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起收到美国那边有人在调查夏蔚蓝母亲行踪这一消息时,正在办公室召开一场重要商务会议,手机提示消息响起,他瞥了一眼消息内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简单说了一句会议先开到这里,然后起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拨打了一个电话,言简意赅地问:“怎么回事?”
“我这边的系统显示两天前的下午三点,有警方查询了Janny的信息,暂时不清楚是警方因为公务问题主动查询的,还是因为有人报案查询的,鉴于Janny的个人信息六年没有被查询过,我更倾向于是后者。”
“是谁?”
“不清楚,我当初只在Janny的个人信息系统里装了跟踪病毒,能第一时间看到警方那边关于她的动向,再多就不行了,会被发现的。”
“知道了。”夏起挂断电话,起身从办公室离开。
夏蔚蓝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返程,比起这个更让季谨担心的是联系不上他,季谨这时候总是控制不住往坏处想,即使夏蔚蓝从小在美国长大,但这么多年没回去过,只身一人跑过去,万一不认识路,万一迷失了方向,万一遇到了坏人……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同意和他一起去,管他夏起会不会发现,现在相隔万里联系不上人非常让人焦心,季谨简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已经来回在客厅里走了无数遍,在选择报警还是飞过去亲自找人两个选项上果断选择后者,准备翻找出自己的证件去办理相关出国手续。
还没来得及上楼,就听见砰地一声,客厅门被打开,一大堆身材魁梧壮硕的人闯进来,他们个个穿着黑色的西装,分为整齐的两队,一左一右站在大门口,季谨刚想开口问这些人闯进来干什么,就看到迈进门的夏起身影。
夏起穿着一身精致的高档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一手插兜,抬腿走进客厅,站在两队人的正中间,抬眼看了季谨一眼,随后开口问:“夏蔚蓝人呢?”
季谨心里咯噔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夏蔚蓝没有按照原本计划返回,他现在也联系不上,而且看夏起这架势,分明是知道了什么,该死的,明明这人一年都不会来这里一趟,怎么偏偏就这节骨眼过来了,季谨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回答说:“少爷他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找朋友打球,估计要晚点才回来,需要我现在联系他吗?”
夏起审视了季谨几秒,眼神里透露着不快,但这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那一丝不快很快消失,他只是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有两个手下立即走过去一左一右将季谨的胳膊擒住,另一个人非常有眼力见地关上了别墅的大门,虽然这处别墅四周无人,就算大门敞开房间内有任何动静也不会惊扰到旁人,但谁知道呢,夏总办事不喜欢被任何突发**件打扰。
那两个人力大无比,个子也高季谨一头,别说反抗了,季谨被禁锢在原地连动都动不了,夏起一步步走向季谨,清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季谨突然回忆起六年前在这个客厅里发生的那一幕,他被苏晚强行拖进客厅,被撕扯着头发一下接一下地扇耳光,被苏晚掐着脖子一度窒息昏厥,是夏蔚蓝的出现让他侥幸捡回一条命,他以为已经忘记那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可是现在看来,他心底里还是害怕的。
他本能地看向大门口的方向,想着夏蔚蓝能不能像六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样出现在他面前,倒不是希望他过来再救他一次,就是……忽然很想看看他。
夏起掐住季谨的脖子,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声音却没有丝毫起伏,“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断绝夏蔚蓝和他妈妈的一切联系,有任何他想要出国的想法或者行动都要第一时间跟我汇报,你倒好,无视我的话,还帮他掩护,反过来欺瞒我,是什么给了你我很好糊弄的错觉?”
季谨的脖子已经变红,但勉强还能呼吸,反问夏起:“我不明白,他只是想去看看六年没见的妈妈,有什么错,为什么不可以?”
夏起松开掐住季谨脖子的手,对着他的脸挥了一拳,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接把季谨的脸打出了血,也就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看到夏起脸上掩饰不住的怒意,“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照做就行,可你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的狗,现在还会反咬一口,你觉得你算个什么东西?贫贱赌鬼爹生的穷鬼?我一只手就能碾死的蚂蚁?需要仰人鼻息的下人?你爸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夏蔚蓝接回来,你现在又坏了我的事情,现在居然还敢质问我?”
季谨突然笑了笑,大概是死到临头也没什么好怕的,“哈,哈哈哈,真好笑,我坏了你什么事情?你怕夏蔚蓝见到他妈妈就再也不想回来了?怕他和你的父子关系更差劲?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还有担心的必要吗,这六年你和他讲过几句话?关心过他一次吗?你连让他和自己妈妈见面都不许,还想在他心中留下什么好印象?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我这条命也确实不值钱,但至少……”
至少我陪伴他六年,看着他长大,这是我这些年活着做过唯一有意义的事。
夏起冷笑一声,“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夏起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用方巾擦掉手上沾的血,好像刚才的失控从没发生过,他依旧是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看起来人模狗样,他不疾不徐地向外走去,然后向手下交代了一句:“处理掉,我不想再看到他,死的活的都不想。”
手下齐声点头说了明白,心里却犯了难,老板这话说的似乎有歧义,不想看到活的,也不想看到死的,那到底是要他活着还是要他死?难道是半死不活?
虽然心里犯难,但没一个人敢找老板再问第二次,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惹怒夏起,不管是因为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几名手下思考片刻,最终确定了一个最终方案,就是打个半死不活,然后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夏起面前。
这些手下训练有素,打起人来毫不手软,何况还是这么多人一起上手,季谨只感觉四肢像是被硬生生扯掉了一样,骨头好像断了,血肉似乎和断了的骨头搅在一起,刺穿内脏,疼得他失去意识,手下看着几乎要断气的他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死了,埋在A市,活着,永远滚出A市,你觉得哪个好一点?”
季谨已经晕了过去,没法作出选择,这时其中一名手下说,“行了,把他找个偏僻的地方丢了,是死是活,全看这小子命大不大,如果活下来还敢回来,到时候再弄死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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