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略就是典型的找不到好处,就为自己开脱。
楚玉琼可没这么多时间陪着他,就哦了声,轻飘飘地说:“算是我的不对了,没好好跟你说事,我接下来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办,不能和你说了,要同阿君走一步了。”
许是想到了上回,她又加上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你要想在我帐中待着呢,也行。”
“我不会不同意的。”
被如此敷衍了事,胡略气急败坏,开始口不择言:“你说什么呢,就你这破地方鬼才想待着,我都说了少往你脸上贴金,我不稀罕。”
楚玉琼就不想理他,让他有气憋着就行。
要是理了他,还要跟她多攀咬扯东扯西。
那她还要不要当好人了?怕是烦透了他,看到人就轰出去。
何风君却不这么想,他浅笑回话:“不稀罕就不稀罕了,我倒是希望将军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多,而不是用在这事上。”
胡略眼眸一转,死死看着那人道:“你是真会说话,她是从哪儿找到你这样的人。”
“我也想找找看。”
何风君认真道:“可能没有下一个了,要像我的人不多见到。”
胡略就是阴阳人的,他没料到会听到这种话,“还有没有规矩了,我问的人又不是你。”
未免他们争斗起来,而且胡略这人不善有同情心,要被他记恨上了,那是甩都甩不掉。
楚玉琼直言道:“行了,都少说两句。”
胡略笑:“那是当然,你的面子我肯定给。”
楚玉琼也笑:“我哪能要你给面子啊,改日要是你想我给你面子呢?我还得还回去。”
人不能啥都要,胡略都不客气了,她自然说话也不客气。
要不然,都对不起胡略那张不饶人的嘴,一天到晚就来搞事。
也难怪有人说,他的家世和自身养成的傲慢是武将中最有脾气最为无礼的人,可谓是名扬千里。
胡略被这么一说,他怔住了,待看过去,楚玉琼也已经带着人揍出了主帐。
他想了下,决定要跟上去看看。
这押送来的匪徒都是臭名昭著的山匪,最为特殊的还得是一个叫山大海的男人,他满脸不服气,就是被绑着双手了,看到楚玉琼的到来,还能轻蔑地哼了声。
士卒见状,朝着山大海的腿上用力一踢,“你活得不耐烦了,见到我们将军还不跪下!”
楚玉琼对自己有底线,那就是不受他人的跪,只因她不喜欢仗势欺人,也极其厌恶小人,从不与这类人有任何瓜葛。自然而然的就不会有心去看旁人来跪她,她虽是一方将军,也有见不得的事来。
而这就不同了,像这种恶人,她受之无愧,不用好好对待。
对待敌人万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心软,那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同理慈不掌兵,要是不能做到这一点,还是早点卸下这身拿来的武将,当个普通人算了。
楚玉琼在来的路上就听了何风君所说之言,开口问道:“你就是山大海?”
“正是我。”山大海还是不服气,横眉怒目,“你还知道是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想如何处置我?就你们这些当官的,我呸!心是黑的!自以为是的狗官死了下地狱!”
“你说什么?!”胡略正好跟了过来,他听到这些话,坐不住了,朝着楚玉琼喊道:“这人都骂狗官了,你把他让给我,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块。”
“不—”
“我先打断他的狗腿,让他乱叫。”
胡略是没对楚玉琼有言语上的尊敬,直来直去的,就是不压在心里面,只会说出来让人难堪。
可他也是武将。
别的不说,他们都是在一起共事,哪有一个被说了就会暗自窃喜,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被说,只会感觉到这人就应该直接砍了,还用得着说话吗。
要他来,就直接点,大刑伺候。
楚玉琼余光一扫,劝他冷静点,“你怎么谁都喜欢说成打断狗腿。”
要不说胡略年轻,他这般说话,谁听了不给他称赞,并离他远远的。
胡略又没有不好意思,神经大条,直言不讳道:“我不是谁都说打断狗腿的,你要是觉得我不能干这种事。”
“我让你属下来。”
这说完也就算了,楚玉琼还看到他指着她身边的人,是真想把人顺道赶回京城。
这怕不是个祖宗吧。
何风君可算是知道了,他就是不说话也能被说到。
闻言,他也只是淡然一笑,没有说出不对。
山大海看着他们一行人,仰头嗤笑:“都是一群不长眼的狗官,想我山大海行走江湖什么都没有怕过,遇到这些狗官是上天不开眼了!”
“你们一个个狗官吃的喝的,比我们这些人都还好,世道如此,我还活着做什么。”
胡略从这些话中,只听到了很多声的狗官,“不想活着可以!来人,我那砍柴的大刀在哪,我等下就把你当柴劈了!”
文武百官,就属武官最为洒脱,只要带过兵,到了一定的地位,手上就不可能没有沾到血。
胡略这么大声囔囔,外头就有人提了大刀进来。
“将军,这是兄弟们前些日子叫铁匠打好的,还没见血呢。”
胡略拿在了手上,夸道:“好极了,今日我就拿它开刃,让他知道骂我们狗官是什么下场。”
他说的是我们,毕竟都是同僚,当然受不了山大海的口出狂言。
他在这当将军,也不是来受气的。
胡略心底还是认可楚玉琼的用兵如神,方方面面是比他强上了那么一点,他有信心总有一日会超过她,自己当一方霸主。
楚玉琼没管胡略,她阔步,直到山大海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苟延残喘的男人,“狗官?我可不敢当,你一句句就不在理,还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让我说说看,你们山匪是好的,反来说我们是狗官,上天还不开眼,百姓还得要对你们感恩戴德了?”
他两肩都被士卒压着,山大海挣扎着要起来,“你们难道不是吗?你敢口口声声说自己从来都没来做过一件坏事么,既然你们都是道貌岸然的家伙,我做的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何风君眼神泛着冷意,他一时没注意,就拿出了和姜睿审视人的自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人继续跪着,他要是伤到了将军,你们担待得起吗?!”
山大海突然挣扎,一般人没防备可能就压不住了。
何风君也是为了楚玉琼着想。
压着山大海的士卒听了话,两人用了蛮力,终是把人压得膝盖贴近地面,动都不能动。
山大海骂骂咧咧:“你们不得好死,有种就杀了我!羞辱我有什么本事!”
胡略拿着刀过来了:“楚玉…楚将军,他都找死了,我砍死他得了,免得留着也是个祸害。”
他差点就喊了楚玉琼的名讳,幸好及时住口了。
楚玉琼又没有取字来,他们就不能喊其名字,这么一喊是极其不好的行为。
要喊也是互相多见到,知其了名讳以及取字,就要喊的是字,而不是点名道姓。
胡略虽是嘴巴吐不出好话,那也是背地里喊了的楚玉琼,要在人的面前如此,那才是不好,瞧不起人。
胡略不当这种人。
因为他要是被人喊了名讳,是真的讨厌,还要喊回去。
楚玉琼听了出来,不过她不在意这点事,就扬了眉道:“你先等等,我问出还有哪些人,你把人砍成什么样都不关我的事。”
这就是胡略佩服楚玉琼的地方了,一点都不墨迹,只要是坏的,根本就不给机会。
可不像有些人虚伪至极,明明就是个坏人,杀的也是无辜人,还拿他们从小就是可怜人才变成了这模样,要是从小好好教育,不会变成一个杀害无辜百姓的刽子手。
胡略当时就大骂,世上的可怜人多了去了,那要是一个个都这样,有的一直都是好人是不是见了鬼了。
不用可怜这些人,要可怜也是被杀害的百姓。
胡略就烦死了,要是再遇到这种的,他直接把人丢给刽子手杀,让他知道不被杀的人不配来给杀的人可怜。
听到她要问还有哪些人,山大海铁骨铮铮,“休想我背叛他们,你们是认不出匪,就要撬我们这些人的嘴,我宁可去死!”
“省省吧你。”胡略笑了,道:“你不会以为不说,我们就找不到了吧,这只是时间问题,你想死就死了吧。到时候我连根拔起,我来的时候刚好知道,你不是还有个抢来的媳妇吗?我让你讲义气的弟兄娶了,他们吃香喝辣的,每回到了你的忌日,我就让他们去拜拜你,气不死你。”
他还道:“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你死活不说,是我们着急吗?你想错了,你们这些人就是表面看起来风光,其实比谁都要怕死,说我们是狗官,我们是与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算我们真是狗官,你以为你一个山匪来路不明,媳妇是靠抢来的,钱财也是抢来的,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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