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游戏环节终于在煎熬中结束。
晚风清寒,桌上咕嘟咕嘟的火锅是炙热的。
同样炙热的,还有祁今的眼神和不经意间的触碰。
最后一个环节是嘉宾互动采访和随机抽奖。
闻谕宁全程当显眼包当得难受极了,闷声不吭地埋头吃火锅。
祈祷不要抽到采访他的弹幕。
不要、不要、不要!!!
“好,下一个问题来自观众[今谕良缘是真的]。”
闻谕宁心一凉。
“请问闻老师,你最不能接受恋人的行为是?”
“冷暴力。”
刚夹出来的午餐肉塞进嘴里,闻谕宁的回答毫不拖泥带水,回过神来却被烫得脑袋一懵。
导演还在继续cue他,“闻老师回答得这么干脆,看来是有故事,能不能分享一下呢?”
闻谕宁努力压制住自己想跳起来的冲动,眼睑憋得湿红一片,缓缓呼吸着调整状态。
祁今冷不丁开口:“他不太方便。”
紧接着,手边递来一杯冰水,“怎么不注意点。”
闻谕宁接过,一股脑灌进喉咙,含含混混地道了声谢,又忙不迭去给导演解围。
“刚才被烫了一下,不好意思。冷暴力这一点,其实不止是恋人,是在所有人际关系中都让人觉得很讨厌。忽冷忽热,会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
宿匀、顾旬遥遥敬了他一杯:“完全赞同。”
闻谕宁:“宿少爷也讨厌冷暴力?不会吧。”
宿匀哼笑:“怎么不会了,我向来都是有始有终、好聚好散的做派,OK?”
好像还真是。
闻谕宁举起酒杯回敬他。
“那你有没有想过,不回应,是对方担心上头冲动的时候说出口的话伤人呢?”
祁今突然开口。
闻谕宁脑袋里闪过自己曾经疑似被祁今拉黑的经历,顿了顿,幽幽地说:“那也比一声不吭拉黑我好吧?我宁愿对方上头的时候把话说开,晾着我算什么事儿啊。”
祁今看着他,沉声道:“上头的时候最没法说开,满脑袋都是怒火和怨气,当然不能说。”
“怨什么?气什么?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啊?”
闻谕宁觉得他莫名其妙。
“不说出来,当然是不想太难看。”
闻谕宁笑了下:“哦,那可能我们不对口味吧。不对付。”
祁今好像总是会生闷气,从前就这样,也从来不会说个明白。
像个闷葫芦一样,长着一张嘴不用来说话?难道就当摆设好看的吗?
思及此,他漫不经心往旁边瞥了一眼,只见正默默喝酒的人掌根不经意间擦过眼睛。
又哭。
又哭?!
自己还没哭呢,祁今他哭什么?!
闻谕宁郁闷地将半杯酒全部灌下肚。
“少喝一点。”
身后又传来沙哑又颓气的声音。
闻谕宁侧脸看他一眼,没发出声音,口型却是——少管我。
“下一个问题,来自观众[谕沼请锁死]的。请问各位嘉宾,对于曾经的恋情中经历的最难以忘怀的遗憾,或者,在接下来一段恋爱中最想和恋人一起做的事是什么?”
回答按照座位顺序,从宿匀开始,“结婚。”
闻谕宁啧了声,“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怎么了,我还不能有个家了?我看闻老师就十分宜室宜家,看起来就很适合结婚。”
来自斜对面的冷锐目光直直逼视着他,宿匀耸耸肩,“开个玩笑嘛。兄弟妻,不可欺。祁今,你加点油,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哪天又爱上了。”
闻谕宁顺手把手边小面包砸进他怀里,咬牙切齿:“多吃点。”
多吃点,少说话!
宿匀笑笑,欣然接受。
下一个是明周。
“我想,和另一半准备一顿晚餐。”明周说得很认真,微微低下眼睛,眸中波光粼粼,“一起做。”
“做顿饭有什么特别的?”宿匀似乎很疑惑。
“那宿少爷觉得,结婚有什么特别的?”
明周又恢复先前那种圆滑中裹着利刺的姿态,尖锐却又温和。
“炮友和固定炮友的区别?”
这是明周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这么凌厉直白地反呛别人,呛得宿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闭口缄默。
下一个是江沼。
“我想,和我的恋人一起,回故乡看看。在那里,我会和他说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闻谕宁脸色瞬间变了。
故作若无其事地夹山药,可是筷子一直在抖,夹了很多次也没夹起来。
颤抖的是他的手,更是他的灵魂在战栗。
祁今几乎是第一反应就察觉到了闻谕宁的不对劲。他皱着眉,只能看见闻谕宁垂下去的侧脸。
还没来得及问,回答者就轮到这里。
手掌无声覆盖住闻谕宁颤抖的膝盖,低声道:“怎么了,不舒服么?”
闻谕宁脸色惨白,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没事。”
他抬头,佯装自若地说:“我想,和他一起去看一场山顶的日出。”
“哎,我也是这个愿望。”顾旬一拍手,“闻哥,知己啊。”
“附近好像就有座山耶。”明周道,扭头看向导演,“不如我们就这两天去?”
导演欣然答应,“可以啊,反正下一期也要去山那边完成任务的,有愿意过夜等日出的嘉宾们,可以在那边野营。”
在场的嘉宾都举起了手,表示赞同。
轮到祁今。
他的目光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掠过身边的闻谕宁,“我想,在一个有雪的城市,和他一起看一场跨年烟火。”
……
“哥,怎么办,我们今天没看到。”
“没事的,下一次跨年,我们再一起看啊,又不是没有下一次了。”
……
闻谕宁眼睑有些湿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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