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夏集团工作的员工,除了丰厚的薪资待遇、优越的办公环境羡煞旁人,最能作为引以为傲作为谈资的就是集团副总那堪比顶流明星还要帅气的颜值,每每遇到商业采访,哪怕出镜几分钟,也能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讨论热度直线飙升,据说副总的名字已经成为盛夏集团对外招聘职工的宣传招牌,很多A市名校大学生挤破头皮,不惜动用一切关系,花重金也想要到盛夏集团入职,为的就是有机会能和副总近距离接触,可惜盛夏集团招聘门槛太高,很多人只能望而却步。
夏蔚蓝坐在顶楼办公室里,这里是市中心最贵的地段,所处的这栋楼都是盛夏资产,办公室有三面落地窗,采光极好,房间的任意一个角落里都能俯瞰到A市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全貌,大学毕业后,他已经入职自家公司整整一年,期间将集团的收益直接提高了百分之十,雷厉风行的手段证明了他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也树立了他在集团的威信。
午后的阳光晃得有些刺眼,夏蔚蓝并没有拉下窗帘,而是坐在沙发上,任由阳光照在背后,又是一年夏天,一晃已经过去五年。
五年前和夏起的那次争执过后,父子两人又变回了平日里的相处模式,夏起安排了新的人到别墅照顾夏蔚蓝的生活起居,夏蔚蓝找各种理由辞退了那个人,后来夏起断断续续又安排了几个,结果都是如此,夏蔚蓝慢慢学会了一个人生活,别墅里再也不允许其他人踏入。
这五年他过得非常平淡,高考完后读了A市重点大学的金融专业,毕业后按照夏起的要求进入公司工作,每天按时上下班,认真做好手头上的工作,中规中矩几乎没有任何波澜,正常的找不出任何破绽——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在夏起眼里也是这样。
除了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问江宴关于季谨的行踪,听到毫无意外的回答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整夜整夜发呆,失魂落魄出神,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时倒在沙发上一觉睡到天亮,其余时间夏蔚蓝看起来都是正常的。
夏蔚蓝的计划确实奏效,至少在夏起看来,季谨对夏蔚蓝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五年前两人的争执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这个和他关系不太好的儿子目前正在按照他希望和规划的路径一步一步走入人生正规,慢慢接手他一生的心血产业,承担起将盛夏集团日益发展壮大的责任,虽然盛夏集团在A市已经是龙头企业,但谁知道一个人的贪心和**又能扩展到什么程度呢?
夏蔚蓝喝了一口咖啡,低头不急不慢地翻开手中的企业报表,夏启在盛夏集团一个人持股47%,第二大股东持股11%,两者是压倒性的悬殊,其余都是持股百分之几的散户,夏起目前在公司有绝对话语权,享有重大事项决策权,夏蔚蓝入职一年为集团创造了上亿的盈收,目前仍是零持股状态,也就是说盛夏集团的股份非常难以获得,哪怕只是百分之零点几,即使愿意花大价钱购买,股东也不一定卖。
夏起不仅在盛夏集团拥有绝对领导权,在整个A市的各个领域人脉广泛,想要通过正常股权收购的手段逐渐积累股份,掌握公司经营话语权,就照目前这个速度,再工作十年都没有希望,想要把夏起从那个位置上拽下来,目前看来没有快速有效的办法。
难道只能等到他老死烧成灰装进骨灰罐埋进坟墓里吗?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夏蔚蓝越看越窝火,他已经没有太多耐心,但又无可奈何,现在只能慢慢积攒财力,提高能力,等待合适的时机扳倒夏起,然后动用全部能力全国范围内去找季谨,想到这夏蔚蓝更火大,他撕下手里的报表的一页,一下两下将纸张撕成碎屑,狠狠砸在茶几上。
杨书旻敲门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夏蔚蓝不悦的脸色,他还从没看到这个人居然会发什么大的脾气,里面走过去询问:“怎么了这是?这几页纸怎么惹到你了?居然被碎尸万段了。”
夏蔚蓝很快调整情绪,神色恢复如常,他没有回答杨书旻的问题,也不想回答,而是开门见山直接问:“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杨书旻家的旅游和配套产业近几年稳中向好发展,和夏市集团也有不少项目合作,以前想找机会接近夏蔚蓝都没什么机会,自从夏蔚蓝工作后,两人之间的业务往来自然而然就多了起来,为此杨书旻工作都比以往认真许多,但夏蔚蓝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如果不是有事要问,估计连句话都懒得和他说,杨书旻在心里叹了口气,回答说:“恐怕不太容易。”
夏蔚蓝没说话,示意他继续说。
“淘金公司似乎没有和我们合作的意向,这个公司这两年借着线上贸易崛起的东风建立了A市最大的网络购物平台,风头正盛,我们这些做实体的想跟上线上这条平台,融资参与也要人家同意才行,目前我派出接洽的人都反映说他们公司不轻易接受外资注入,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憋屈?多少家公司挤破头都想找我们合作,这家公司姿态居然这么高傲,实在不行我家直接投资自己创立一个类似的公司,只要资金到位,不信发展不起来。”
夏蔚蓝摇摇头,“不行,现在再跟风已经错过最好的时机,他们公司已经形成了稳定的用户群体和成熟的运营模式,A市仿照他们这么模式的公司不少,没有第二家比他们更成功,东施效颦不是明智之举,据我打听,淘金平台日资金流动量上十亿,盈利已经超过盛夏集团,这么大的资金储备,甚至吸引走了我们银行一部分的资金流,给我们公司也造成了不小的冲击,照这么发展下去迟早要超过盛夏集团 ,跟他们撕破脸对我们肯定弊大于利,不管怎样都要寻求合作共赢。”
杨书旻有点头疼,道理他不是不知道,问题是眼下确实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人家费劲千辛万苦打拼出的产业,相当于现在他们想在风头正盛的时候去分一杯羹,换谁都不会轻易同意。
“他们公司的负责人是谁?”夏蔚蓝问,“我是指有实权的那种。”
杨书旻不太确定地说:“听说好像是何总的女儿何沁,这公司最初创立的想法就是他海外留学回来的女儿提出来的,好像年纪也不大,但是她平时不在公司公开露面,明面上都是何总全权负责公司,这可是我费好大功夫打听出来的,还有,听说他们公司过几天要举办三周年酒会,很遗憾,我们两家的公司都不在邀请之列。”
“想办法弄到邀请函。”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已经在想办法了,估计快了,你想做什么?不会用这种脸去魅惑人家女儿吧?我辛辛苦苦搞邀请函可不是为了让你去跟别人女生——”
“有什么问题吗?”
这语气,分明是在说少多管闲事,照办就行,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
杨书旻自觉地闭上嘴,“行,我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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