浇愁的苦闷憋屈模样:“来,喝酒。”
老友也是个爽快人,与裴铎一道喝了起来。
推杯换盏之间,裴铎说出了自己的烦心事:“公主怕是厌倦我了,这几日总躲着我,你说这可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吗?”
老友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高手,当即便道:“没想到我们没心没肺的裴公子也有动凡心的一天,听哥哥一句劝,公主是金枝玉叶,与寻常女子不同,寻常女子用些金银珠宝再加几句甜言蜜语便十拿九稳了,可公主从小在富贵堆里长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然就不在意那些俗物。这不在乎俗物的女子啊,最难拿捏。”
裴铎又灌了自己一杯:“说那么多废话,我是不会离开公主的,你快给我想个可行的法子。”
老友灵机一动,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女子嘛,最是善良心软,一旦有了你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这一辈子也就离不开你了。”
裴铎被他的话打动,眼睛里放出亮光:“你是说,父凭子贵?”
老友赞许道:“孺子可教。”
接着老友神神秘秘地塞给裴铎一本小册子:“回去私下看,按照上面的姿势必定能让你如愿。”
裴铎不知是被酒气冲的,还是被老友的话羞的,总之整张脸是红透了。
他把册子宝贝似的塞进了自己怀里,好像事情找到了一个解决的法子,他的心境也豁然开朗,乐呵呵地回公主府了。
绫华刚从宫里母妃那回来,正要下汤泉沐浴,喊来宫女为自己洗浴,喊了几声却不见有人应。
接着她便看到裴铎一步步地走了进来:“今天就让裴某来服侍公主。”
绫华无可无不可。
汤泉宫殿里香气弥漫,满池都是花瓣,裴铎走下汤池,来到绫华身边,一把把绫华按入了池水中。
绫华没对他设防,躲闪不及,在池水里扑腾,渐渐呼吸不过来。
裴铎也潜入水中,找到绫华的唇,给她渡气。
绫华紧紧攀着裴铎像抓救命稻草一样。裴铎把绫华吻得意识混乱。才把她的头从池水中薅出来。
绫华挣扎得没有力气,站也站不住。
裴铎就让她靠在池边,在她耳边轻声说:“公主,我想你了。”
绫华被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激得浑身一颤,她双手环绕着裴铎的脖颈,撒娇道:“别闹。”
裴铎哪里肯放过她,就在池水中与她做对交颈鸳鸯,带着她一同去向欢乐的巅峰。
裴铎与绫华在水中折腾了一阵子,裴铎仍旧不愿放过绫华,他大力抱起绫华,走向了紫檀雕花大床。
把绫华放在床上后,裴铎拿出了那本宝贝册子,放在旁边,一页一页地照着做了一遍,把绫华直接累昏过去了。
裴铎仿佛乐此不疲,绫华都昏睡过去了又被他折腾醒了之后又睡过去又醒过来如此反复折腾了一夜,东方泛起鱼肚白了才肯罢休。
终于结束之后,裴铎也是倒头就睡,绫华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
绫华看了看二人身上青紫的痕迹,叹道:“裴铎确有几分本事,比沈澈强多了。”
裴铎若是听见了这话尾巴又要翘到天上去了。
庄园里,楚玥的日子平淡温馨,东宫里的人好像都忘记了她这个太子妃的存在。
也对,燕从昀都不在意她,眼睛里只看得见谢问珪,那些宫人拜高踩低,人人都是人精,还能有多重视自己呢。
不过,这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事,比如现在,她就算偷偷生个孩子也没有人发现。
赵苑含坐在不远处画画,楚玥盯着他的侧颜一时盯呆了,她开口道:“赵苑含,你简直是谪仙之姿,你说说你这么漂亮,何必要把一颗心都放在燕从昀身上呢,这不是白白浪费了光阴吗?”
赵苑含手下画笔不停,他已经习惯了与楚玥的相处,接话就像老夫老妻一样自然:“如今多自在,太子虽不喜我,但也不会束缚我,我想来庄园便来了,这不是很好吗?”
楚玥又道:“这么说也对,太子殿下不在意反而给了我们俩在这庄园里悠闲度日的机会,若是要我整天闷在东宫,我真受不了。”
赵苑含抬眸,投来赞许的目光:“此言甚得我心,我现在就感觉如鱼得水,自在得不得了,但恐怕这样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
楚玥心里咯噔一下,终究还是要面对事实:“你是说,我们不久后便不得不回去吗?”
赵苑含惊叹于楚玥的冰雪聪明:“正是,谢问珪生产后,宫中必定风光设宴,届时我们俩都必须出席。”
楚玥点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如此了,就是有些舍不得这里和孩子。”
赵苑含专注地看着楚玥,眸子里闪耀着琉璃般的光:“玥儿,孩子就养在这里吧,这里离京都有些距离,知晓的人并不多,柳医女是我的人,把孩子交给她照顾尽可放心。”
楚玥看了看孩子,心里母爱泛滥:“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留在我身边只会让他更加危险。”
赵苑含附身安慰她:“好了,以后我让柳医女时常带着孩子进宫看你,就说这孩子是她的,想必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楚玥点点头,夸道:“你费心了。”
赵苑含却认真地道:“玥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要这么见外。”
赵苑含心想一孕傻三年诚不欺我,这孩子跟他简直一模一样,楚玥仍旧没有怀疑过这孩子就是他的。
可能是自己这张脸太有欺骗性了,真不知道她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对自己,或许会打自己、骂自己。
总之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信任自己,与自己这么亲密。
赵苑含纠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楚玥,却又贪恋楚玥对自己的信赖,亲密。
害怕楚玥知道真相后接受不了出现问题,或者又重新厌恶他,继而厌恶孩子,那自己这大半年的努力岂不是付之东流了,况且楚玥若是再不肯和自己和好,不搭理自己了怎么办?
纠结来纠结去,终究还是没有敢说出真相,其实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赵苑含就满足了,他不敢奢求太多。更不愿意这样的美好是由自己亲手打破。
夜晚,楚玥和赵苑含在院子里赏月作乐,流星划过,楚玥赶忙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许下愿望。
赵苑含看着楚玥恬静的面容,低声说道:“繁星纵变,唯你永恒。”
楚玥许完愿望睁开眼睛,赵苑含好奇地问:“许了什么愿望?”
楚玥傲娇地抬起下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赵苑含看着楚玥像一只猫一样慵懒地看着自己,他眸光微闪,心念转动:“是嘛,那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的愿望实现。”
楚玥赶忙捂住他的嘴巴:“都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快停下。”
赵苑含拉着楚玥的手痴痴地笑:“不会不灵的。”
她在闹,他在笑。
这一刻美好得连路过的蝴蝶都放轻了声响。
东宫,人头攒动,光影缭乱。
谢侧妃将要在今晚诞下太子的第一个孩子,房间里太医院的接生嬷嬷已经就位,正等待着谢问珪发动。
公孙止和袁怡媚站在宫殿附近的高处,静静等待着时机。
袁怡媚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今日谢问珪生下的是男孩。”
公孙止轻声应喝:“嗯,我等这一晚已经等了太久了。”
袁怡媚看着眼前的公孙止,他语气冰冷中夹杂着兴奋,感觉距离自己那么遥远,不可捉摸。
晃了晃神,她强迫自己变得理智:“主上必会得偿所愿。”
东宫里开始传来谢问珪奋力叫喊的声音,看起来生产尤为艰难,她满脸都是累出的汗水,已经没有力气了,孩子却还是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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