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生气,甚至有点神志不清,但杀手表面上还是维持了风度的。
“还不快点宣判!”二话不说,扭头冲着不知道在哪看戏的幕后黑手发火,而不是控诉对手不厚道。
机械音很快发出了很前两次没什么区别的叫声。
「错误」与「失败」,短短几个小时里,琴酒真得听太多次了。
恨不得拔出伯/莱/塔亲切回应:有胆子你再说一遍,谁错,谁失败了?
回顾整个人生,他就没有这么频繁的失败过!有辱杀手的尊严!
苏格兰再次虚咳了声,“没办法了嘛,下次再努力。”
温和的安抚,希望能稍稍化解琴酒的怒气。
毕竟,他还有事要交代呢,至于交代后会被怎么对待,现在还是别想那么复杂比较好。
琴酒看了他一眼,冷哼了声,倒没有多说什么。
下一秒,视线颠倒,时空转换……
已经熟悉了的体验,这次,苏格兰都没有脚滑,站得稳稳当当。非常淡定的在眩晕感结束后,查看四周,然后一看就被吓了一跳——
“这是女孩子的房间吧?”
粉红色的布局,多少有些刺伤了两个二十多岁男青年的眼睛。
之所以是疑问的语气,是因为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苏格兰不太愿意说。
琴酒也假装没看见墙壁上挂着的、穿着粉红色裙子却满脸胡渣的硬汉照片,“所以,来这里做什么……”
苏格兰思考了一秒,忽然惊悚地睁大了眼睛,“……难道!?”
最终的失败者出来了,那么惩罚是不是也就到了呢?
在涉及到惩罚时,忽然出现在这么古怪的房间,很难不让人多想!
琴酒眉心跳了跳,不由地握紧了伯/莱/塔。
此时此刻,只有冷冰冰的武器能给他的内心带来些许温暖。
机械音忽然变得欢快,“累计三次失败,玩家要接受惩罚哦!”
“这次的惩罚是——女装!”
“两位请随意选择一套女装换上!”
如此恶劣的惩罚!
琴酒大为震惊,然后十分肯定:“这东西绝对不是组织出品。”
苏格兰:“……”
“我们做的是高端产品。”琴酒闭着眼瞎吹,“不会搞这种恶作剧。”
苏格兰作为一个没接触过所谓的「高端产品」的基层人员,只能无比信任的惊叹,借机表达一下内心的渴望:“有机会的话,带我去长长见识。”
“……”
苏格兰看向别处,不忍直视却只能忍耐,转了一圈发现只能看看琴酒的面容洗洗眼,“要…做吗?”
女装威胁,迫在眉睫啊!
二十多岁身心健康的男人真的不想体验女装的快♂乐,唯恐体验完了就再也找不到快乐了。
琴酒眯了眯眼,杀手的尊严不能丢,所以能牺牲的只有同伴,冰冷的目光里竟是不加掩饰的期待,“你……这个是可以牺牲的范围吧……”
苏格兰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惊得后退了一步,“不,我觉得……”
“十倍。”
“……”
简洁意骇,但该死的,他听懂了!
“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苏格兰尝试心平气和地说道,“……是翻倍后的十倍吗?”
“……”多少有点贪婪了。
苏格兰干咳了几声,将小小偏移的话题拉回来,“我不行啊,这种事,我没有那种癖好的。”
琴酒点头,附和:“嗯,我也没有,所以是惩罚。”
“你看我的形象,胡子拉碴的,扮女装绝对会很奇怪,比那张照片上还有不堪入目!”苏格兰觉得这是自己进入组织后最激动的一次,“你想想,我要是穿了,你就会看画作入侵现实,不可怕吗!”
“看你女装只是伤害眼睛,我自己上相当于自残。”琴酒不为所动,冷漠地举起了手/枪,摆明了拒绝再废话,“而我现在,不想主动伤害你。”
苏格兰:“……”
如果没有“咔咔”响的、拨动枪/保险栓的声音,他大概会被感动到。
淡定的杀手意思非常明显: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死,要么穿女装。
他不想穿女装,但更不想死。
意见不能达成一致,两人第一次出现僵持。
“不过……”
当苏格兰刚想咬一咬牙,为逃不开的命运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挽尊时,忽然见琴酒抬高了手臂,手指一用力,朝着他背后开了一枪。
子/弹强势冲过的气流使发丝扬起了轻微的弧度,苏格兰在短暂的错愕过后,转回头看去——被击中的是门锁的位置,木屑和金属刚刚脱落。
“我不喜欢被未知的力量钳制。”琴酒破天荒地解释道:“的确一开始是那一位的命令,但从现状判断,我有理由怀疑,那一位不一定知情。”
任务当然是要做的,他可是超级忠心于那一位的,Top Killer啊。
可超出了预判,甚至可以说走向诡异,有极大的危险时,他可以拒绝。
那一位总不会为了「找出卧底」这样的理由,亲自将他送上死路吧?
苏格兰眨了眨眼,诚恳地说:“我现在相信你不知情了。”
琴酒似笑非笑地哼了声,倒是不意外,“那还真是感激不尽了!”
会被怀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单凭他的一句话,就毫无保留的付出信任,他才要失望呢。
闲话不多说,他往门口走去,边向苏格兰暗示: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苏格兰抚了抚胸口,非常没有大局观的为摆脱女装而庆幸,灵巧转身快步追上,双手紧握住了手/枪。
虽然有点「剧情复制」的微妙感,但他心甘情愿为琴酒断后。
琴酒再次踹飞一扇门,门外是幽深的长廊,与进来时的场景并不一样。
因为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没有大惊小怪的慌张,平静的接受以后,借着墙壁上的烛火往前走——如同站在深渊里,分不清前后左右,但烛台的摆放位置、朝向等给了他们提示,尽管不一定是正确的。
“这里…”苏格兰加快了步伐,紧挨着琴酒走,小声说着感想,“令人毛骨悚然。”
已经走出很长一段路,原本的房间早不见了踪影,前后都是漫长到仿佛没有边际的路。
烛台越来越少,光亮渐渐昏暗,直至不见。
站在最后一盏烛台下,前面一片黑暗,踏上去似乎会与黑暗合为一体。
琴酒往回看,发现前面的烛台变得黯淡了一些。
“我们是在奇怪的恐怖剧场吗?”苏格兰忍不住质疑,“未知力量造就的迷宫……是不是烛灯全部熄灭了,我们就会永远迷失在黑暗中?”
琴酒终于看向苏格兰,一贯冷漠的脸上多了一丝微妙,开口说得却是无关紧要的话题:“你想象力真丰富,有没有考虑过转行?”
苏格兰神色一僵,颇无语,“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难道什么迷失黑暗的话不是最大的玩笑嘛?
“那你说要怎么办?”苏格兰问。
“你住过有暗室的房子么?随便一盏灯一幅画,都有可能是入口。”
这个地方最多的就是烛台了,也许每个台面都有它特殊的含义。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走向了烛台——挂在距离地面不到两米的位置,以他们的身高稍稍仰头便能够观察得很仔细。
苏格兰心领神会,“有没有可能,一个烛台代表一个房间?”
琴酒扬起唇角,笑中略带讽刺,“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我们要在159盏灯里寻找到正确的出口!”
苏格兰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我想起来了,之前拿到的盒子里有一只很小巧的钥匙,对应的应该就是这种地方……”
烛台下方有一个极其小的孔,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还有……”琴酒配合着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指向了烛台侧面,刻了一张扑克牌,花纹是「梅花A」,“那两张牌的用途可能会在这里。”
苏格兰心里赞同,但提出了其它问题,“可是你刚才说有156盏,假设每一盏烛灯代表一张牌,那么按照国际扑克牌54张的惯例,就会有2-3张重复的花纹,我们要在其中找到正确的牌号对应上,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何况,我们手里获得的是两张牌,到底是「红心3」还是「黑桃A」呢?它们之间是否有关联。”总结来说:要在4-6张牌中抽取正确的1-2张。
如果只选1张,选择哪一张?
如果选两张,先从哪一张入手,还是同时进行?
现在最关键的信息缺失,所掌握的「道具」应当怎样使用,只能一个个去尝试——既然是尝试,就只有两个结果:成功,失败。
“而且……”他表情微妙,“你刚刚一怒之下,把那两张牌给撕掉了……”
琴酒无所谓地说:“是啊,真糟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缓缓地推了推,烛台纹丝未动。
苏格兰:“……”
琴酒拿出钥匙,刚准备尝试,耳朵就被刺了一下:
“注意!注意!玩家严重偏移主线,实施强制转移!!”
机械音终于追了上来,声音比之前要亢奋好几倍,就好像终于逮到了不遵守规则的人,可以随心所以惩罚一样。如果真是在恐怖游戏里,那么他俩一定是因为违规而被抹杀的。
声音一响起,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开时,已经回到了那间粉色房间里。
苏格兰没等琴酒开口,主动走到门边,发现门已经被焊死。
他只能回来,无奈并且预感到了不妙的苦笑,“这下……”似乎要逃不掉了。
情报太少,无法再进一步,只能被迫挨打。
琴酒“啧”了声,不爽却只能压住,同时也没有迁怒无辜的临时同伴,他很快领悟到了接下来要做的事,于是朝着苏格兰提议,“…你觉得宫廷式怎么样?”
抗拒不了,只能接受时,就选自己喜欢的类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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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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