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蔚蓝的朋友攒了一个局,说是庆祝夏蔚蓝脱离高中苦海,他这些朋友都是生意场上的富二代,平时商业活动上结交的,关系一般,重在各家有利益往来,所以偶尔需要走动,大家对彼此的情况都只有初步了解,深交确也谈不上。
这种富二代朋友聚会和班级同学聚餐氛围不一样,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又不缺钱,所以玩的花样很多,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正经人,偶尔也有个别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一般这种活动夏蔚蓝都是自己参与,不带季谨过来,因为一群富二代聚在一起喝酒聊公司聊女人内容大同小异的聚会有确实没什么意思,季谨过来和他们融不到一起去,也只能干站着,高考刚结束,难得有这么放松悠闲的时间,所以这次夏蔚蓝叫上季谨一起。
他们去了一个高档KTV 包厢,夏蔚蓝是最后一个到的,其他人基本上已经到齐了,包厢内烟雾缭绕,昂贵酒水摆了满桌,有人已经点歌开始唱了起来,季谨刚进来的时候被这房间的烟味熏的没忍住咳了几声,但他知道不能扫了这些人的兴致,皱皱眉忍着没有出声,跟在夏蔚蓝后面,夏蔚蓝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季谨站在他身后,非常自觉地没有和少爷平起平坐。
夏蔚蓝想让他坐在身边,但知道季谨拗不过季谨,暂时先让他站着,想着等会找个机会再让他坐下。
见主角来了,立马有人递过来一支烟,非常贴心地给点着,夏蔚蓝面前的酒杯也被满上,夏蔚蓝微微颔首,没有拒绝,将烟递到嘴里抽了一口,而后侧头看了眼季谨,吐出淡淡的烟雾,季谨微微皱眉,眼神里掠过一丝诧异,夏蔚蓝才16岁 ,他没见过他抽烟的样子,等等,他居然会抽烟的吗?
季谨心里虽然震惊,面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只是不经意抬手拍了拍夏蔚蓝的肩膀,示意他少抽点烟,夏蔚蓝抬手轻轻碰了碰季谨的手,烟虽然拿在手里,却任由它慢慢点燃,再没有抽一口。
KTV经理看到这群高消费的富二代,拿出二十分的服务态度,他推开包间的门,示意外面的人进来,先进来几个年轻的女孩,打扮得体,仪态大方,妆容素雅,和普通的陪酒女孩不同,这些都是经理为这些富二代花大价钱找的,当然这笔花销从他们的消费额里面扣除,只有两个女生被留下,她们娴熟地为包间里的人倒酒。
紧接着经理叫来一批男孩,个个嫩出水来,男孩也被留下来几个,其中有个叫李飞的,一左一右,各点了一个男孩和女孩,这会正左拥右抱,和他们打情骂俏,其他人都是只点了一个,只让他们陪酒助兴,没做其他过分的事情,这个李飞父亲是个暴发户,家里发迹后就特别喜欢享受这种上流社会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生活,仿佛穷怕了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很有钱,其实从言行举止上还是和这些从小家教严格接受高等教育的富二代有着本质区别,其他人风流却不土气,他是假风流真土气,之所以能玩在一起,主要是因为他爸的公司最近风头正盛,有利可图,至于这个关系能维持多久,全看他父亲的公司能运营多久。
其他人身边多少坐了一个男孩女孩,只有夏蔚蓝无动于衷,始终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李飞看不惯了,打趣说:“怎么了夏少爷,今天这局本来就是为了你庆祝的,结果你什么也不玩,是不是经理带过来的这些人不合眼缘?怎么都不挑一个。”
夏蔚蓝睬都没睬他,其他人和他爸公司有利益往来,他可不屑和这种土鳖打交道,代沟隔了一个大气层,夏蔚蓝这种傲慢的态度多少激怒了这个本来就很在意自己身份的富二代,他性格敏感,别人越是无视他,他就越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大家都不差钱,凭什么就你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不就长的好看点,李飞扫了一眼站在夏蔚蓝旁边的季谨,打趣道:“哦我知道了,夏少爷看不上经理带过来的这些人,所以自带了一个,大少爷是不一样,既然来了就别拘束,站着干什么,坐下来好好伺候夏少爷。”
季谨第三次皱眉头,心中隐隐升起不快,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拂了李飞面子,只是非常客气地说:“不用了,我是过来照顾少爷,等会送他回家的,防止他喝多了。”
“哦佣人啊……开车司机?我家也有,早知道我就不自己开跑车过来了,也叫个下人过来等会给我送回去,这样才能喝尽兴了,等会喝多了还要叫代驾,麻烦死了。”说完发现夏蔚蓝脸上仍旧波澜不惊,始终没有侧过脸看他一眼,瞬间更窝火了,他想继续语言刺激刺激这位高冷少爷,想看看他能忍多久,然后继续对季谨说:“我看你长得不错,比刚才进来的那些男孩好看多了,要不你过来陪我喝酒,给我伺候高兴了,夏家给你开多少工资,我付你三倍,当然你要是表现好,十倍也不是不可以。”
季谨面上扯出一个假笑,心里把李飞骂了一顿:就你他妈长那德行我看着辣眼睛。
这时候包厢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的季谨身上,颇有一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毕竟虽然来往不少,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夏蔚蓝这么一个高岭之花带别人出来,其他人个个垂涎夏蔚蓝的美色,想要个联系方式,他给的都是公司的座机,能打通但从来没人接,或者是公司秘书接,总之有什么事情想约夏蔚蓝都是秘书转达,放现在通讯这么发达的时代,还真是够扯淡的,而这个人居然能被他带在身边,其他人多少有点好奇,好奇夏蔚蓝的态度。
季谨是想随口拒绝的,但他不清楚惹怒了李飞会不会给夏蔚蓝造成困扰,所以他还在思考应该怎么应对,这时候夏蔚蓝的视线总算是挪到了李飞身上,但也只是潦草扫了一眼,继而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季谨笑了笑说:“你先出去一趟,这里太呛人了,等会再叫你过来。”
季谨不放心夏蔚蓝一个人在这里,怕他被灌酒,夏蔚蓝让他放心,“没事,你先出去。”
季谨这才一声不吭离开了包间,李飞又嚷嚷道:“唉好好的怎么走了,夏少爷家大业大,还缺一个佣人不成,陪喝酒而已,怎么还舍不得放人了?”
夏蔚蓝缓缓从沙发上起身,拿起茶几上一瓶上万块的洋酒,越过旁边几个人,走到李飞面前,毫不留情地用酒瓶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上去,结实的玻璃瓶瞬间被砸得四分五裂,碎片溅到李飞旁边的男孩周围,锋利的边缘从他脸颊前飞过,给他脸上划出一条细小的口子,另一旁的女生吓得当场大叫,而李飞则是懵逼片刻,就觉得脑袋上疼痛感袭来,有血流到他脸上,他脏话还没骂出口,就被夏蔚蓝揪着头发猛地拽起来,一下将他脑袋贯到茶几上,头上的血一直在流,李飞只觉得视线模糊,夏蔚蓝冷冷的声音从上空响起,“说话注意点,听明白了吗?”
“我□□——”李飞脏话骂出一半,夏蔚蓝揪着他的头发对着茶几又贯了一下,这下他磕到了嘴巴,牙齿开始冒血,疼的话都说不出来,茶几上到处都是血,其他人被这场面吓到了,没一个人敢上去阻止,谁也没想到那个以美貌出名的夏少爷会有这样狠厉的一面,一言不合上来就下死手,众人纷纷噤声,看着他两下就把嚣张跋扈的李飞收拾得趴都爬不起来。
李飞哼哼唧唧说话发音都不清楚,说的大概是在放狠话,夏蔚蓝依稀听到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这句话,他收回手,用脚踩着李飞的脑袋,让他动弹不得,他嫌弃地看了看手上沾的血,拆开桌之上的湿巾慢条斯理地挨个将手指擦干净,然后他将用过的湿巾扔到李飞脸上,“回去告诉你爸,就说是我打的,他要是想找我算账,就到夏华银行总部顶楼办公室来找我,如果他的公司以后在A市永远不需要资金周转的话,我不介意赔偿你医疗费,十倍也不是不可以。”
A市不止夏华这一家银行,但夏华根基深厚,渗透领域广泛,在金融领域可以说是一家独大,A市众多大型企业都所需的巨额资金只有夏华银行能拿得出来,在座的有几家也是把公司抵押给了夏华银行才换来的运营资金,万一把夏蔚蓝惹不痛快,直接终止贷款,公司经营资金链断裂,那对公司的运营可以说的毁灭式打击,一朝倾覆也不是不可能,李飞这个游手好闲的暴发户估计不懂公司运营的道理,居然作死一再挑衅夏蔚蓝,这位根本就是惹不起的爸爸。
其他人见夏蔚蓝真的火了,立马陪笑说:“别生气别生气,夏少爷要是不喜欢唱歌,我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
夏蔚蓝收回脚回到原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包间里气氛异常安静,连音乐都被人识趣地关上了,夏蔚蓝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一瓶没有任何包装的药,拿过来看了一眼,随口问旁边的人:“这是什么药?”
旁边的富二代尬笑一声,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也不敢扯谎,老实说:“就是一些助兴的药,酒店经理自作主张安排的,不过没人用,这些酒都是安全的。”
“有副作用吗?”
富二代啊了一声,“没有,经理怎么敢给我们用差的东西,偶尔用一次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怡情效果特别好,但要是天天吃肯定不行。”
夏蔚蓝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李飞已经晕过去了,所有人如坐针毡,都在不经意看夏蔚蓝脸色,“都看我干什么,继续喝你们的。”
夏蔚蓝打开药瓶拿出一粒药扔进面前的酒杯里,然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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