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结婚了?”季谨问。
夏蔚蓝哼唧唧地嗯了一声。
“我不允许。”季谨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
夏蔚蓝笑得有些诱人,胳膊伸过去揽住季谨的脖子,呼吸交错,问:“为什么不允许?”
“就是不允许,听到了吗?”
“等会我就要跟我的心上人洞房花烛了,你要怎么办?阻拦我吗?”夏蔚蓝的指尖轻轻划过季谨的胸膛,带着似有若无的痒意,彰显着明目张胆的撩拨,“嗯?”
季谨抬手反锁了卧室的门,随手解开夏蔚蓝脖子上的领带,将他的双手捆起来,而后将人抵在门上,和早上反复系领带时不熟的样子截然相反,动作娴熟得不得了,用行动表明他就是要阻拦,又问:“为什么亲手给我送结婚请柬?”
“因为我想撕开你冷静自持的外表,想让你丧失理智,想看你嫉妒,想看你发疯,想看你为我嫉妒得发疯。”夏蔚蓝露出一丝我见犹怜的委屈表情,眼睛都红了,“你不理我,我们以前明明那么亲密,可再次重逢时你却不理我,不回来找我,还交了女朋友,我天天在客厅里等,等的每天都在沙发上睡过去,就怕你回来找我的时候,我没有第一时间给你开门,只有我一个人嫉妒发疯,这不公平。”
“那你做到了,我现在嫉妒的发疯,没有不来找你,我每时每刻都想见你,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无时无刻不想回到你身边,你刚才的意思……”
夏蔚蓝轻轻吻了季谨,“你以为这栋别墅里,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随意踏进二楼?”
季谨眼神灼热,附身回吻了上去,不管是不是做梦,不管是不是醉话,他都不会错过这个梦寐以求的机会,房内的温度突然热了起来,门离卧室里的床不过几步之遥,好像一切时机都刚刚好,两个人默契地往床的方向移动,亲吻的间隙夏蔚蓝呼吸紊乱,抽空说:“西装是你给我挑的,婚房是你布置的,衣服是你亲自给我穿上的,手也是你亲自给我捆上的,我想你应该很喜欢,邀请你来参加的我的婚礼没错,但是婚礼的另一个主角是你,今晚的洞房花烛主角也是你,我想你不会拒绝,你也不能拒绝,对不起,五年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受的委屈,我一定给你出气。”
领带绑的本来就不紧,季谨顺手解开了,他心脏不住地抽痛,一边低头细碎地亲吻夏蔚蓝,一边楠楠地说:“这话不该你说,告白的话不该你先说,对不起,没有早点来找你,我……我之前大脑受损严重,被何沁救了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但潜意识了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半年前才断断续续想起来,所以耽误了很久,本来就打算办理完离职交接之后就回来找你,直到那天的酒会看见你带着女朋友,我不确定,不知道我的贸然打扰会不会给你造成困扰,你会不会因此厌恶我,讨厌我。”
夏蔚蓝倒在床上,房间里的一切布置都是夏蔚蓝一个月前准备好的,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应有尽有,他一只腿搭在季谨身上,双手开始去脱他的外套,去解他衬衫的扣子,“你知道我今天让江宴守在一楼门口的目的是什么吗?他此时大概已经关了别墅一楼的灯,将一楼所有的窗户封死,大门从外面反锁,他本人在门口亲自站岗,还叫了十几个手下在别墅外围守着,就是为了防止你今天晚上有任何机会从这里离开,刚才如果不是你用领带捆我,那被绑的人就是你,你甚至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你会乖乖被他们绑起来送到我的床上。”
“绑,你随便绑,我绝对不会跑的。”细碎的吻落下来,好像此时说什么话都是多余,屋内灯光昏暗暧昧,视线触及到的地方都是醒目的红色,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新婚之夜。
季谨的身上有伤口,肩膀上脊背上是细小的旧疤,最醒目的位置是胸口到腹部的位置,斜着有一道大概五六厘米的伤疤,疤痕四周整齐排列着缝针拆线后的针眼,夏蔚蓝看到时心脏都跟着疼得揪了起来,他抬手抚过那道疤,压下喘息,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严肃,“是五年前夏起干的吗?”
季谨这次用领带将他眼睛蒙了起来,不让他看自己身上并不美观的疤痕,低头吻上他堵住他接下来所有想要说的话,他不想让这样的夜晚浪费在任何没有意义的闲聊上,“没事,早就不疼了。”
“我明天就给你出气。”这是夏蔚蓝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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