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生们即将实习，大概是为了不让学生们出错，让民众受损，或者是不能人学生丢母校的脸。这一个多月的课程里，老师们是盯的死死的，恨不得把所有知识和技巧都塞她们脑子里。
“我的脑子很挤。”张易按着太阳穴，“我感觉晃一晃，知识都能从我的眼睛、耳朵、鼻子里漏出来。”
“还行，知道闭上嘴。”邓艾格拍拍他的肩膀，“我现在头昏脑涨，等下还要去做信息素抵抗，我的身体，撑不住哦。”
“那你减少你的课余活动，好好休息一下啊。”叶连星撇嘴，这家伙的行程紧凑程度，比陈知山都满，能不累嘛。
“我也想啊，这不是在暑假都答应了，我怎么能让她们失望呢。”邓艾格也后悔，早知道课程这么满，她暑假就不该撩拨那么些新生的。为了在她们面前保持自己的从容，累得半死还得硬撑游刃有余。“不是，你们两个还当了助教呢，怎么就没有新生来找你们？”
陈知山听着摇头，正想劝邓艾格收心。听到后半句，他转头看向叶连星。他其实也有侦查新生1班的人，有联系他训练场的事情。除此之外，没人会找他聊天的。但叶连星不一样，那三个班的人，虽说怕她们，但都挺喜欢叶连星的。
“怎么没有？”叶连星手指敲击光脑，“不知道有多少学妹学弟找我啊。”
“谁？”陈知山问道。
“艾萨克、扎克利、池宜、谢巧禾……”叶连星张开手，“我的魅力啊，你看看，你班里的人都来找我哦。啊哈哈哈哈-”
“没看你和她们出去啊？”张易抱着小麻花，叶连星除了比他多一些体能训练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学妹帮扶活动啊？
“那当然是因为我拒绝了啊，哪有空。我们大一的时候，也没有找大四的助教帮忙啊。”叶连星摇摇头，“唉，还是对她们太好了。”
陈知山：“现在课程多，艾格，你也推掉她们，先好好上课吧。”
邓艾格叹口气，她确实是应顾不暇了，“你们说的也是，我还是先关注自己才对。”
她打开光脑，斟酌措辞，取消了接下来除了周日以外的约会。
叶连星：“要我说，你干脆断了好了。后面要去实习呢，你不会以为你能留在首都星不成？”
陈知山点头，他一直觉得邓艾格这样不好。
“你们不懂，”邓艾格晃晃食指，“我只是乐于助人而已，就是帮的人多了点。”
张易咬着麻花嘎嘣响，“那怎么就帮那些长得好看的？”
“因为我只能看到她们需要帮助，行了吧。”邓艾格抢过他手里的小麻花，“吃吃吃，等下抵抗信息素的时候，小心吐出来，我可不会帮你拖地。”
叶连星捏了捏鼻子，“是啊，听隔壁班的说，现在还有腐烂臭鱼味的信息素，是四里木星史上最凶残罪犯何尼的信息素。要是没忍住，真有可能会吐。”
“之前是不让被信息素影响情绪，现在学校是担心我们被独特的信息素臭晕反胃吗？”张易收好小麻花，“信息素还是很少的吧。”
陈知山家里都是军人，又是世家，对信息素了解地更多一些。“有些信息素特殊的罪犯，会专门利用自己的信息素来伤害别人。像这种奇异的信息素拥有者，在成长过程中，很容易受到排挤，有一定概率在心理上会变得偏激、扭曲，就容易步入歧途。”
张易翻起柜子，找消食片，想将嘴里的麻花味道全部压下去。“连星啊，你之前那个香水呢，能不能喷鼻子上，阻挡一下？”
“不行，教练发现了得让你加训的。”叶连星推开张易，“你们忘啦，我大一喷香水，被老师骂得多惨。”
邓艾格合掌，“对对对，那天教练扣了你五分，你气了一晚上。哈哈哈哈哈，还留着眼泪说要把全部香水都扔了，结果第二天就藏知山空间钮了。”
她和张易笑得趴在桌上，陈知山也转过头，肩膀耸动。
“行了行了，不许笑了。”叶连星“啧”一声，“还想不想要提神香水了？”
“要要要，要的。”张易挤过来，“和之前一样的吗？柠檬还是绿茶？”
叶连星这次没带多少东西，她知道信息素抵抗训练肯定有，就多带了几瓶提神醒脑的香水。“柠檬和薄荷味的。”
张易：“我要柠檬味的，薄荷太抽脑了。”
邓艾格：“那我就薄荷吧，见效快一点。”
陈知山看她们收好，“走吧，该去信息素模拟室了。”
-
二楼模拟室外有不少同学抬着头张望着外面，脸色焦急。见到叶连星她们过来，眼睛一亮。她们班的班长走过来，还有两个同学一起，“叶连星，我记得你有不少香水，有没有……”
“有，给你，就这两瓶了。”叶连星掏出准备好的两个小剂量瓶子，“你们一起用吧。”
“谢了，”班长接过，“这次的训练肯定很难，大家都有些担心出丑，到时候要延迟实习就麻烦了。”
邓艾格：“不会吧？”
另一个同学：“怎么不会，隔壁班已经有个alpha，因为最近身体不舒服，没撑过信息素模拟，老师要求这两天去加训。如果还没撑住，那就是延迟两个星期实习。”这个消息还是没多久前知道的，所以她们才有些着急，生怕自己加训。
“不只是这个啊，alpha信息素也有混在里面，是AO信息素一起轰炸，还都是攻击性的。”
张易不安地捏捏自己的后脖颈。
信息素模拟室不是只有几间，有三层，二十几个房间供全校学生使用。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大家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等着老师。然后叶连星就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这边走来。
金毛和黑毛，两个人打打闹闹。
陈知山注意到叶连星看着一个方向没有动，跟着看过去，“那是艾萨克和扎克利吗？”
张易：“谁？哪个？你们认识？看起来是新生，你们助教认识的？那不就是我们的直系学弟嘛。”
邓艾格眯眯眼，“嗯，长得都挺好看的嘛。”
叶连星作为助教，拍拍邓艾格，“那两个人笨得很，你别招惹他们。”
“啊，知道啦。”
楼下的金毛很快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拒绝他多次的叶助教。“助教，你也在这，好巧啊。”
“你们也是信息素抵抗训练？”叶连星伸手抵住靠近的艾萨克。
“是啊，是啊，我们就在、在哪间来着？”
艾萨克只记得是在二楼，正想拿出光脑，后面传来扎克利的声音，“白痴，我们在隔壁。”
“哦哦，在隔壁……混蛋，你说谁是……”艾萨克攥起手，向后转。
陈知山按住艾萨克，“不要在走廊打闹。”
艾萨克忙摆手，“没有没有。”
扎克利走过来，拽了一把艾萨克，“走了，快上课了。”
“老师不是还没来嘛，”艾萨克被带着往里面走，“助教，我们下课一起吃饭不？”
“不要，没空。”叶连星摆手，“你们两个自己吃吧。”
隔壁的模拟室听到外面的动静，有几个人走出来，“唉，助教！啊，陈助教也在！”
外面围着的同班开始起哄，“哦，我们叶助教、陈助教，很受欢迎嘛。”
叶连星见压不住，就干脆一手插兜，一手下压，一副没办法，她就是这么讨人喜欢的样子。
一堆人吹捧起来，叶连星左转右转，跟明星拍照似的。
“在吵什么？”信息素抵抗课老师瑞力，被堵在楼梯上，“怎么这么多人堵在这里？波文呢？”
班长波文听到自己的名字，赶紧招手让人散开，给老师让路，他挤出人群，“瑞力老师，我们在和隔壁的大一alpha们聊天。”
“大一？”瑞力回头，对着后面的林琪道：“你们班的？”
林琪点头，看了眼中心几人，“啊，是了，你们班的叶连星和陈知山是大一侦查学的助教。”
瑞力：“挺巧，居然在同一层上课。”
虽然开学没多久，林琪已经知道她们班的刺头和中心是哪几个了，“扎克利，艾萨克，你们都进去，要上课了。”
“是-”
看林琪最后关上门，瑞力也拍手让大四的进去。
“你们也知道了，最近学校有进一些特殊的、比较有攻击性的模拟信息素，”瑞力晃晃监测手环，“做好准备哦。”
大家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攻击性的信息素，到底有多强。每次训练这个信息素，她们就羡慕beta。
“波文，你看着她们戴手环。”瑞力往前推手环盒，让班长来做事，他打开控制光脑，检查模拟室的设备。
宿舍四人一开始是并排站的，待光幕降下，叶连星不动声色地转移到了陈知山的后方。虽然omega信息素对omega的影响远远小于alpha，陈知山级别高，可能就没有影响。但既然现在有攻击性的omega信息素混杂，就不好说了，更何况班里其他人可能撑不住。她在后面，多少能注意一下。
大家都抬头看着气体放出的位置，猜测着信息素的气味。
“臭豆腐？鳐鱼？”
“攻击性，也有可能是汽油味、烟味那种伤身的。”
瑞力：“准备好啊。”
叶连星眼睛一眯，她的嗅觉敏感，在大家还在等的时候，她先一步闻到了。
“呕-”叶连星愁眉苦脸，“臭鸡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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