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酒喝了很遗憾，但是贺知明接受了寄岳晚上在外面看守阵法的提议，而且还允许他睡在侧殿。
为了掩人耳目，贺知明会下令夜晚时侍从不得进入紫宸殿。
妖修的贺知明刚开始还安分了几天，但过了些日子就开始砸门抗议了。
设下阵法的寄岳能清楚听到阵法内贺知明砸门发出的声音，躺在侧殿的榻上翻来覆去被吵得头疼。
寄岳只能起身走到主寝门外，友善地敲了敲门，无力地说：“求求你了，小声一点好不好？”
门内半晌没有动静。
这是答应了？
见贺知明没有说话，寄岳便转身往外没迈出几步，结果里面又传来了砸门的声音。
寄岳毫不犹豫地回头又回到门外，求饶道：“别吵别吵，我回来了。”
贺知明这才停下来。
寄岳语气卑微：“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我给你拿来，你别吵好不好？”
唉，他当初怎么就手贱，将夜敛给打伤了呢？
话说难道夜敛每天晚上都要忍着贺知明的这动静吗？也太强了吧！
寄岳眼中不免露出钦佩。
贺知明说：“你进来，我就不吵。”
“不行。”寄岳果断拒绝道。
“为什么？”贺知明很疑惑。
寄岳梗了一下，他居然还问他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妖修贺知明一看见他就想把他往床榻上带！
“你说呢……”寄岳不相信贺知明不知道。
贺知明沉默地想了一会儿，猜到了原因，但他还是无法理解寄岳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双修，他长得好看，那处也雄壮，虽然自己修为不如他，但也没理由因为这个就拒绝嘛。
贺知明虽然不理解，但不知为何内心还是想见寄岳，便服软妥协道：“我不与你双修，你进来吧。”
寄岳眨眨眼，妖修贺知明居然比昼间的人皇陛下要好说话得多。
这让寄岳忍不住得寸进尺：“好，但是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可以。”贺知明答应地很痛快。
随后寄岳进门便与贺知明怨念的眼神撞上。
寄岳：“……”他还是有些不适应贺知明的这个状态。
贺知明瞪完寄岳，自顾自地往床榻上走，到床榻边上后倚在榻前姿态轻松地望着寄岳，烛影摇晃，在贺知明的脸上投下半片阴影，在灯影之下，本来就精致的一张脸显得更加惊艳妖异。
“上来和我一起躺着，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寄岳只好有些局促地爬到床上，贺知明让寄岳睡在里侧，寄岳不习惯与人同眠，僵硬地平躺着。
寄岳咳了一声，将诡异的气氛拉回来，问道：“我确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首先，你到底是人是妖？”
“二者皆是。”
二者……皆是？
“你是……人妖之子？”寄岳愣住，这还真是一个大秘密。
“也许是吧。”贺知明摆摆手，“我遗忘了很多事情，这点包括人皇也一样。”
“哦……”寄岳若有所思，“那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金丹突然跳到元婴。”
“我的身体内灵气和妖气相撞，灵海紊乱，不是突然跳到，而是本来就应该是，但能恢复原本修为的时间并不多，过几天你再见我，可能又是金丹了。”
寄岳闻言内心对贺知明的灵力变化有了了解，原来是这样，这虽在世间少见，但寄岳看过不少书，还真见过类似的问题，不过书中的是魔气与灵气在体内的纠缠。
那本书上解决气息相撞的丹药需要什么材料来着？
寄岳正思索着，贺知明忽然侧过身子，将寄岳的脸扳过来，笑意吟吟：“你在想什么？都问完了吗？”
寄岳的表情还有些错愕，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说：“这才第二个……还有其他的呢。”
“诶——可是我感觉回答了好多问题，小岳看起来好严肃。”
贺知明捏了捏寄岳的脸，说：“突然觉得喝醉的你比这个时候可爱。”
寄岳：“……”突然之间就回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去。
“行了今天就这样了，”贺知明说，“若是你明日还愿意进来陪我，我就继续回答你想问我的问题，如何？”
这……
寄岳眨了眨眼，原来是怕他明日不来了？
“好。”寄岳答应道。
贺知明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顾盼流辉，闪着微微红光。
将烛火熄灭后，两人无言地躺在床上。
半刻钟过后，寄岳感觉到一只手摸过来。
寄岳炸毛：“你做什么！”
贺知明语气似是遗憾：“小岳还没睡啊？”
寄岳：“……”不敢睡，根本不敢睡。
黑暗中寄岳听到几声轻笑。
“放心，我真的不会做什么。”
寄岳感受到带着些微寒意的手虚虚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除此之外好像真的没做什么。
寄岳这才安心下来，闭上眼睛睡下。
-
第二日清晨，寄岳一睁眼就迎面对上人皇陛下古怪的视线。
贺知明已经从床榻上起来，他穿戴好了衣服，看着寄岳睡眼朦胧的脸，有些复杂：“你昨日进来了？”
寄岳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慢半拍地回应道：“……对啊，还是‘你’叫我进来的。”
“没做什么吧？”
贺知明眼神落在寄岳洁白的脖颈上，扫视着有没有非同寻常的印记。
“……什么？”寄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贺知明指的是什么，眼睛顿时瞪大，音量拔高否认，“没有！”
闻言，贺知明语气平淡：“行，本皇先去上朝，爱妃若是饿了，可以用完早膳再回去。”
“哦……好。”寄岳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寄岳顶着侍从们暧昧的眼神用完早膳后走出紫宸殿。
殿外，桃儿和知福二人正等着他。
二人朝寄岳行完礼后，知福便开口说：“贵君您出来啦，可用过膳了？”
寄岳点点头：“用过了。”
桃儿笑道：“那就先不回容水殿了，去百花园怎么样，贵君？”
寄岳点头。
百花园内百花盛开，寄岳喜欢花草，看见这园内的欣欣向荣之态心情也变得愉悦。
他走近亭子，就看见今日亭子里已经有了客人。
虞萱和另外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坐在亭内，女孩见到他就惊呼：“你！你就是那个道界来的会用法术迷惑君主而且喜欢喝碧光酿的贵君？”
寄岳：“……？”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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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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